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證物證

春華道：「是砒霜。」

「既然你沒有按照我說的給楚若雪下藥，那葯肯定還在，現在在哪裡？」

文馨公主冷笑了聲，彷彿早知道她會這麼做，示意春華將葯拿出來，「要人證物證在，你才死心是吧！春華將葯拿出來。」

春華心裡有些慌，不過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葯。

楚驚歌看了眼文馨公主，將葯拿過來拆開，她就莞爾揚唇，「皇上，可否請太醫檢查一下這包藥粉？！」

那笑容莫名讓人心慌。

嘉慶帝想看她到底玩什麼花樣，就讓人請來了徐太醫。

「徐太醫，檢查一下這包到底是什麼東西。」

皇帝發話，徐太醫便拱手接過藥粉，用鼻子聞了聞后回答道，「回皇上，這包是蒙汗藥。」

楚驚歌笑出了聲，「春華你說是砒霜。」

春華頓時心慌害怕，「是……奴婢記錯了，應該是蒙汗藥。」

「你一會說砒霜，一會說蒙汗藥，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這包東西是什麼。」

「因為是有人在進宮的時候臨時塞給你的吧！」楚驚歌居高臨下，目光冷冷盯著她。

春華急忙道：「這包葯的確是你給我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這般惡毒又痛恨郡主，奴婢想就是砒霜。」

文馨公主眸光微沉，厲聲道：「你別想再狡辯，不管是砒霜還是蒙汗藥，總歸是你給丫頭的，指使她們在雪兒出嫁的時候給她下藥就對了。」

「照你這麼說，丫頭是你家的，裡外你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說話，案子根本不用查。」

「你們楚家就是覺得我是孤女好欺負。」

從進殿開始她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冷不丁目光凌厲起來，反倒讓人心中發怵。

文馨公主身子僵住，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眼神。

她並不喜歡楚驚歌。

即便不知道真假千金的事，她也不喜歡她，因為覺得她不像自己，模樣不像，性格更不像。

發現不是親女兒后，就只有厭惡。

可從前的楚驚歌卻對她十分敬重。

不管她說什麼，讓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更不會忤逆她。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用這樣冰冷無情的眼神看她。

文馨公主一時間愣住了。

楚驚歌面無表情地看著秋水，接著審問：「你說我打暈楚若雪，你用哪隻眼睛看到的？我是怎麼打暈她，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是用棍子還是石頭。」

秋水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奴婢當時沒有看清楚……只看到你穿上嫁衣，郡主倒在地上。」

「皇上，驚歌問完了。」

楚驚歌沒有接著問，轉身對皇帝說了一句話，「只是驚歌還有一些疑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看過她剛才的表現后，嘉慶帝眼眸輕眯，「有話就說。」

「滴血認親后，我就不再是輔國公的嫡女，在楚家我就是一個透明人。楚若雪才是眾星捧月的楚家嫡女，她出嫁那天身邊應該有很多人圍著。」

「包括文馨公主身為親生母親都會在她身邊送她上花轎。」

「這麼多人圍著新娘子，我想不明白，我是怎麼把他們全部人引走，再打暈楚若雪換上嫁衣上了花轎，輔國公府守衛就如此無能嗎？」

「還是說輔國公府對皇上賜婚的事並不滿意，絲毫不重視所以這般隨意嫁女兒。」

話音落下，殿內便出現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