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巴斯特的夜,麵包與肉湯。
「雷恩,快點給我過來,昨晚上幾桌客人走得晚,先去把桌上的酒瓶收下。」老闆催促說道。
「小心點,打碎一個從你工錢里扣1個銅克里,這些該死傭兵,每次喝醉都要打碎我幾個酒瓶,錢、我的錢啊」老闆一邊嘟囔一邊朝樓上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樓梯轉角。
雷恩在老闆的嘟囔聲中走到酒桌旁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整個白天雷恩都是在老闆的嘟囔聲和干不完的活中度過的,不過好在小酒館的上午沒有客人,工作相應的的也輕鬆了不少,就是老第二章、出發板的魔音一直迴繞在耳,久久不能退去。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雷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馬棚。一天的工作到很簡單,收桌擦桌,往複循環。雷恩躺靠在草垛邊伸手從衣袋裡掏出小皮囊,扯開皮囊口繩子倒轉皮囊,從裡面掉出幾枚錢幣,雷恩細數了下說到:「嗯,四個銀克里,十二個銅克里;學費是夠了,還賺了點生活費,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收好錢囊,雷恩往身上蓋了些茅草,迎著照進馬棚的月光呼呼睡去。
清晨的小鎮一如既往的安靜。在馬廄里熟睡的雷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父母在他的墳前無聲的哭泣,夢到了好友對自己離去的惋惜,夢到了同事對自己自殺的議論,這些畫面在雷恩的夢中一一閃過。
清晨陽光,照進了酒館後院,酒館老闆站在院子里,對著馬廄大喊道:「雷恩,你個懶豬,快起來,太陽已經曬屁股了。」話音落了好一會兒,馬廄里都沒反應,此時老闆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馬廄門口,往馬廄里一瞅,哪還有雷恩影子。
此時,在小鎮外的山道上,雷恩背著個小包,步履堅定的走在路上。
早晨的林間,濕氣很重,雷恩在濕滑的山道上艱難的前行著,同時心裡在想著,要不要等會有商隊經過的時候,上前死皮賴臉,也要搭個便車。
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已走出了山道,來到一片曠野,主路兩側是一人多高的荒草,一眼望不到頭,風掃過,荒草如海浪般上下起伏,雷恩見已經走出山區,此事也確實有些累了,就瞅了瞅路兩旁,找了一塊比較趕乾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坐下的雷恩,將腳上草編的鞋子,脫了下來,揉了揉腳掌,時不時地還問問揉腳的爪子,似乎是味道比較吸引他。
此時已經是臨近中午,太陽高高掛在天上,興許是照顧已經累得雷恩,今天陽光很暖很舒服,雷恩正想著要不要弄個草窩子休息一會,就聽不遠處,突然有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就有一隊騎士的疾馳而去,看方向是去雷恩之前所在的小鎮。
雷恩看了看遠去的騎士,想來那些人應該會去胖老闆酒館住吧,雷恩希望老闆生意興隆,雷恩一邊想著,一邊穿好草鞋,起身繼續朝自己的目標海濱之城巴斯特港前行。
行至傍晚,眼看著天色慢慢變暗,此時雷恩正在頭疼晚上怎麼過夜,此時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伴著車輪行進吱呀聲,雷恩轉身循聲望去,發現是今天中午碰到的那群騎士,帶著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不一會就追上了前行的雷恩,雷恩往車上看了看,發現車上拉都是糧食,足足裝滿了一車,奇怪的是沒有駕車的車夫,只有任由馬車緩緩隨著騎士們的馬匹前行;
此時這對騎士中一位頭的大叔發現雷恩,就騎馬到了雷恩身邊問道:
「小夥子,這麼晚一個人是去哪啊?」
雷恩見騎士問自己話,
就如實回答到:
「騎士老爺,我這是去前面的巴斯特港。」
「哦,那剛好順路,不知道你會駕車嗎小夥子,我這剛好缺個車夫,10個銅克里,外加一頓肉湯黑麵包,干不幹?」
雷恩聽完,內心那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不用走路還有飯吃,隨即立馬答道:
「騎士老爺,我會駕車,您放心,我技術那是又穩、又快。」
說完,不等騎士答覆,小跑幾步,追上前面的馬車,雷恩憑著前人主人身體記憶,手扶著車幫跳上了馬車前面,坐好拿起了韁繩。一套動作甚是流暢。看著旁邊騎士頻頻點頭。
「小夥子不錯,那就抓緊時間,趁著天還沒太黑,爭取早些到巴斯特港,夥計們提速。」
之間和雷恩說話其實頭領說完,騎著馬飛奔起來,其他騎士也開始加速,雷恩見狀,也隨著身體本能記憶,兩手起伏揮動韁繩,趕著馬車飛奔起來。
雷恩加入,使得騎士老爺們不用在野外露宿,月亮出來前,一行人就已經到達了海濱城市巴斯特港。
巴斯特港是東大路唯一港口城市,主要負責與西大陸之間人員物資往來,夜晚港口忙碌的人都以休息,只有巡邏衛兵拿著火把在貨物區巡視,雷恩一行人穿過城區,來到港口碼頭貨倉處,領頭騎士和前來巡邏的衛兵交談幾句,隨後就繼續超倉庫區前行。
不一會來到一處靠近船隻泊位的倉庫前,此時倉庫門口已經停了好幾十輛和雷恩一樣的馬車,上面拉著各種物資,有序停在倉庫前,等待卸車,倉庫門口有個拿著本子記賬人一輛一輛清點貨物。
此時其實頭領來到雷恩身邊,說道:
「小夥子,你在這排著隊,把車等著等記,完了之後來去那邊的酒館找我們,到了之後找個大鬍子酒保,就說是拉德讓來領報酬的就行。」
說話的時候,給雷恩指了指倉庫不遠處一家亮著燈的酒館,隨後就帶著騎士們向著酒館而去,只留下雷恩駕著馬車等著登記。
雷恩在車上等了好久,中間打盹三次,終於後半夜的時候完成登記,將馬車和貨物送進倉庫后,向著騎士指的酒館而去,當雷恩進入酒館時,初期的安靜,沒有想象到處都是喝酒酒鬼,不是很亮的酒館里,一個吧台,四張桌子,一個大鬍子酒保;這是雷恩進入酒館后看到的場景。
吧台後的酒保看到有人進來抬眼看了雷恩一眼,就繼續手頭夥計,雷恩瞅見酒保看了自己一眼就繼續忙自己的的事情,也沒有問他來幹什麼,著實也謝尷尬,但想到報酬的是,還是主動走到吧台前對這酒保說道:
「你好,是一個叫拉德騎士,叫我來領報酬的。」
雷恩有些膽怯,所以說的有點聲小,酒保抬起頭又看了雷恩一眼,也沒說話,彎下腰從吧台下面拿出個小布袋,扔給了雷恩,雷恩有些不知所措,接住酒保扔來的布袋。
「10個銅克里,數下。」
扔袋子的同時,酒保說道。
雷恩打開布袋,數了數袋中銅克里,10個一個也不少。
「嗯,數不錯,謝謝。」
雷恩回復完之後,沒走,還想問下拉德人在哪。
酒保看雷恩沒有走的打算,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想喝一杯還是住店,你這袋子里的錢只夠喝杯參水的黑麥啤酒」
「嗯,不、不、我就是想問下拉德騎士老爺在哪,他還欠我一頓肉湯黑麵包晚餐。」
說完雷恩還有些不好意思,
酒保聽完,又皺了皺眉頭,隨即喊道:
「廚房、一份肉湯黑麵包」
說又嘟囔了依據「凈給我找麻煩」
雷恩聽到這有些尷尬,但為了不餓肚子,-只能站在那左顧右盼,看看酒館裝潢。
不一會功夫,酒保後面酒櫃空著格子突然打開,從裡面送出了一隻裝著熱湯的木婉和一塊麵包。
酒保將湯和麵包端到擺台上,
「那小子,端走吧,去那邊桌上吃,晚了趕緊走人。」
雷恩笑了笑,沒在意,上前短期湯碗麵包,走到了靠窗桌子,
雷恩瞅了瞅湯
「嗯,就是不知名的肉用水煮了下」
雷恩嘗了一口,只有鹽味和一股子腥味。
咬了口麵包,還行,和自己世界麵包差不多,無糖的那種。
雷恩用吃飯時間,順便想了想接下來行程,是去市政大廳,辦理介紹信,然後去勇士學校報名。
理清思路,雷恩開始專心吃起來到這個世界第一頓晚餐。
吃完雷恩拍拍鼓起肚子,很是滿足,端起碗走到吧台前
「你好,吃完了,謝謝,麵包很好吃。」
雷恩說完轉身就想離去,
此時酒保叫住雷恩
「這麼晚了,你去哪,看你也是新來的,拉德那傢伙也不靠譜,你等會就趴桌上等天亮吧,這時候露宿港口,海風會凍死你的」說完,轉身進了后廚,
前廳就剩下雷恩一個人,
雷恩相對酒保說聲謝謝,奈何人家沒給機會,
雷恩又坐回剛才吃飯桌子,將包袱放在桌上,整個人趴在上面,看著窗外夜景,想起了自己世界上學的時候也是趴桌上午休事,想著想著就進入夢想。
夢裡,母親父親在問他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