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暗植物

孟解笑了笑：「還真巧啊，雖然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是目的卻一致了。那好，你想怎麼做？」

夏冰一邊向著屋內走，一邊說出了她的想法：「黑暗植物。」

這簡單的四個字，彷彿是驚雷一般在孟解耳邊響起。

「黑暗種族，不一定是生物，就像小零那樣，」她說，「也可以是生物，不僅是動物，還有植物…嗯…至於細菌，真菌，古細菌之類的你就別想了，你不行。」

「我怎麼就…好吧確實。」孟解摸了摸臉，慚愧道。

「創造出一種植物，不用你分離靈魂，除非你想像製造載體一樣，做出小零那種，可以幫你製造暗石的石靈。」

聽到這裡，孟解不由得發問：「那，你知道怎麼創造植物嗎？」

「巧了，我還真不知道，就連光半球也沒有什麼光明植物之類的。」夏冰無奈地說，「光半球，以及暗半球現存的一些植物，大多都不具有任何一種起源能量，除了有些植物會利用巨鳥提供的光能進行生長。」

「哦對了，差點忘了問你…」

「嗯？你說。」夏冰回應道。

「光面能量，也就是光能是第二起源能量，暗能是第三，那麼第一起源能量是什麼？」孟解提出了這個一直沒有的解答的問題。

「根據旅人記憶中的猜測，巨鳥從未知來到這裡，在未知中照亮這一片星空，它所掌控的，必定不只有『光』，還有『創造』。」夏冰捂上了腦袋，略顯尷尬地說，「我也不知道旅人為什麼把它們叫做起源能量，因為繼承了她的記憶，我也會習慣這麼說。」

「那好吧，」孟解擺了擺手，「回歸正題，我剛剛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法。」

「嗯，你說。」

「我們取一些本土植物來，嘗試讓他們用暗能作為生長的能源，看看這樣能否讓他們變成新的物種。」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好，方才在外邊，我也是采了不少附近的雜草和樹枝，希望對你有幫助，」夏冰說，「順便說一下，我過兩天再去光半球看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能用的植物。」

「嗯。」

送走夏冰，孟解的視線落到了眼前的雜草樹枝上。

這些植物大多都是不喜光的，就和他之前的眼睛一樣，其中一種草的葉子呈灰綠，有些像是捕蠅草，周邊帶著些許尖刺，又形似鐵線草，那種植物不喜歡太強的陽光。

但這種草，生長在暗半球，頭頂上是暗紅天空，就那月亮也不過是個夜視輔助器，本身就不可能得到什麼陽光，能生長出來，也是很堅強的了。

但現在，它已經離開了地面，又怎樣能存活呢？

孟解思考著，蹲在那顆草前，用暗能包裹著它，將它提了起來。

他看見，那顆草的根繫上還沾著一些泥土。

『如果將它使用的土壤替換成暗能，能否用暗能代替土壤所提供的固定和營養呢？』他想道。

孟解不是沒有想過，把土壤改造成暗能載體，但是那樣所需的時間略長，種植出來的植物也沒法大規模種植。

反而是把土壤的功能用暗能代替的話，那麼這種植物就可以在暗半球的任何一個角落生長。

他將暗能包裹在植株根部，儘力控制著暗能從根部進入植物內部。

可惜，植物並沒有什麼變化。

孟解摸了摸臉，不得其解。

「孟解，」小零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這根草本身是不含暗能的，它根本不需要暗能。」

這句話提醒了孟解。

他隱約想起，植物從土壤中獲取的，一般都是氮，鎂，鉀等等這些營養元素，確實不會吸收那些暗能。

因為它們根本不需要。

「你可以試試把它們變成暗能的載體，就那像些小石頭一樣。」

孟解想了想，這或許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他將小零吊墜上取下，問：「該怎樣做呢？」

「按照我能量傳輸的方向，將輸出端對著它好了。」

孟解聞言，將較尖一端對準了其中一枚葉片：「開始吧。」

為什麼孟解不直接像創造載體那樣，聚集著暗能直接改造那植株呢？

原因很簡單，小零在高濃度暗能下的誕生，附贈了一堆「邊角料」，也就是被夏冰拿走的那些粉末。

而他要是用同樣的方式去改造植株，哈，那就只剩下邊角料了。

而小零不一樣，正如夏冰所說，小零的品質之高，是可以直接將這裡的任何事物轉化成載體的。

換言之，它可以直接為暗能附帶上「侵蝕」的功能，只要有暗能，就可以創造出侵蝕所需要的條件。

暗能彙集入輸入端，又從輸出端進入那植株內部，彷彿是自家人進自家門一樣，暢通無阻。

而那植株，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改變。

首先是葉片的顏色，那捕蠅草一般相對著的兩枚葉片漸漸的由綠轉灰，又由灰變深，最後停留在了黑色。

而植株的根系則逐漸脫落下來，莖部變黑，並且硬化起來。

那黑色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遊動，緊接著，那葉片又慢慢膨脹起來，周邊的尖刺也更為粗壯。

待它膨脹到鼓起，彷彿像是要炸開時，它又縮了一些，從兩片葉片之間的縫隙中，那根莖竟有繼續生長起來，暗能涌動，凝結出了兩個灰色小球。

植株表面流動著的未知物質也逐漸緩和下來，向著那兩個灰色小球彙集過去，連帶著周圍一小片區域的暗能也彙集過去。

那兩個小球也逐漸「亮」了起來，閃爍著如同暗紅天空上那月光一般的「無光之光」。

連帶著黑色的葉片，泛著那暗淡了一些的光。

這種景象只是持續了一會兒，那小球，那葉片才暗淡下來，漸漸的，漸漸的湧出一股柔和的深藍。

這深藍色之中，彷彿有黑色的暗能小魚在遊盪著。

從小零那輸出的暗能逐漸減少，最終消失，而那植株中也開始流出了暗能，主動補充著周圍暗能的缺口。

這時，面板的提示適時出現。

——面板

……（已省略）

物品：暗之眼，暗能長袍，暗能水晶吊墜

造物：暗能石靈（孟小零），暗能載體（暗石），無名植株（未取名）

目標：在第一紀元（火之紀元）前創造出至少三類黑暗種族和一類能量載體。（3/4）

火之紀元開啟倒計時：353天23小時10分鐘

——

孟解看著眼前的這顆黑暗植株，簡直與他曾經在遊戲中燒過無數次的黑花一模一樣。

『嗯，並且強忍住把它燒掉的衝動，準備給它取個名字。』

他給自己補充著旁白。

「好！就叫你，暗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