第24章：人性的覺醒

「黑霧的攻擊……」伊歐娜閉上回憶了下道「是的，我感受到了，不，應該說我體驗了它」

「體驗了它？什麼意思？」

「我當時被黑霧攻擊時，它的精神就打算攻擊我，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和我接精神觸瞬間，突然的就停止了攻擊，而是將我的精神體給包裹，然後我的意識和它融合起來，體驗了它短暫的一生」

愛麗聽的毛骨悚然「短暫的一生！！？你說那個花它是有著自己的意識！？」

「是的，它原本是在那個裡面」說著指著遠處不遠處的玻璃中，然後又道「有個男人時不時來澆紅色的水，注射綠色的液體到樹根處，每天都在說『你要好好成長』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某天那個人說『不行，失敗了，這不是我想要的，既然這樣那就放養吧，當個後手好了』

於是它突然被人帶走了，經過很多地方，被很多人吸，而它也在吸收那些人的氣息成長？看到很多爾虞我詐，多次易手，甚至多次失去土壤的滋潤，而生存的本能它開始吸食人類的血液和肉體，它存活了下來，漸漸地它開始不需要土壤這種物質而是人類，

但是它畢竟是花，不具備任何防抗逃跑的能力，它在不停的被抓被吸食，然後再次通過人類的爾虞我詐獲得了短暫的自由，從中偷取吸食人類的肉體強化自身，於是它的樹根開始變得能站立起來，

但是它還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人類對吸食它的欲·望，它再次被抓，這次它見識到了魔法，見識到了人類科技，這次它被關的更嚴了，吸食它的人在減少，但是時間卻開始變得持久起來，漸漸的它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它為什麼要跑？有人類每天給它吸食人的氣息去強化自己，而自己只是無法吸食人類的肉體來直接強化而已，開始安分起來，去嘗試理解人類，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我們和一股特殊的信號的出現，讓它死寂的心動了起來」

伊凡立刻想到當時偵查華館時的信號於是問道「那個信號是不是我們在偵查時，遇到的那股？」

「是的！」

「那花當時受到了什麼信息？」

「『遵循你的慾望開始行動吧』」

愛麗有點不解道「那它怎麼行動起來的？說的又不是它，畢竟信號這東西是可以傳播給任何人的」

「不知道……當時它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腦子裡都在想執行自己最想做的事，於是它行動了，它直接攻擊吞噬了周圍的人，並且和他們融合了，它開始不停的吃，腦子不停的在想著，成長，繁衍，食糧，理解人類，吃掉人類，成為人類，自由，見那個人……」

「這……」

而伊凡只是有點擔心道「如果那聲音再次出現會不會影響你？畢竟它的副產物進入過你的腦子，而你也確實被影響了」

「不知道，最少我感覺如果不直接入侵我的精神我覺得我不會被任何人控制！」

「是嗎……希望事情真的會這樣發展，不過我也不會呆坐著讓這種事發生！事後回去收強化你！強道讓你擁有可以保護他人的力量！」

「恩！」

愛麗看著伊歐娜懷裡的斯帕恩道「他怎麼辦？在我們獸族裡，直接當場埋掉的，到你們人類城市裡感覺不太適用的樣子」

「……，會有人來收屍的，我們先出暗區吧」說著就拉起伊歐娜。

「咚」

「啊……」說著她就準備用手抓斯帕恩的屍體。

「伊歐娜，你要知道這不是結束，這只是開始，這種悲傷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未來的日子裡，你時不時都會感受到，你會看到很多認識的人死去，你甚至會看到我死去，所以你必須要去習慣，然後忘記悲傷努力的活著……」

「習慣……忘記……悲傷……？」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明明身為『人偶』的你憑什麼原理擁有人類的感情，但是你要知道人類對於某些事，某些感情是需要習慣甚至是忘記的，如果不這麼做他將無法在繼續活著，會時不時想著自殺」

「我又開始不理解人類的想法了，明明是人類自身的感情，卻要忘記它，我們身份是不是互換了？」

摸了摸她的頭道「人類的情感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系統，也是最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你要理解學的還有很多，但是有點好那就是你從今天開始有了人性，可以很好的體會這些感情，來理解人類的感情，理解人類」

「人性？那是什麼？我有嗎？」

「你有的，因為那朵花，它之前就和人類在一起，並看著他們研究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當時已經具備了人性，它在接觸你后可能是發現你和一樣都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東西，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將屬於自己的記憶傳遞給了你，希望你和它一樣覺醒。

而人性就是指你對情感的認知，對某人某些事物有著自己的感覺，這其中就包括對某些感情的疑惑，所以恭喜你伊歐娜，你成功擁有了人類情感的基礎，人性」

伊歐娜獃獃的望著自己粘血的右手「花……你……我……」

「在這裡就是立場的問題了，你是我們一方的，而它想殺了我們，是敵對的，你不得不這麼做就跟你不得不殺斯帕恩一樣，如果你們是同一陣營的話，也許你們會是相互依賴的朋友，乃至重要的另一半吧……」

「立場嗎……」

「是的，立場，只要生活在這個世界就不得不去面對的事，各種事各種人都會因為立場而做出對應的事，然後又會因為情感，思想價值觀，行事風格做出是否傷害他人，損害他人利益的事」

「唔……頭好疼……」

「說的太多了嗎……日子還長呢，你有很多機會去理解這些」

轉過頭看著旁邊的愛麗發現臉色有點陰沉，不由得開始回想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暴露了她真實身份。

試探性的問道「愛麗，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嗎？」

「啊？哈哈~沒事，經過剛才的治療再加上自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是伊歐娜對吧？我會幫你抱你保密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