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前有狼後有虎,自曝
「瑤兒,我知道錯了,我會彌補的。往後餘生,我天天抱你可好?」
阮青瑤一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歧義。
她原本只是替原主抱不平,可那樣的話,卻會讓人誤以為,她渴望他的擁抱。
渴望擁抱是真的,但那人不是她,而是原主。
過去那些年,阮青柔總喜歡窩在璃王懷中,一臉挑釁地看著原主,偏偏,嘴裡還說著關心原主的話。
別提有多噁心人了。
璃王還覺得阮青柔溫柔善良極了。
原主有苦說不出,就算沒被割血割死,也會被活活氣死。
如今既然璃王這麼喜歡跟她提過去,那原主那些沒機會說出口的委屈,她自然是要與他說道說道的。
她淡淡地望著璃王道:
「璃王殿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剛剛那話的意思,不是想讓你抱你,而是,男女授受不親,你既然抱了阮青柔,就該找她要求負責,找我幹什麼呢?我又沒碰過你,不存在負責一說啊。」
此言一出,璃王脊背一僵,悔恨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襲來,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就呆愣愣地站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宸王臉上的陰霾散去,性感的紅唇輕輕勾起。
這丫頭,還有點腦子。
他輕笑一聲,狹長的鳳眸彷彿帶了兩把鉤子,直勾勾地盯著阮青瑤,問:
「阮青瑤,算你還有點良知,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既碰了本王,自然是要對本王負責的。」
這話還能這樣理解?!
阮青瑤驚得瞪大了一雙美眸。
這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她只顧著對付璃王,忘了還有一個宸王在那虎視眈眈呢。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吧?
她越拒絕他們越來勁是吧?
宸王此言一出,圍觀百姓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我只聽說女人找男人負責的,居然還有男人找女人負責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而且那男人還是宸王啊!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貴女娶不到?需要找人負責?」
「這都是借口,宸王擺明了是喜歡阮青瑤啊,誰碰誰還不一定呢。」
「就是說,以宸王的武功,一般人能碰到他?以前那些想要投懷送抱的,可都是被踢飛出去的。」
......
議論聲鑽入阮青瑤耳中,阮青瑤脫口而出道:仟仟尛哾
「分明是你碰的我......」
話一出口她趕緊閉嘴。
真是越描越黑,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果然,聞此言一出,原本正熱火朝天議論不休的吃瓜群眾瞬間集體噤聲,全都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阮青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連忙低頭,希望這件事趕緊翻篇。
可宸王卻不配合。
見阮青瑤做起了鵪鶉,他輕笑一聲,反駁:
「你敢說,不是你先對本王投懷送抱的?難道只許你抱本王,就不許本王抱回來?」
阮青瑤要強慣了,自尊心也很強,聞言立馬反擊:
「對!是我先投懷送抱的,你抱回來也合理!可問題是,你只是抱嗎?你做的那些事......」
說到這,她急忙閉嘴。
我的天,她都說了什麼啊!
果然,衝動是魔鬼。
她今天被氣狠了,有些口不擇言了。
差點忘了,這裡是古代。
她剛剛那些言論,在這些古人眼中,太過勁爆了。
她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偷偷看向吃瓜群眾。
果然,吃瓜群眾全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一個個全都被她給嚇到了。
宸王莞爾。
沒想到,這丫頭,一氣之下居然自曝?
不錯不錯。
看來以後應該多氣氣她。
啊不行,他捨不得。
見阮青瑤話說到一半又想逃避,宸王邪魅一笑,接過她的話茬,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本王做的那些事,的確過分。」
宸王開始自我檢討。
檢討了沒幾句,他話鋒一轉,道:
「所以本王決定,對你負責。你可以慢慢考慮,本王等得起,只是......」
說到這,他鳳眸一眯,轉身看向面色慘白的璃王,道:
「本王不喜歡戴綠帽子,你可千萬要記得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否則本王發起瘋了,連自己都害怕。」
艷陽高照,璃王卻渾身發寒。
刺骨的寒意,從頭頂蔓延到了腳底。
他顫抖著聲音問:「瑤兒,你與宸王......」
「是。」阮青瑤打斷他的話,毫不猶豫地承認。
璃王頎長的身軀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他勉強穩住身子,搖搖欲墜地質問: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麼能......」
「怎麼不能?」阮青瑤再次打斷他,「就只許你與阮青柔摟摟抱抱,卻不許我與宸王親熱?這是什麼道理?」
「你是女子!女子當從一而終!」
璃王振振有詞地反駁。
好一個雙標。
可笑的是,在古代,這樣的雙標還是受到律法保護的。
生活在古代的女子,真是可憐。
阮青瑤一臉挑釁地望著璃王道:
「別說你我之間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不清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有什麼錯?你跟我說女子當從一而終,可我偏就不從一而終呢?你能拿我怎麼樣?浸豬籠沉塘嗎?」
說完,她嗤笑一聲,一字一頓地道:
「本朝律例,似乎沒這一條呢。」
自古以來,有不少女子被浸豬籠沉塘,這其實是一種道德制約,律法上並沒有這一條。
所以歷朝歷代,抬著豬籠去沉塘的執行者,往往都是宗族裡的人,而不是衙役。
阮青瑤過繼給了阮大將軍,而阮大將軍又被宗族除名了,也就是說,阮青瑤目前是沒有宗族的。
別說她只是與宸王不清不楚,哪怕她懷了身孕,也沒人能管她,最多也就是嫁不出去,沒婆家要她。
這麼一想,有時候,沒有親人,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很多時候,所謂族人,都有自己的算計。
他們並不會給無依無靠的女子以依靠,反而是壓垮她們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比如說浸豬籠沉塘。
如果沒有族人,那些女子,也許就不用死。
當然,在一些偏遠村莊,就算沒有族人,也會有村民將不守婦道的女子,浸豬籠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