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坦白及拒絕
睡的昏天黑地的唐遲被溫嫻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看了眼手機,晚上十一點多了。小傢伙已經不見了,大概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跟著溫嫻走出陽台,唐遲也沒什麼收拾的。徑直朝著門口走去,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溫嫻扒拉了他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女人已經換上睡裙了。擺了擺手,正要和她說再見。人卻已經被拉著坐在了沙發上。
剛一坐下,兩女一左一右的把他夾在中間。馨香和水果奶香同時襲來。換作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他,此時必定表面上穩如老狗,實際上已經雜念洶湧心跳加速了。
現在,雜念雖有,但卻如無源之水,無根之木——他的內心的時間尺度正在大幅延長。
平日里看學習資料的念頭如果是三個小時的話,那他現在兩個小時就夠了。也就是說現在他意識對現實反饋的時間,比之前短了1/3。
溫嫻和雲蕊對視一眼,二人近三年的閨蜜,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意思。
溫嫻率先開口:「小遲,事情不知道該從哪兒講起。」
唐遲貼在沙發靠背上。
「就從你和王德演戲那天說起。」
溫嫻神色不變,
「這些年為了留下你,我能做的都做了。這次回家,我發現你精神狀態差了很多。我有預感,你要走了。」
唐遲閉上眼睛養神,才醒還有些困。
「想來想去,也只有我才能當做最後的籌碼了。世界上,大概不會有哪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成了別人的東西。」
「假如我恰好有那種想法呢?」唐遲略有興緻的問道。
「那我會假戲真做,在你回家的時候。我會找來你這些年為數不多的朋友——不論是喜歡還是討厭的。」
唐遲有些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種只能在小黃文看到的劇情,真虧你想得到。」
溫嫻紅潤似花的薄唇,說出了冷冽酷寒的話
「用盡所有手段,留下你。這是你父親的交代。」
「錢、權、色、情。這幾年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唐遲有些煩悶,狗血,這發展太狗血了。
「朵朵怎麼回事。」
溫嫻喝了口水,頗有些自得。
「這小傢伙是意外,我本意是你和王文龍起衝突。我受點傷,或者主動被他帶走。讓你和我的羈絆更進一步。」
「我早說過,王德這個老傢伙,年紀越大,膽子越小。這次我沒提前通知他,就是怕他壞事。」
唐遲綳不住了,這女人,真的沒有距離感。這些年逐漸壓制不住的原因,有她演技太好的一份。
「矯枉過正!」他評價了一句。
然後扭頭看向右手邊聽的迷迷糊糊的雲蕊。
「說說朵朵吧」
雲蕊反應過來,淚眼朦朧的看著溫嫻。只覺得世界都黯淡了。
她沒有回應唐遲,就連生氣也是溫聲細語的。
「唐文龍出軌是假的?」
「真的,我給他找的,他受不住誘惑。」
「我可以看看她的模樣嗎?」
溫嫻起身繞到雲蕊身邊,深情的抓起她的手。
「你孕期的時候,我找了個才出社會的小姑娘,設局塞給他,王德知道。」
雲蕊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滴落。自己認為情比金堅的閨蜜,現在陌生的讓自己害怕。
「你父親也是有名的商人,你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放過王德一家。」溫嫻笑靨如花。
「唐遲走了,我跟著他,你得跟著我。主人家的家產也不能讓狗撿去。」溫嫻擦去雲蕊的淚珠。
雲蕊身體僵硬,抽噎著,面色蒼白。
「我是很愛你和朵朵的,咱倆走了,朵朵會還給你父親。王德一家想藉此苟活,呵,膽小又愚蠢的狗。」溫嫻看了眼正在看熱鬧的唐遲。
雲蕊跟著看向唐遲,想了想,他還是遂了溫嫻的意。解釋到:「我爸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爺爺還在。」
他的話說的委婉,溫嫻善意的補充道:「他不在,雞犬不留。說起來我還給你父親留下個念想。你應該好好獎勵我才對。」
雲蕊一下子反應過來,就要說些什麼。
唐遲搖搖頭,「說說朵朵吧。」
定了定神,雲蕊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她父親對朵朵的評價,不由喃喃道:「天生聰慧,赤子之心。」
「哦?」唐遲來了興趣,他對雲蕊的父親多了些心思。溫嫻早有準備。
「秦家的附屬家族,類似王德一家。」
無量天驕並舉,無盡星辰大海。唐家並不是一枝獨秀。有祖地的,藍星上還有四家。國內兩家,國外兩家。
看著唐遲好奇的樣子,溫嫻沒有過多解釋。能讓他感興趣,就讓他自己去探索吧。雖然暫時他的狀態好轉了,不過不能大意,該有的準備還要有。
吃了這麼大的瓜,唐遲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本來覺得這裡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現在卻也改變了想法。文明誕生之日便有其道理。
既然出生不是祖地,那他好歹應該弄明白出生於此的原因。之前有些偏執,有什麼壓制住了自己的靈感。今日破去枷鎖,忽然感覺到了真實的自己。
唐遲給溫嫻和雲蕊二人下了顆定心丸。
「朵朵是我的小福星,這幾年不會走的。小媽,你也別嚇雲姐。嚇出點事,朵朵還得照顧她。」
說著起身欲走,他也不想責怪溫嫻什麼。沒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有什麼計劃也沒及時實行。今天溫嫻不說這些話,對他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
張三想了一堆罪該萬死的犯罪方法,而且拍成了連續劇,告訴所有的觀眾這些方法的具體細節。甚至角色名字都是現實中得罪他的人。那麼他構成犯罪嗎?
那當然是不構成犯罪,臆想怎麼是罪呢。
至於溫嫻和雲蕊的事,和他無關。他不會閑著沒事去揭發溫嫻的惡劣行徑。再說源頭在他,這是筆糊塗賬。
溫嫻拉住了他,接著打了一個響指。燈光逐漸昏暗且曖昧起來。淡淡的音樂立體式環繞著他。晚上還放著瑪卡巴卡的電視,現在出現了小孩子不能看,他卻很熟悉的片頭畫面。
溫嫻已經拉著雲蕊的手搭在了唐遲的臀部。他回頭看去,雲蕊梨花帶雨的臉上帶著股化不開的鬱氣。顯然一時間受到了大量信息的衝擊,悲喜交加之下心神失守。
何況,他只是好色,並沒有奇怪的癖好。
黑著臉扒拉開兩人的手,點了點溫嫻湊過來的額頭。
「不要碰瓷,先照顧好自己再來算計我吧。班門弄斧。我先回了,明天還得鍛煉身體。」
然後低頭看了眼一副了無生趣模樣的雲蕊。想了想還是說了句:「照顧好朵朵,別讓她看到這些東西。」抬手示意了一下電視。
乾脆利落的抽身而去。溫嫻隱隱聽到他嘴裡說著;「一個個都是戲精,我這個老實人太吃虧了。」
砰!門被帶上。溫嫻長舒了口氣,總算是度過一劫。這小子,自己不也是個戲精。還一個個都是,說誰呢。
正要細想,雲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分別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輕輕用力,溫嫻被壓在沙發上。
「小蕊兒怎麼了,本大王在想事情。等等在辦正事。這小子到底說的是」
『誰』還沒來的及說出口,一雙雲波繚繞的眼睛已經貼了過來。看著這對熟悉美眸中表露的陌生情緒。-
「你,你是誰?要,要幹什麼?」溫嫻結結巴巴,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會吧,不能這樣子啊。小丑竟是我自己?
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嫵媚聲音從耳邊傳來。
「小笨蛋,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是誰?」
溫嫻突然發現自己的耳根也有些紅。
「你不是想知道我把小蕊蕊藏到哪裡去了嗎?今晚找不到,不許走哦。」
「騙子,嗚嗚,我要回家,都演我。我不玩兒了。」溫嫻氣急攻心,羞惱的淚花打轉。確定了,她是小丑。閉上眼睛,不聽這個壞女人的話。
手被放開,溫嫻等了一會兒,睜眼想要溜走。雲蕊已經拿了個小盒子向她走來。她想幹什麼。咦,眼罩。豁,怎麼給自己戴上了。額,又拿出一個眼罩。視線一黑,擦,自己也被戴上了。
雲蕊略帶沙啞的聲音鑽進溫嫻的耳朵。
「公平起見,誰先找到誰是贏家。~~」
「你怎麼嗓子這麼啞,還有看都看不到,找什麼啊?」溫嫻嚷嚷著,隱隱有種未知的恐懼。
不等她繼續,話已經說不出來了。明明是空調下的室溫,火熱的氣息卻讓她滿頭大汗。
「可,唔唔,惡。」溫嫻說。
「你,唔嗯,也是。」雲蕊說。
翻滾沸騰的夜色里,黎明將至。
PS:每日堅持學政治,爭當社會好青年。
堅持「__」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充分發揮「__」的市場調度作用與市場本身的調節能力相結合。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