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代師收徒

附近最好的一家酒樓，二人剛進門口，店小二就迎了上來：「哎哎哎，你這小子怎麼又開了？快走快走，臭乞丐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說著就想去推張懌，卻被張懌抓住手腕，輕輕一推，就讓他踉蹌後退。

店小二看了看張懌的穿著，不算華貴，很簡單的衣服；又看看張懌的劍，寒光凜凜，一看就不是凡品，想了想決定好好說話。

「爺，我不是欺負人，是這小子經常來我們店裡，臭烘烘的影響我們生意，不知道您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貴客，好吃好喝的擺上，少不了你的錢。」

說著，彈出一枚金幣。店小二連忙接住，咬了一口后，喜笑顏開的收下：「爺您裡面請。」

「找間上好的房間，剩下的錢記在這小兄弟名下，直到錢花完。」

說完，張懌低頭向楊過笑著解釋：「你找新住處總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家店裡。」

「謝謝。」

楊過心下感動，自從他母親去世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體貼。

有錢能使鬼推磨，張懌二人到房間不久，飯菜陸續上桌。盯著滿桌子酒肉，楊過直咽口水。

「請！」

張懌遞給楊過一雙筷子，楊過也不客氣，大口吃喝起來。一直以來楊過追求的都是吃飽就行，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沾過葷腥了，這次大開吃戒，風捲殘雲一般乾飯，一點形象都不講。

張懌笑呵呵的看著楊過，不緊不慢的吃著身前的花生米，不時喝一口小酒。有一說一，這個世界的飯菜真的垃圾，不是說烹飪手法不行，而是食材不行。

九州大陸，靈氣充沛，瓜果蔬菜多少都會帶著一些靈氣，不足以支持修鍊，卻是把味道大幅度提升了。張懌嘴被養刁了，這裡的菜多少有些難以下咽。

張懌看不上的東西，對飢一頓飽一頓的楊過來說卻是山珍海味，張懌都不明白這麼個小傢伙怎麼能裝下這麼多東西的。

大半個時辰后，楊過終於停了下來，昂首灌下半壺酒，打個飽嗝，擦擦嘴上的油：「吃飽了，謝謝張大哥。」

「那就好，我也該走了。」

「你這就要走？」

楊過有些捨不得，難道遇到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說走就走，難免讓他心中有些失落。

可是仔細想想，張懌請他吃飯不就是還人情嗎？現在人情還了，他也該走了。

想到這兒，楊過有些後悔，如果當時答應讓張大哥給他買房子，那不就可以多待一段時間了？

「有兩個小姑娘的家人被惡人所害，成了孤兒，我得回去看看，給她們找一個歸宿。」

聽到這話，楊過想起了自己，也升起了憐憫之心：「張大哥你快去吧，想必她們這時候也很難過。」

看出楊過的不舍，張懌笑著安慰：「我初出江湖，也沒有落腳的地方，這江南美景美不勝收，想來我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你好生歇息，晚上大哥再來看你。」

果然，聽到這話楊過頓時喜笑顏開：「好嘞！」

張懌很滿意楊過的態度，依賴是好事，拐走他問題不大。

「等等，張大哥。」

就在張懌快出門口的時候，楊過突然喊住了他。

「怎麼了？」

「如果那個老瞎子問起來，你不要說我在這裡可以嗎？」

「好，不過你做好準備，他們很有可能晚上來這裡住宿，畢竟這是最好的酒樓了。」

……

窯洞附近的一棵柳樹下，兩座新建的墳堆出現在那裡，兩個小姑娘紅著眼睛跪在墳前。

「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殺掉李莫愁，為你們報仇。」

「姨夫，姨母，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見到這一幕，張懌難免產生了一絲憐憫：「不行就收進公司吧，實力不行當花瓶養養眼也不錯。」

「什麼人？」

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張懌就被發現，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漢子雙目如電，掃向張懌這邊。

張懌走出來，抱拳道：「張懌，見過郭大俠，黃幫主。」

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邊的，除了郭靖黃蓉，張懌想不出別人了。

「原來是張少俠，失敬失敬。」

郭靖回禮，顯然是聽柯鎮惡提起過，看見張懌跟看見親人似的，急忙道：「張少俠剛剛追著一個男孩走了，不知道那個男孩現在在何處。」

「你是說楊過？」

「對對對，就是他。」

張懌略作猶豫，謙然道：「本不應該隱瞞郭大俠，只是我答應過楊過，不暴露他的行蹤，還請郭大俠見諒。」

郭靖愕然，不明白楊過為什麼躲著自己。黃蓉也是眉頭微瞥，本來就對楊康的兒子沒有好感，現在見楊過玩神秘，更不喜歡了。

「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看看這兩個姑娘，這個世道可不太平，兩個小姑娘沒人招呼太過危險了，不知道郭大俠有沒有好地方，安置兩個姑娘。」

「這個，不行我就把她們帶到桃花島吧，正好和我女兒做個伴。」

原著中大武小武因為母親死了，父親瘋了，被郭靖收留，現在大武小武父母雙全，需要收留的變成了陸無雙姐妹。

張懌看了看郭芙，有看了看陸無雙，最後看向黃蓉：「黃幫主以為呢？」

黃蓉瞭然，郭芙任性，陸無雙要強，二人擱一塊，不天天掐架才怪。真收留了陸無雙和程英，桃花島怕是要熱鬧了。

在古代，一個陌生男人略過丈夫直接詢問人家妻子的意見，這是對丈夫的不尊重，按理說郭靖應該會生氣。

可是對郭靖來說，問就問唄，他本來就習慣聽老婆的話。小事上黃蓉說了算，大事上郭靖來拍板，二人分工明確，恩愛有加，很是爭吵。

「要我看，張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領，想必也是出身名門，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收下一位。」

「不瞞二位，我這次出山，只為了兩件事，一是修鍊，增強自己的修為；二是找幾個天賦好的後輩，收入門下，壯大我宗門。

這兩個小姑娘倒是符合標準，只是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

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陸無雙和程英身上。

陸無雙擦擦眼淚，看著張懌：「你能讓我報仇嗎？」

「若是我出手，找到李莫愁就能殺死他。你想自己報仇，苦修十年，未嘗不可。」

「十年！」

陸無雙小臉皺成一團，十年太久了。

「十年！」

郭靖等人也是面色微變，和陸無雙不同，他們是覺得十年太短了。十年之後她不過是二十來歲，這個年紀能達到一流的屈指可數。

大家心裡都覺得張懌在吹牛，可是想想張懌的年紀和修為，又覺得好像沒那麼離譜。

「我不強求。」

張懌聳聳肩，陸無雙程英不是楊過，沒有讓張懌勢在必得的資格，她們若是不願意，只能說緣分不到。

陸無雙看向黃蓉，女生的天賦讓她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貨比三家。

「張少俠高技，我們夫妻自愧不如。」

黃蓉甘拜下風，郭靖也覺得在教學這方面比不上張懌，沒有開口搶人。

「你們二位呢？」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程英拉著陸無雙，就要磕頭拜師。

「且慢，」張懌身形閃爍，搶先一步扶住二人，「我的武道境界尚不足以收徒，今天算是代師收徒，你們喊我師兄就好。」

自己才十八歲，比她們大不了幾歲，被人師父師父的叫著多難受，還是叫師兄更舒服一些。

「師兄在上，請收師妹一拜。」

這才張懌沒有攔她們，任由她們給自己拜了三拜。

郭靖笑著祝賀：「恭喜張少俠師門收得佳徒。」

武三娘看著二個小娃娃，心中有些掙扎，想把兩個兒子也送給張懌，可是又覺得他太年輕，比不上一燈大師，終究是沒有開口。

也幸虧她沒有開口，否則註定碰一鼻子灰。大武小武天賦不咋地，人品也很一般，跟著郭靖東西都學到狗身上了，為了一個女人親兄弟以命相博，楊過救他們的時候還想著丟下楊過自己逃跑，這種貨色張懌可看不上。

別說什麼好生教導讓他們改邪歸正。郭靖人品如何？就算他口才不好，不擅長教學，可那一身浩然正氣是做不了假的。

在郭大俠的耳濡目染之下還能長得那麼歪，可以放棄治療了。人家楊過和郭靖相處時間加起來不到半年，依然是受人推崇的神鵰大俠。

有時候真的是人不行，不能怪這怪那兒。

「哈哈哈，好，七天之後，我在酒樓設宴，小子朋友不多，還請郭大俠賞臉。」

「那是自然。」

郭靖自然不會現在就走，畢竟楊過還沒有找到，張懌又是唯一的知情人，不找到楊過他是不可能走的。

收拾好窯洞這邊，張懌帶著他們在另一家酒樓入住，半夜拐走，去找楊過。

……

邦邦邦。

敲門三聲，楊過立馬開門，看見張懌很是歡喜：「張大哥，你來了。」

「給你的買的衣服，晚上洗個澡換上，吃飯了嗎？」

楊過搖搖頭：「還沒有。」

張懌要了幾個菜，和楊過邊吃邊聊：「郭大俠問我你的行蹤，看樣子很關心你。」

「我知道，我媽去世之前也說過，讓我去找郭伯伯，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寄人籬下？」

張懌啞然失笑：「多大的孩子，還男子漢大丈夫。跟著他，你的生活會好很多。」

「我現在過的也不錯啊，對了，張大哥，那兩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不知道楊過是覺得三人同病相憐，還是從小風流成性，對陸無雙程英二人頗為關心。

「郭大俠本想收留她們，可是據我的觀察，兩個小女孩和郭大俠的女兒相性不合，住一塊得天天打架，直接把她們二人收到門下了。」

楊過瞪圓了眼：「你收了她們為徒？」

「是代師收徒，我是大師兄。」

「這樣啊。」

楊過羨慕兩個小姑娘能跟著張懌，又因為張懌沒有開口收下他而有些失落。

張懌微微一笑，知道時機成熟：「過兒，你想學武嗎？」

「當然，我的夢想就是學一身武功，誰都不能再欺負我。」

「我教你啊！」

楊過愕然抬頭，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猝不及防。雖說他不知道張懌的實力，但這幾年就數張懌對他最好，他願意跟著張懌。

「七天之後，是你們的拜師宴，好好準備一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