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轉行
這個世界的教會和艾文認知中的有點不一樣。
不像小說漫畫裡面的教會都是信仰神靈的，黎明教會信仰的則是真實存在的，歷史中對抗惡魔拯救了人類的英雄。
而那些惡魔，自然就是那些魔物和掌握了黑暗邪惡力量的超凡者.....
奪舍重生的他，應該也算是個惡魔吧……
「黎明教會？英雄教會？人類也能成為被信仰的神靈嗎？」遠遠的注視著莊嚴教堂前，艾文喃喃。
如果說要出名，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真名，那成為傳奇英雄絕對是最快的途徑......
這些被神化了的英雄，就算是千百年過去了，他們的形象也不會有絲毫褪色，反而更被所有人銘記，至今依舊有無數的人歌頌著他們的史詩傳奇。
當然......往往只有刻在墓碑上英雄，才會被所有人銘記，英雄固然是被人讚頌的，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英雄，他很欣賞英雄，但是他不想做英雄，也成不了英雄......甚至可能被當成惡魔……
「吉普，如果我讓你們跟著我改行，你們願意嗎？」艾文看著遠處的教堂，低聲開口。
小偷小摸真不是什麼長久的事，三天餓九頓都是常有的事情，既然現在這些小偷們都歸他管，他必須要想辦法改變一下現狀。
「改行？」吉普一怔，猶豫著道：「我們只是些陰溝老鼠，除了偷竊，我們又會什麼呢？」
「陰溝老鼠嗎？」
「那你知道這些被我們說鄙夷的老鼠，最大的本事是什麼嗎？」
艾文將目光落在教堂的十字架上，繼續道：「它們最大的本領就是生存。」
「想要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活著，它們必須要有極強的適應性，需要耳聰目明，善於觀察，需要膽大心細，需要抓住任何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吉普愣愣的聽著，完全無法理解生存也是一種本領這句話。
「那麼換句話說吧，就說你們擅長的偷竊。」
「想要完成一次偷竊，除了嫻熟的技巧外，你們肯定還需要從形形色色的人中找准自己的下手目標。」
「而這，本身也就是你們小偷，或者說是底層的陰溝老鼠們都擅長的事情。」
艾文繼續解釋著，然後抱著你們肯定還不懂的心態，嘆口氣道：「你們應該都挺擅長收集情報的吧？」
「收集情報？」吉普的眼睛亮了亮，但還是有些遲疑。
事實上，他們這些陰溝老鼠們行走在這個城市的各處，或是為了需要目標，又或者是無意的巧合，他們確實能夠知道很多所謂的秘密。
甚至有些時候，一些秘密確實能夠換來不斐的報酬，當然也可能會是危險就是了。
所以很少有人會將情報的買賣真正的當做是一門生意，畢竟是挺得罪人的事。
而且想要找到買家，太難了。
往往你認為的秘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卻是一文不值的，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
那些出售情報的團伙，更多的是等待生意自己上門，然後按照要求開始收集相關的情報，從不會明目張胆。
「怕得罪人，這只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而已。」艾文冷笑一聲。
這個世界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只要有著足夠的實力，那些情報可就不是危險，而是懸於別人頭上的利刃和操控別人的絲線。
而且，他擁有著念力感知的能力，收集起情報來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當然，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真的要用這些情報做些什麼，依舊是為了暗中傳播自己的真名。
不過說起得罪人，這種念力感知的能力確實容易得罪人，所以能不暴露還是不暴露的好……
聽到艾文這麼說，吉普心中也是多了些底氣，發狠道：「我都聽艾文老大的！」
「好，現在我就交給你第一個任務，讓手下的老鼠們將自己認為奇怪的事情都上報上來，或許裡面就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艾文開口，想了想又補充道：「特別是暗地裡有沒有什麼人無緣無故失蹤的……」
「失蹤？」吉普疑惑，像他們這些老鼠，每個月總會失蹤那麼幾個人，就算是他們身邊的人，他們大多數時間也只是嘲諷一句——嘖，又是個可憐的傢伙。
「嗯，你照做就好了。」艾文揮揮手沒有過多解釋，黑衣人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著吉普離開，艾文轉身向著黑心酒館的位置走去。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裡，只是相比起上次，這次僅僅是他踏入其中，就使得酒館之中的聲音為之一滯。
看著艾文那張清秀的臉，他們沒有絲毫賞心悅目的感覺，而是從心裡泛起陣陣寒意。
上一個得罪艾文的傢伙，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被嚇傻了。
就那麼的，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被嚇得暈過去，醒來后就變成了傻子，他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就是面前的艾文暗地裡做的！
艾文沒有理會這些酒鬼們的表情，徑直來到了吧台前，-拿出一個芬尼幣放在桌上，端起酒杯，「老闆，聊聊？」
「嗯？你要和我聊什麼？」酒館老闆依舊拿著破抹布擦拭著酒杯，眯著眼掩飾著自己心中的忌憚。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要和老闆你合作。」艾文樂呵呵道：「嗯，做點小生意。」
「你要和我做生意？」酒館老闆頗有些好笑，「你要做什麼生意？」
「我打算出售情報來賺錢。」
「出售情報？」
「沒錯，就是出售情報。」
酒館老闆的臉色不變，「你想做就做好了，場中的這幫傢伙私底下也沒有少做。」
「不是，我說的生意和他們不一樣，我需要一個聯絡點，而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艾文笑道。
酒館老闆聽著，依舊不以為然，耐心的擦著手中的杯子，「別給我惹麻煩就行。」
沒想到老闆這麼好說話——艾文此時也是愣了愣，隨後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放在桌子上，「這是謝禮。」
「年輕人挺上道啊。」酒館老闆嘿嘿笑著，將錢袋子放在手裡掂了掂，隨後放入小木箱子里。
見酒館老闆將錢袋手下，艾文鬆口氣，雖然對方嘴裡面說著想做就做，但按照規矩，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給提供了場地的老闆分成的，現在酒館老闆收下錢袋子，就代表著對方的真正認可。
如果聽了酒館老闆之前的話就放開干，最後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畢竟能夠在這麼個地方開酒吧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身後絕對是有著什麼勢力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