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表象
「凱西，你在幹什麼？」
拉梁佑看著出神地看著某個方向的凱西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異常的安靜，總覺得少了誰」
「是嗎？應該是因為瑞德還沒回來吧」
「嗯…說起來瑞德這次怎麼去了那麼久？」
「誰知道呢？本來就沒那麼多急事需要他處理，多陪那小孩一會也挺好的」
「…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不過我也知道這次沒回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那片區域被封鎖了」
「只要他想的話，Zwei協會沒理由能攔住他吧？」
「嗯，只有可能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他」
這時，大門突然被敲響了，拉梁佑看了看凱西后對她說道
「我去開」
走到大門前，沒有絲毫猶豫的一下將門打開，金黃的光芒灑進黑漆漆的房間，隨後拉梁佑被瞬間擊飛出去
「你還是這麼不聽勸呢，梁佑」
沉穩女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首腦來到了此地
「咳…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派爪牙過來呢，格雷」
「你的語氣可真是絕情，好歹夫妻一場，再次見面卻是這般景象嗎？」
「呵…不知上次拒絕我好意的是誰，又是誰將我傷成那副模樣？」
「如果你想的話，你隨時可以將我撕碎」
「如果我想的話，你知道我什麼都能做到」
「曾經是多麼果決的人，如今卻被這種早已塵封的感情所束縛」
「是你將其帶給了我，想要再次奪走可沒那麼容易」
「言歸正傳，既然你沒有聽從我的忠告離開都市的話，那就將你收集到的那些都交給我吧」
「能讓身為首腦的你如此重視，看來我猜對了」
「好吧，看來只能採取極端手段了」
「…格雷，如果我說拉爾德還活著，你會怎麼想？」
「你指的是如奴僕般生活在他人的身體里？」
「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這樣？」
「呵…我會去的，在處理完這件事後，我會去的，將她奪回來…或是讓她永眠」
「可真是絕情…看來你確實變了，格雷」
「半斤八兩」
「…看來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離開這，凱西」
「無論是湖泊還是樹木，無人可將其改變」
…
「你好，我想問下最近這附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
「不知道不知道，滾開！」
再次被粗暴的趕開后，卡特蘭有些納悶地看向瑞德
「奇怪，今天遇到的人怎麼都這麼暴躁？」
「而且…都穿得這麼厚實」
街道上人來人往，但卻感覺死氣沉沉，每個人都穿著厚實的衣服，沒有露出一寸肌膚
「…莫非這裡的人都扭曲了？」
「不會吧…這看起來不像是扭曲，真要說的話更像歷史上那種盛行的瘟疫」
「確實，他們看上去像在躲避什麼東西…」
這時那種莫名的視線再次出現，卡特蘭和瑞德瞬間繃緊了精神
「又來了…」
「今天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樣下去我都感覺快精神衰竭了…」
視線越來越集中，卡特蘭注意到人群流動的節奏似乎被打破了，有些人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慢，而有的卻走的越來越快，過了一段時間，人群徹底混亂了，不是肆意尖叫著到處亂跑就是蹲在地上無法動彈，卡特蘭的額頭也出了越來越多的汗，她感覺自己正被數萬人緊盯著
而在這時她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人，那人和其他人一樣捂得嚴嚴實實，明明沒有看到眼睛，那人也沒有面朝自己，但卡特蘭卻感覺對上了視線，來不及多想，在注視的壓力下她舉起劍刺向了那人，她聽到隨著她靠近，那人似乎越來越興奮，嘴中不知在念叨什麼，直到刺中才安靜下來
「哎？」
隨著最後疑惑的聲音，那人死去了
卡特蘭感到視線減少了一些，但是很快更多的視線投向了自己
「為什麼…」
卡特蘭注意到那人傷口似乎有些奇怪，她強忍著不適將他的衣服挑開一角，隨後在他被刺穿的胸口赫然有著一隻被刺穿的眼睛
「不對…不止一隻」
卡特蘭將他的上衣撕開，在看到他真正的身體后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她感到有一絲噁心，在那人的衣服下面藏著無法計量的眼睛，胸口、腹部、背部、手臂、手掌乃至於面部和頭頂，除了心臟附近還算少一些，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皮膚，只剩下了眼睛
這時卡特蘭意識到了什麼，她抓住一個四處亂跑的人隨後將他袖口劃開，在卡特蘭的親眼見證下，他原本正常的手臂上赫然長出了一隻眼睛，他的嘴中不斷地說著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而這時卡特蘭聽到了沒有來源的聲音
「看看，她剛剛殺了人哎」
「殺了之後還把他衣服扒了，真是個變態」
「看起來還要對那個人下手呢」
卡特蘭愣住了，面對著根本無從找起了的視線和聲音，卡特蘭看向了身邊混亂的人群
「這就是這次的扭曲嗎？…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能已經扭曲了」
卡特蘭拿起長劍，而這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將她的意識拉了回來
「偉大的堂吉訶德在此，你們這些邪惡的魔法師束手就擒吧！」
堂吉訶德依然是那副熟悉的模樣，他騎著駑騂難得沖向了混亂的人群，隨後在與一人相撞時，破舊的駑騂難得倒了下去，堂吉訶德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路后被混亂的腳步所淹沒，在不知被踩了多少下后他莫名其妙來到了卡特蘭身邊
「…是你？」
卡特蘭收起了長劍，她突然對自己剛剛產生的殺意感到了一絲疑惑和害怕，但她還是決定先帶著堂吉訶德離開這裡
在將堂吉訶德帶離現場后，一開始就在混亂之外的瑞德走了過來
「這傢伙是誰？」
「一個有點意思的傢伙…這不重要，我們先回孤兒院，我大概弄清楚這次的扭曲了」
「呃，你確定現在回？」
卡特蘭這時才回想起仍有視線注視著自己，在被堂吉訶德轉移注意的片刻安寧后，卡特蘭又有些暴躁了起來，但她剋制住了
「那麼至少先離開這裡」
「嗯」
而就在二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卡特蘭面前，卡特蘭瞬間拿起長劍刺去，但在看清樣貌后又立刻收力
「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