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吐血
沈懷啟聽得這話,心裡就有些數了,沒再請賀二嬸幫忙。
沒有多久,張思怡被人帶了上來。
一進門,張思怡就掙扎著朝王夫人撲去:「姐姐姐夫,救救我啊,我沒有害過姐姐你啊,都是他們陷害的我!」
「寶娟已經全部招認了!」王夫人冷眼看著自己妹妹,心裡不平,態度卻是出奇的冷靜。
她剛才被氣暈,有一半是因為自己愚蠢,把關鍵幫凶寶娟給賣掉了。
張思怡愕然,眼底閃過驚慌。
但很快又急著否認:「那個小賤人,隨便多給幾兩銀子就能被收買,大姐,你怎麼能信那樣一個刁奴的話?」
「你既沒有做,為何要畫押?」王夫人痛心疾首,是不信她的話。
如今最後悔的是,因小失大。
怕章思怡要回寶娟,把她利用夏南珠趕走親妹妹的醜事說出去,就急著把寶娟賣遠了。
誰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砸了自己的腳。
「我我是被逼的,當時在別人手裡,我害怕她傷害我……」章思怡眼神慌亂,不敢再說屈打成招了,因為早晨打的太疼了。
她也經不起驗傷!
夏南珠此時走到門外,也沒有立即進來。
就在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屋內,確定賀二嬸安好,也就安靜等著。
王夫人伸手指著章思怡,滿臉的淚:「你還不承認?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是你的親姐姐呀,你盡如此惡毒!」
「不是我害的姐姐你,真的……我當時人在寧州府,您也是知道的……哪怕我在王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也沒做過害你的事啊,也就也就讓人遞過葯給書蝶。
至於她拿去在海市縣做什麼了,我也不知道,嗚嗚嗚,大姐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我也沒想害表哥身邊那個婢女……我都是被逼供的!」m.
章思怡也是淚流滿面,卻還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承認自己之前的口供。
「沒有想害,就是害過了,你還是一五一十說實話的好。」這時,夏南珠才開口。
所有人看向門口,王夫人也撐死身子,看向夏南珠。
一眼看去,倒是有幾分驚艷。
生產那日她命懸一線,沒有看清夏南珠的臉,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她長什麼樣。
「夏姑娘,你過來了。」沈懷啟客氣的道。
夏南珠朝沈懷啟抱拳問候:「讓兩位大人久等了!」
王不遙還沒說話,沈懷啟就道:「知道你貴人事忙,一天叨擾你兩次,是我們的不是。」
王不遙即使知道夏南珠可能故意拖延時間,給他們下馬威,也不好說什麼。
本來人家就是要去寧州府辦事,結果因為章思怡作亂而回返,在衙門折騰了有些時候。
才離開沒有多久,又被王家家丁的事情牽絆,這會兒又雙因為這些個事情被叫到衙門來佐證。
而分明已經有證詞了,她就是不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夏南珠也沒多客套,而是直接看向章思怡:「章二小姐可以繼續扯皮,最好一直死不承認,給姜二小姐拖延時間。到時候,你這主謀的罪名就鐵板釘釘了!」
章思怡大驚:「怎麼我就是主謀了?」
夏南珠看著她婆娑的淚眼道:「你謀害賀止茜罪證確鑿,你拿葯給書蝶謀害朝廷命官,你自己也承認了,還有書蝶的口供。
至於船上那些事情……跟書蝶也脫不了干係。既然你能指使她一回,二回三回都不奇怪!」
章思怡頓時慌了神:「我沒有,不是我,那種絕育葯只有姜二小姐才有,外面都買不到。她還信誓旦旦說過是宮裡傳出來的,一般人也拿不到!」
聽見她話里的「宮裡」,沈懷啟,王不遙夫婦臉色都變了。
沈懷啟隨後吩咐所有人下去,一直站在旁邊的賀二嬸看了眼夏南珠便安靜的下去了。
屋裡只剩下夏南珠,沈懷啟,王不遙夫妻以及跪在地上落淚的章思怡。
「我知道,姜幼妍與承王殿下的側妃是閨中密友,藍家二小姐之前懷的孩子就是承王殿下的!」這時章思怡主動積極起來。
也只看向夏南珠:「藍家有錢,是寧州府首富,承王殿下因此很中意藍二小姐。但是姜幼妍說承王側妃不想被影響到地位,因為側妃嫁進門以後對承王殿下並無多少助力,並不受寵。
一旦藍二小姐入府,仗著藍家錢財和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王妃都得讓她三分,更何況側妃?
這些事情,都是姜幼妍對我說的。她早前跟我說讓我幫她收買王家的丫鬟害姐姐,我沒有答應。
再跟我說的時候……大姐已被她指使書蝶在船上害了身子。」
「你早就知道別人要害我?」王夫人憤怒的瞪大眼,卻被王不遙壓住手,對她搖了搖頭。
之前不管怎麼說,章思怡一直不肯承認害人,如今回答的倒是順溜,似乎忌憚著夏南珠什麼,還是不要打斷的好。
「那你為何不舉報她,還要與她糾纏不清,留她在王家?你若是在她一開始提的時候告訴王夫人,王夫人也不至於受害!」夏南珠也接著問。
章思怡流著淚,卻不影響供詞:「我,我嫉妒姐姐嫁的好,本來也不希望她能過得好。
姜幼妍說我姐姐壞了身子,再也不能生養,姐夫必定會再納妾。與其便宜外人,倒不如我跟了姐夫幫襯姐姐。
等過幾年熬死了姐姐,我作為親妹妹,轉正還不是順理成章?所以姜幼妍要來幫我,我就沒有拒絕。」
「你——」王夫人聽得這裡再也壓不住怒火,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什麼熬死?怕是嫌她身子壞了不夠,還想進門找機會再下手吧!
「夫人!」王不遙連忙上前,也是聽的怒火中燒,但是更緊張自己夫人。
夏南珠上前幾步,快速按了王夫人幾處穴位,王夫人才喘上氣來,沒有暈厥過去,而且還覺得經常悶悶的胸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呵呵,姐姐你吐血了嗎?你會氣死嗎?」誰知,章思怡這個時候邊流淚便指著王夫人笑出了聲。「我沒有下藥呀,是你自己氣的!這不關我的事啊!哈哈哈,姐姐,你會氣死嗎?」
王夫人眼前一黑,直接被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