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告別
南宮舟說:「到時我們兵分三路調查,出發前我會叫紅袖把繪製好的地圖交給各隊負責人,不管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時辰之後都到集市集合。」
「在集合地等三炷香時間,三炷香后還未到,先到的就要去尋找,尋找一個時辰還找不到的話,就會退出,第二天繼續探查。」
聽了南宮舟的話,多數人都點頭同意。
南宮舟本以為大夥都同意了,結果墨音師太發問了,同樣問出了葉帆心底的問題。
墨音師太問:「時間過了這麼久,可有離開栗山鎮?」
南宮舟說:「這個應該不會!因為我派弟子去探查的時候,栗山鎮還只是感染了奇怪的妖獸之毒,雖有死難者,但還不多。」
「可是不到五天的功夫,就忽然都死了。弟子回來報信之後,我立刻在栗山鎮胃裡的出口設下結界,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也出不來,」
墨音師太又追問:「那回來后暴斃的弟子如何處置的?」
南宮舟說:「已經火化。目前茅山弟子無感染此妖獸之毒的跡象。」
張舍谷問:「那我們何時出發?」
南宮舟說:「明天一早出發。現在我們分一下探查路線吧。」
墨音師太說:「我們這隊就去鹿鳴村吧。」
張舍谷說:「那我們就去溪邊。」
南宮舟說:「好,那我們就去主街。今天諸位風塵僕僕,我已命人準備了酒菜,飯後大家可自行休息。紅袖,你安排一下諸位貴客的住宿。」
紅袖說:「神霄派住在迎春園,東華派住在夏荷園,南宗住在秋菊園,上清住在冬梅園,天道住在倚綠園。大家吃完飯後自會有茅山弟子引路,帶各位到各自的園子休息。」
眾人用餐后各歸各園。葉帆帶同張彬瑞和非辰來到倚綠園,見園內種了兩池花草。
張彬瑞邊走邊問:「小師叔,你可看出了什麼。」
葉帆感嘆:「我只是感覺,安全區之劫真的來臨,六絕並不一定會齊心合力,甚至有可能自亂陣腳。」
非辰說:「你僅憑一面之緣,片刻觀察,如何就能下這樣的結論!」眾人在談論間就在園中涼亭坐了下來。
葉帆說:「就道家而言,人的面相和他的性格是息息相關的。南宗掌門張舍谷,觀面相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好相處的人。東華派的人高傲自持,神霄的傲慢無禮,上清么,我暫時看不出來什麼。」
張彬瑞感嘆:「僅僅天道宮,如今就已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六絕又不齊心,只怕所說的安全區之劫到來,各派難以抵擋,會像天道宮的隕落一樣消失不見。」
葉帆聽了張彬瑞的感嘆說道:「還有我們,我們不放棄,就會有一線希望。」
非辰說:「這安全區之劫究竟是指什麼?」
葉帆:「按線索所指,似乎是噬魂魔借噬魂之力禍亂人類安全區,但我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張彬瑞問:「小師叔所想,這安全區之劫是指什麼呢?」
葉帆說:「我心下隱隱不安……」
葉帆忽然停住了話題,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暗示眾人,有人來了。
的確有兩個人來探訪葉帆,一個是葉帆看不透的墨音師太,另一個就是他所熟識的沈羅靜。
葉帆等人起身相迎,葉帆說:「師太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墨音師太也不寒暄,與葉帆等人在涼亭坐定之後直奔主題的問:「之前我推算出未來將會有一場安全區之劫,
玄門六絕將會有滅頂之災,而且這劫數還與噬魂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遂派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去探訪,聽聞天道宮被封印雪山的事,所以特地過來問問個中詳情。」
葉帆說:「師太所問,也是我心中疑問。照已知道的線索推斷,安全區之劫與噬魂魔的陰謀有莫大的關係,可我心中,卻覺得這安全區之劫,不會像目前猜測的那樣簡單。」
墨音師太聽了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些什麼,複雜的神色似乎有紛亂的心事。
葉帆忽然發問:「師太能將當初離開天道公的原因告訴晚輩嗎?」
沈羅靜和張彬瑞聽了這個問題臉上出現了怪異的表情,似乎覺得葉帆的問題太過突兀。只有非辰和葉帆神態自若。
墨音師太也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她緩緩的說:「當初他有心和我爭奪天道宮掌門,我一則心高氣傲,不屑於權力爭鬥;二則不想同門相爭鬧的不愉快,於是就離開天道宮,創立了這上清派,上清派和天道宮道法同出一脈,不過上清派現在仍是五系道法皆修,而天道宮則一分為五。」
葉帆追問:「那您為何有出家為尼了呢。」
墨音師太聽了忽然微微一笑,說:「這件事是和別人的一個賭注,和我離開天道宮並無干係。」
墨音師太頓了頓又說:「我對你知無不言,也希望你能夠如此,一解我心中疑惑。」
葉帆說:「師太有事但問無妨,我必定有問必答!」
墨音師太問:「你師從何人?」
葉帆答:「自幼在新城市學校學習。」
墨音師太又問:「你可知自己生身父母是誰?」
葉帆聽了這個問題神色有些暗淡,說:「我在孤兒院長大,關於我的父母,我所知不多。」
墨音師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忽然又露出如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然後笑著對葉帆說:「此處說話不是很方便,待栗山鎮之事了結之後,望你務必到南海上清派一行。」
葉帆說:「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
墨音師太笑了笑說:「那我就不多打擾了,你休息吧。」
沈羅靜卻忽然小聲的說:「師父,我與我有話要說,能不能……」
墨音師太也不阻止,囑咐了句:「早些回來。」
「你想說什麼?」葉帆發問。
「沒什麼,我見了師父,只怕就要和你們分道揚鑣了。」
「怎麼,你不找你的新郎了嗎?」
「聽我師父說,他死了。」
「什麼?」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們就此別過。」
「好吧,保重。」
道別之後,葉帆低下了頭,他看著窗外的月亮,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