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別啊大哥,我退錢還不行嗎?
「余小余,現在正式通知你因非禮女同學被開除!」
「我沒有,他們誣陷我!」
「證據確鑿你是想以弓雖女干未遂被刑事拘留嗎?」
「我沒有,明明是王……」
「夠了!受害者家屬已經同意私下解決,我已經通知了你的父母,他們正在來的路上,這件事就這樣吧!」
「媽,你醒醒啊,我沒非禮女同學,我是清白的……」
昏暗的小單間內,余越猛然睜開了眼睛。
沒有迷茫也沒有困惑,只有餓!
三天餓九頓的餓!
三天前余越開著新買的特拉車,聽著歌,晃著腦袋,結果突然就被速度與激情了,直接魂穿到了這個吃安眠藥過量的余小余身上。
期間余越無數次想起來,可惜就像遭遇了鬼壓床,意識極度清醒,但就是無法控制身體行動。
直到接受完這個身體的全部記憶后,才緩慢恢復身體控制權。
餓啊!膀胱在抗議!胃在造反!盲腸在控訴,終究是自己抗下了所有!
余越跌跌撞撞走到門口的小廚房,捧了幾把自來水喝下,稍稍安撫一下瘋狂挪動的胃。
到廁所滿足了膀胱和直腸訴說,又簡單洗漱了一番。
至此,余越終於解決了穿越以來的第一場危機——身體的抗議!
除了餓!
余越告訴胃,我知道你很餓,但是你先別餓,我很快就解決你的問題。
余越很快在廚房翻找了起來。
鐵鍋,電磁爐有,油、鹽、科技調料沒有!
最終,余越皺著眉頭看著手裡過期半年的一小包麵條,和手機裡面0.01的餘額,以及生鏽的鐵鍋,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最終余越吃到了一鍋沒有科技加持、含鐵量十足的清水面。
這是他穿越以來的第一次正餐,這是幸福的味道、奇迹的味道以及鐵的味道。
三分飽,余越的胃通過神經告訴他僅僅是三分飽,意味著兩個小時后又會挨餓。
余越默念久餓不宜飽腹,要是能做一顆綠蘿多好啊,澆點水晒晒太陽就可以活的很妖艷。
身無分文怎麼搞錢?
這個世界的發展和前世差不多。
網購有!
智能手機有!
新能源汽車有!
短視頻平台有!
核聚變應用?小範圍有!
媽的!想什麼呢?這些是你個身無分文的人能碰的嗎?
余越苦笑則收回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的現實就是自己就像一條涸澤之魚,只需要一升水就能苟活,而不需要三五年後別人引東海之水來救。
現在的問題是卻發家的三五萬,不缺三五年後的幾千萬。
現實問題現實解決!找親戚朋友借點?
自從前身父母車禍之後造成一死一重傷,重傷者成了植物人,前身照顧了三年,前些天才送走。
車禍賠款全都花光,親戚們知道車禍緣由后,陪了幾滴眼淚,給了些錢,做了一些應盡的義務,也都紛紛離去了。
不然前身也不會閑來無事吃安眠藥玩。
至於朋友余越躺了三天,手機一次沒響過,前身做人好失敗。
找網-貸薅點羊毛?這個貌似可以有!
不過好像前身已經薅了十幾萬了,徵信應該已經黑了,不過有些平台倒是可以試試?
掏出手機,搜索各種花、各種貸,下載APP,註冊信息,提交資料,
人臉驗證。
見證奇迹的時候到了!
您提交的資料無法通過審核!
草了!
余越看著手機管家裡面騷擾攔截里密密麻麻的催款電話以及簡訊欲哭無淚!難怪沒有人打電話,親戚朋友或許不會挂念你,但是小貸公司肯定會噓寒問暖啊,結果你把別人的關懷都堵在了門外。
「余小余,你是怎麼把錢花到只有0.01元的!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余越頹然躺在床上,心中憤懣不已。
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要不學薩魯法爾大王把自己送進去算了,包吃包住、作息規律、在鍛煉身體之餘還能存點小錢。
反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砰砰砰」急促而有力量的砸門聲音響起。「余小余、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有本事欠房租,你有本事開門啊!」一個男人氣憤道。
余越心裡本能的一緊,隨即眼睛一亮,錢來了!
「你再不開門我就喊人把鎖換了!」
「來了!」余越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
打開房門,一個有些圓潤的中年男人衝進了房子,喘著氣道:「你怎麼回事,電話打不通,信息不回,房子還租不租了?」
「不租了,你把押金退給我!」余越有些開心,他記得這裡是押三付三的,租金要一千,三個月就是三千,扣掉一個月的租金還有兩千,涸澤之魚需要的一捧清水這不就來了嗎?
「押金?你在想屁吃,我們的合同時你要提前兩個月提出不租要求,等新租客到了才會給你退押金,現在你說不租就不租,我要重新招租,我的空房期損失誰來陪我?」包租公一副退房就退房,押金免談的樣子。
余越倒也不氣,走到床頭拿起一瓶安眠藥找出處方,遞給房東:「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沒啥子經驗,以至於沒走成,下次我決定吃一整瓶,再到手腕上割一刀,做個雙保險,保證能夠升天,怎麼樣?」
神特么雙保險!
包租公明顯不信:「老子混跡租房界幾十年,形形色色的租客見過不少,這間房的前租客就是個逃犯,拿瓶破葯就想威脅老子,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嗎?退房現在就搬走,押金免談!」
余越平靜回道:「上周我媽走了,料理完後事已經身無分文,親戚朋友也基本散了,你說我什麼活著的理由?要麼給錢,要麼我死在這裡,要麼我砍死你之後再死在這裡!」
包租公看著余越的樣子有些遲疑,正如他所說,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租客討押金,哭哭啼啼的、堵馬桶的,暴怒打人的,但因為三千塊被人以死相逼的還是第一次,他不確定余越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復。
余越見對方沒回應,走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走到包租公對面緩緩道:「兩千塊對你來說只是一場牌局,一頓飯,一次瀟洒,但對我來說是全部的希望,反正都是死,如果你不給,你看我砍不砍死你,黃泉孤寂,我不介意帶你一起上路!」
說著余越舉刀。
「別啊大哥,有話好好說,刀放下,我退錢還不行嗎?」包租公慫了。
「退多少?」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