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想用親情來綁架我?可你們給過我親情嗎?
謝芳菲身為正妻,卻拿不到丈夫的俸祿?
自己生的女兒不養,卻壓榨女兒養外室生的一雙兒女?
難怪阮玉書會娶她,這種傻女人娶回家多棒啊。
無怨無悔不求回報地付出。
等哪天被榨乾了,就換一個。
反正男人只要有個好工作長得還不錯,總能騙到女人的。
至於嫁給他有什麼好處,這不在女人的考慮範圍內。
這個時代的女人,覺得犧牲奉獻偉大極了。
怎麼可以向男人索取呢?
那不是好女人能做得出來的事兒。
女人的命都是屬於婆家的,為婆家犧牲奉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如果不是被阮青瑤當眾戳穿,此時的謝芳菲,還活在自我感動中。
謝芳菲恨透了阮青瑤!
年輕時,她被阮玉書的痴情感動,不顧父母反對,死活都要嫁給他。
嫁過來之後她才知道,這條路有多難。
他的痴情全都給了外室,對她,形同陌路。
她好不容易把外室熬死了,他又找了一大堆替身。
有的是鼻子像,有的是嘴巴像,有的是眼睛像,總之,他在外面養了一群女人,俸祿全都砸那了,她什麼也沒有。
一定要說有,那就是有一個廣平侯府夫人的身份。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好在,他心上人的一雙兒女是她養大的。
只要伺候好了這一雙兒女,他總會回到他身邊的。
可恨的是,阮青瑤太不懂事了!
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得罪柔兒,壞她大事!
如今,還將侯爺養外室的事情當眾抖出來。
富貴人家的男兒郎,養個外室怎麼了?
就在謝芳菲恨不得掐死阮青瑤時,京兆尹急匆匆趕來。
謝芳菲氣得險些暈倒。
阮青瑤居然真的報官了!
她怎麼敢?
搶兄弟家產她還有理了?
向宸王和璃王行了君臣之禮后,京兆尹當即下令:
「把阮青塵抓起來。」
謝芳菲大吃一驚,連忙阻止。
她上前質問:「趙大人,你一不審,二不問,一來就抓我兒子,是何道理?」
「此事還需要審問嗎?」
京兆尹側身拱手,正氣凜然:
「此事乃聖上所判,阮夫人是在質疑聖上的決斷嗎?」
聖上所判?
居然還有這等事?
阮青塵大吃一驚,連忙追問:
「次話當真?」
京兆尹道:「借本官十個腦袋,本官也絕不敢編排聖上。」
阮青塵猛地扭頭,看了謝芳菲,又看了看阮青柔,顫抖著聲音問:
「你們之前為何不說這是聖上的判決?」
謝芳菲理直氣壯地道:
「就算是聖上的判決,但這畢竟是我們阮家人的內務事,只要阮青瑤答應將凌煙閣交出來,聖上也不會怪罪的。」
阮青塵氣得捶自己腦袋,一臉無奈地反駁:
「可問題是,阮青瑤並沒有答應交出凌煙閣,以前,凌煙閣的地契和產證上全都寫著祖母的名字,孩子有權接管,可如今,這裡已經是阮青瑤的了......」
「那又如何?叫她把地契和產證上的名字全都改成你的不就行了?」
謝芳菲一臉的理所當然,眼中還迸射著怒火。
她咬牙切齒地質問:
「娘家家產,豈是女孩子能搶奪的?」
阮青瑤冷笑:「謝芳菲,你這是對聖上有意見?那你找聖上說理去啊!」
這個不孝女!
怎麼就這麼喜歡與她作對?
她就不能乖乖聽話嗎?
謝芳菲氣得渾身發抖,厲聲怒吼:
「阮青瑤,你少拿聖上來壓我!」
「你不也總是拿母親的身份壓我嗎?我還以為你有多耐壓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阮青瑤冷冷一笑,接著道:
「好在,天啟國不是你們說了算,聖上英明,還我公道!像你們這種窩裡橫的禍害,就應該躲在窩裡,你們是怎麼好意思站在陽光下的?」
「你,你,你——」
謝芳菲氣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不等她把話說完,阮青瑤轉身望向京兆尹,問:
「趙大人,根據我天啟國的律法,入室搶劫罪,是要坐牢的。」
「對。」京兆尹點頭,「根據我朝律例......」
「趙大人,這是個誤會!」
阮青塵連忙道:
「草民剛剛回京,並不知曉這凌煙閣已經換了主人。所謂不知者不罪,望大人開恩。」
京兆尹想了想,轉身看向宸王。
宸王道:「那就去京畿附近的礦山上勞改一個月。」
一回京就去礦山勞改?這也太丟臉了吧?
阮青塵正想求情,卻聽京兆尹道:
「殿下英明!就照殿下說的辦。」
阮青塵無奈地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望著阮青柔道:
「大姐姐,你為何也不事先提醒一句?你和母親,兩人中但凡有誰提一句,我如今也不會如此被動。」
阮青柔在心中暗罵:
你自己無能,居然還好意思怪到我頭上?
但她臉上卻擺出一副柔弱委屈的表情:
「塵兒,身為長姐,在我心中,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弟弟們的,我以為瑤兒與我想的一樣,所以我根本就沒想到地契和產證。是我疏忽了。對不起。嗚嗚嗚,嚶嚶嚶......」
阮青柔哭得好不傷心。
哭了一會,她抽抽噎噎接著道:
「什麼入室搶劫,只要瑤兒不追究,就什麼事都沒有。你這做兄長的,到妹妹的酒樓轉轉,不行嗎?為什麼還要勞改?瑤兒好狠的心吶!」
阮青柔泣不成聲。
謝芳菲猛地回過神來。
對,只要阮青瑤不追究,塵兒就不用勞改了!
她猛地扭頭,凶神惡煞般地瞪著阮青瑤,用命令的口氣,咄咄逼人地道:
「阮青瑤,還不趕快說你不追究了!」
這幫人,真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闖了禍都不用負責的么?
「想用親情來綁架我?」
阮青瑤目光諷刺:
「可你們給過我親情嗎?」
阮青塵一愣。
好像,的確,不曾給過。
他心中劃過一絲愧疚。
但很快他便想起過去種種。
他咬牙切齒地咆哮:
「阮青瑤,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們?如果不是你造孽太多,我們會那樣對你嗎?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阮青瑤輕輕地搖了搖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