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攤牌

女人撕逼有意思，女孩子爭風吃醋也別有風味。要是平時，張懌不介意看一看，現在的話還是正事要緊。

張懌清清嗓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你們三人拜入我門下，一些東西就可以跟你們說了。在座的各位都算是你們的長輩，之後的路怎麼走，還需要慎重決定。」

「請師兄賜教。」

這話陸無雙和楊過是說不出來的，只有知書達禮的程英做了合適的捧哏。

「本門的發展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跟我走，接觸更為廣闊的天地，你們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一個是留在這個世界，頂天也就是五絕的水準。」

黃蓉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張少俠這麼說，難道江湖五絕很弱嗎？」

「能成為江湖五絕，各個都是頂級天才。」張懌首先肯定了五絕的天賦，而後話鋒一轉，「可天賦是一回事，實力又是一回事，不瞞黃幫主，在我的家鄉，我的實力只能在偏遠之地作威作福。稍大一點的地方，都有能輕易滅殺我的高手。」

黃蓉大驚，篤定道：「這不可能。」

張懌也不意外，轉頭問郭靖：「郭大俠，這幾天我浸泡的那些血液你也見過，如果那些凶獸還活著，你有幾成把握能打贏它們？」

郭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聞言面色凝重下來：「一成也沒有。」

身死道消，死了之後一切都沒了，而那些凶獸還能存留一絲真靈，還能頂開幾百斤重的鼎蓋，這簡直駭人聽聞。

「這樣的凶獸，在我那裡比比皆是。」

黃蓉還是不信：「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誰告訴你，我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轟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對郭靖等人來說不亞於晴天悍雷。迎著幾人震撼的目光，張懌侃侃而談：「宇宙之大，浩瀚無邊，諸天萬界，強者無數。一劍滅世，一念開天……

這個世界只不過是萬界中不起眼的一粒塵埃，宇宙之中最普通的世界。」

「這這怎麼可能！」

「你們不信，我也不強求，那就把我當做一個來自海外的人吧。楊過，程英，無雙，告訴我你們的選擇，是留在這片世界，還是跟著我去更廣闊的天地看一看。」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楊過第一個開口，他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戀，還是跟著張懌過得舒服。

「我要留在這裡報仇。」

陸無雙想了想，終究無法放下仇恨個，程英也只能陪著她：「我和妹妹就留下吧。」

「離開這裡不是說就不能回來了，而且想離開也不是沒有條件，起碼實力達到江湖一流才行。等你們復仇之後，再給我答案也不遲。過兒也是一樣，現在的你太弱了。」

「是，師兄。」

程英和陸無雙同時鬆了口氣，以後還能跟著師兄，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你們如果想要見識一下我那個地方，也可以來找我，不過這是需要代價的。」

對郭靖，張懌勢在必得但又不怎麼著急，原因很簡單，想要拯救大宋，郭靖必然會求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怎麼樣還不是他說了算？

張懌取出六張羊皮合同，楊過三人一人一張，郭靖兩張，武三通一張。

「十年之內，在合同上簽字，我會來找你們，順便幫你們了卻一些世間的執念。言盡於此，有其他問題，簽了字自然會明白。」

此間十年，九州大陸就是一年，張懌相信，一年的時間足夠自己打下一個相當的基礎，到時候這個世界的人還有沒有資格進入自己的公司就不一定了。

楊過二話不說，咬破手指，寫下自己的名字，霎時間，合同化為一道流光，沒入楊過腦海，把公司的基本信息輸送給楊過。

「叮，恭喜宿主招聘五星級天才，特獎勵功法不死六卷，淬體丹十瓶，旋風劍一柄及其配套功法。」

張懌目瞪狗呆，沒想到楊過還給了自己一個驚喜。不死六卷，分別是不死皮，不死金剛，不死筋，不死骨，不死血，不死五行六卷，每一卷都附帶一種神通，恐怖非常。

淬體丹是熬煉肉身的丹藥，效果比張懌之前用過的寶葯相仿，十瓶百顆，足以把人從手無縛雞堆到後天巔峰。

旋風劍是不弱於呂祖古劍的神兵，包含十三式劍招和配套心法。此劍象徵著摯情，和楊過倒是很配。

「合著這次的獎勵是給楊過準備的，內外修鍊的功法和資源都有了，這就是天才的待遇嗎？系統，我現在也是天才了，我也要獎勵。」

系統好似沒聽到一般，沒有絲毫的回應。

「我想想，這個世界好像還有一個頂級天才。」

郭靖的天賦也不錯，達到了四星，和楊過比差了一些。可有一個人，天賦恐怕比楊過還要高，那就是張三丰！

張三丰何許人也？傳說中的陸地真仙，最後一個練氣士，以武道入仙道的人物，要說他比楊過差，打死張懌都不信。

「話說張三丰現在在少林了嗎？抽空去看看。」

張三丰對楊過來說是晚輩了，張懌不確定他現在有沒有出生。

「過兒！」

郭靖不知道這些，看到羊皮合同沖向楊過大驚不已，連忙上前查看楊過的身體。

「郭大俠放心，這合同不會害他，睡一覺就好了。」說完張懌心中補充了一句：除非他想背叛我。

這合同算是一種法寶，保護識海不被侵佔，記憶不被讀取，同時也是一枚炸彈，萬一有人想泄露公司的機密，不管他什麼修為，砰的一聲就是魂飛魄散。

「來，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張懌舉杯，和眾人暢飲……那是不可能的，張懌今晚的話打破了幾人的世界觀，一個個的心事重重。每個人心中都冒出來兩個小人，一個說張懌在放屁，世界上根本沒有別的世界，一個又在勸導他們簽下合同，去更廣闊的世界看一看。

張懌可不管這些，該吃吃該喝喝，最為自在。

第二天一早，眾人紛紛請辭。武三通要去找師父，郭靖也要去找岳父，昨晚的實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他們要找信得過的人商討一番。楊過等人也沒有閑著，正式開始了修行。

「胳膊要伸直，再抬高一點，拳，拳頭握緊，跟著我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不錯，繼續，再來一遍。」

張懌拿著一根藤條，圍著楊過三人逛，他把九州世界的基礎修鍊之法傳給幾人，該說不愧為最低二星的天賦，加上原本就有的武功底子，不到一個時辰就打的有模有樣的。

有了模樣，接下來就是吐納了，特定的動作配合護吸吐納，楊過三人只覺得全身發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遊走，不一會就出了一身汗。尤其是楊過，整個人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衣服濕的透透的。

一套拳打下來，三人幾乎站不住腳，腿肚子直打哆嗦，肚子跟青蛙似的，咕咕咕咕叫不停。可沒有張懌的命令，三人還是強忍著站在原地。

「不錯，」張懌對幾人的表現很滿意，「原地休息，我去給你們拿吃的。」

楊過三人如蒙大赦，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沒有讓三人久等，張懌端著餐盤過來。

「大師兄，這不會就是我們都早飯吧？」

楊過看著餐盤上三碗墨綠色的汁液，臉都黑了。

張懌笑眯眯的把餐盤推到三人身前：「真聰明，一猜就對，喏，趁熱喝吧。」

「呃，我突然不餓了，要不先給師妹喝吧。」

楊過被葯汁的顏值勸退，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能有點殘羹剩飯填飽肚子。

楊過都這樣了，更別說程英和陸無雙了，看張懌看過去，小臉煞白，連連搖頭。

「師兄，這也太噁心了。」

「對啊，這不會吃死人吧？」

「你們都不想喝？」

「嗯嗯。」

三人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後悔？」

「不後悔。」

「那真是太可惜了，」張懌搖搖頭，作勢要把葯端回去，「這三碗葯汁每一碗都價值一套宅院，喝了能省下你們一月苦修。如果你們覺得用不上這東西，也可以，以後修鍊時間延長一倍就是了。」

「等等。」楊過突然按住張懌的手，小臉皺成一團，想到剛剛血液流動的刺痛，他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長痛還不如短痛，我拼了。」

說完咬咬牙，端起碗來，連看都不看，吞下一大口。

濃烈的苦澀在口中炸裂，楊過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吐了也沒關係，我再給你煮一些就好了。」

聽到這話，楊過都快翻白眼了，強忍著苦澀咽下去。

葯汁如喉，化作一團烈焰，在腹中灼燒，比干喝烈酒都難受。

「哇，太苦了，太燙了，我不行了，我還是打拳吧。」

楊過吐著舌頭扇風，好像這樣就能減弱口中的苦澀似的。

陸無雙看了眼楊過，心中也是直打鼓，可一想到慘死的父母，還是狠心端起了葯汁。

咕嘟咕嘟咕嘟。

葯汁的苦澀只有親自嘗試后才知道有多刺激，可陸無雙硬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咳咳咳。」

最後一口湯藥咽下，陸無雙連連咳嗽，小臉通紅，不知道是嗆的還是燙的。

張懌嘆息一聲，垂眸掩蓋眼中的憐惜。這葯汁的味道他很清楚，陸無雙一個女孩子能忍下去，是源於刻骨的仇恨啊。

程英是個好姐姐，看陸無雙的樣子，想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也端起碗喝了起來。不如陸無雙那麼猛，但也一直沒停下。

「過兒，打個商量，等她們兩個實力比你強后，你管她們叫師姐怎麼樣？」

「不可能！」

楊過的好強被激發，比賽似的端碗喝葯。

喝完葯沒過多久，幾人全身酥麻，好似無數螞蟻在身上爬行，急得三人撓的身上通紅。

「師兄，你不會真給我們下毒了吧？」

楊過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很多地方都被撓出血來了。

「九州世界的後天九境，第一個境界就是煉皮，藥力在體內激發，刺激你們的皮膚蛻變，難免會有一些痛苦，忍過去就好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

「沒說嗎？大概忘了，不重要。」

張懌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讓楊過都快崩潰了，也就是打不過，不然現張懌已經是熊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