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罪不容誅
樂書抱著所謂的臟衣服,感受到了其上飄來的如幽谷若蘭般的香氣,想著自己看到的場景,如玉般柔嫩的臉上,不禁浮出幾縷殷紅:「呸!真的是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這樣想著,樂書來到蕭母音的面前:「皇上,依奴婢看來,那人只是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登徒子,這般便宜了他,屬實是太可惜!」
蕭母音稍顯疑惑:「這是為何?」
她自然能看得出,不論是詩畫的故意犯錯退場,還是現在抱著一團亂衣服的樂書,似乎都有一些事情,在瞞著她。
想到這裡,蕭母音看向前方的宮殿:「蒙汗藥下足了?」
樂書腦子轉得有些跟不上蕭母音的速度,但還是聽話地點頭:「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結果就看到,她那尊崇無比的陛下,抬腿就要往交泰殿而去。
當即不顧自己手中抱著的衣物,撲倒在地:「陛下,您不能去!」
交泰殿里除了那個登徒子,就是那一堆的工具。
要是被她們陛下看到了,髒了眼,這就是樂書難辭其咎的責任!
看著樂書古怪的樣子,蕭母音表情奇怪,不過卻還是不動聲色地蹙眉:「那裡有什麼是我看不得的?」
現在的天色,應該也不會有多麼活色生香的一幕,現在不去,難不成要等到楚風辦正事再去聽牆角?
看到蕭母音的動作未停,樂書索性閉上眼,將自己看到的情況,直接說出來。
蕭母音冷在原地,猶如石化一般,臉上瞬間出現了難看的神情。
但是轉瞬即逝。
另一邊,交泰殿中的楚風,一臉得意地收起那份東西。
雖然看不明白,但還是打算抽時間交給那個老太監!
並非喜歡做好人好事,而是單純地不想再多幾分麻煩。
只不過現在,他目光激動地看向床榻,邊上的幾根道具,激動的神情瞬間停歇:「可悲,可嘆!」
但他楚風,是那種會被打擊到的人嗎?
那必然不可能!
雖然吃不到嘴裡,可這般活色生香的豆腐,卻不能放過。
所以當蕭母音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風蹲在床榻前,身邊放著一些不可描述的物件,兩隻手在前方,動個不停。
眼中的厭惡轉瞬即逝,不過想到皇后的身份,蕭母音的心中竟然生出幾分難得的痛快!
「這就是你的,計劃?」蕭母音的聲音在楚風的背後響起。
楚風沒有被嚇到,他反倒是一邊嘀咕著:「不對勁!」一邊將兩手握成鷹爪般,在自己的身前抓了兩道空氣,然後抬頭看向蕭母音:「陛下,這不對啊!」
蕭母音看著楚風的動作,怒氣瞬間翻湧。
但此時的楚風,不知道什麼地方湧來的底氣,非常嚴肅地說到:「皇帝陛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稟報!」
被楚風難得的正經感染,蕭母音壓下想將人拉出去賜死的衝動,用眼神示意楚風繼續說下去。
「咳咳!」猥瑣的神情瞬間上涌,楚風的聲線都帶著幾分賤氣:「皇上您乃九五之尊,是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因著楚風此前的神異,而對他這話有莫名擔憂的蕭母音也難免開口:「何解?」
「生氣多了,老得快,而且還容易魚精不調!」
眼看著蕭母音的額頭上跳出幾根青筋,如刀割般的殺氣瞬間劃過臉頰,楚風也連忙收起臉上的不正經:「陛下,息怒!我只是開個玩笑!我要說的是,這個皇后是別人假扮的!」
用了二十多年的養氣功夫,好不容易壓下殺人衝動的蕭母音,這才繼續看向楚風。
楚風自覺皮得過分了些,連忙解釋起來:「我並非在胡言亂語,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人真的並非皇后,手感不對!」
看著楚風的手勢,蕭母音竟然詭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瞬間,更加冷厲的聲音響起:「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穢亂後宮,該當何罪?」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樂書瞬間出現,跪在一旁的地上,異常嚴肅地說到:「殺無赦!」
楚風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你讓我來替你的嗎?怎麼用完就丟?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對不對?你放心,我跟皇后沒什麼,這個替身我也沒動,頂多就是摸了摸她們的優點!」
「你要是不滿,看到那些工具了嗎?不然你自己動手?」
說完之後,一攤手,連忙走到一旁。
都說伴君如伴虎,看樣子這母老虎更可怕!
蕭母音雖然瞧不起楚風,但也知道,楚風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隨機有些好奇地問到:「你不是與皇后通姦?」
楚風一聽這話,心裡的苦水不斷浮現:「那個老巫婆讓我去給她搓背,我不過就是碰了她一下下,她就給我餵了毒藥,把我打發到你這裡來了,你認為我能跟她有什麼!」
看著一臉憤怒的楚風,蕭母音沉默片刻,這才淡淡地開口:「退下吧!」
楚風也樂得如此。
只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我看你也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女漢子,想必不會說話不算話,要是你們實驗成功了黑火藥,可別忘了給我後續的功法,我這裡可不止黑火藥呢!」
看著楚風離去的背影,樂書抬頭看向蕭母音,但是皇帝的表情從始至終的淡定:「把床上的事情,處理完,記住,不可讓皇後起疑心。」
另一邊,終於又回到自己小窩棚的楚風,突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然後掏出放在胸口處的一小塊布料:「皇后都是假的,那這玩意,八成也是假的。」
想到洪九齡那朵媲美老菊花的臉,楚風又是一陣惡寒:「管他呢,反正這就是我從皇後身上拿到的,再說了,那老閹狗老眼昏花,說不定就能以假亂真!」
反正他又不是真心實意地幫洪九齡辦事,身上更是只剩下不可人道這一條限制,那自然也不用再有任何的擔憂。
這般想著,隨意將那塊破布料子扔到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走到床邊,躺下就睡著了。
只是不知為何,他這身子卻越來越冷,終於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寒戰,瞬間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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