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選擇站隊
齊天左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要真是什麼招惹不起，得罪不起的人，別說求購了，我甚至能把神秘小花白送給你都行。
但你要是沒這麼大面子……
呵呵。
真以為我齊天左來江都，是為了參加拍賣會的嗎？
代價，是肯定要付出的。
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齊，齊叔。」蘇百里乾笑兩聲，「爺爺在家中等候多時，趁這會兒拍賣會還沒開始，要不去蘇家主宅喝杯茶？」
齊天左笑著搖搖頭，「算了，好不容易從大營出來一趟，我帶著將士們還是在附近轉轉吧。百里，年紀輕輕玄明境修為，不來軍中發展，真是屈才了，不如這次拍賣會結束后，來東征軍，給你一個伍長，先讓你當著？」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
像蘇百里這種天才之輩，要是籠絡到東征軍中，對齊天左而言，可是一大助力。
蘇百里也不好拒絕的太乾脆，和三叔蘇記歸這些天陶冶心性，讓他少了幾分高傲，多了些許圓滑。
「齊叔，這事，你要跟我爺爺商量，我可做不了主。」
齊天左大笑兩聲，「哈哈，臭小子，以後少和你三叔混在一起，小心把你帶壞了。」
……
齊天左沒去蘇家，所以雙方在江都的城門前分別。
雙方，看似是一次親密無間的碰面，一見面，就擁抱在一起，走的時候，齊天左還有提攜蘇百里的意思。
但等蘇百里回到蘇家后，他的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齊天左來了。
這次還是帶著三千兵馬，氣勢洶洶的趕來。
用來者不善這個詞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蘇百里雖打定主意，用備選計劃。
但有些細節方面的事情，還是要商榷一下的。
趁拍賣會還沒開始，還來得及。，還有商量的時間。
「三叔，三叔，齊天左來了。」回到蘇家，蘇百里便著急忙慌來到蘇記歸所住的偏院中。
蘇記歸和往常一下，坐在偏院的涼亭中，在喝茶，在下棋。
只不過，這次，他是在和自己對弈。
「作為蘇家未來的接班人，你要有天踏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城府，百里，如果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你了，你一慌，會有什麼後果，應該不需要我多說吧。」蘇記歸淡淡道。
蘇記歸不緊不慢的作態，讓蘇百里焦急的心，瞬間沉穩了許多。
他端起茶杯，如牛飲般，將茶水一飲而盡后，才開口說道。
「三叔，齊天左率三千兵馬來江都了。」
「嗯。」蘇記歸點點頭，「剛才守城的老卒跟我說了。」
「我準備實施咱們商定好的備選計劃。」蘇百里又說。
「可以。」蘇記歸落子於棋盤上，「不過，你拍板敲定的備選計劃，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三叔要在這裡給你提個醒。」
「什麼事？」蘇百里連忙問。
「坐山觀虎鬥，是明哲保身的做法，只能求一時的安穩，求不了一世。可萬一蕭天醫和齊天左，真在拍賣會上掐起來，打起來，咱們誰都不幫，等一方決出勝負后，勝者該怎麼看待蘇家？」
「誰會喜歡一個牆頭草呢？」
蘇記歸說的最後一句話，頓時讓身為玄明境的蘇百里，汗水把脊背打濕了。
對啊。
誰會喜歡一個牆頭草呢？
看似，自己的決策，雙方都不得罪。
但最後，卻是把，雙方都給得罪了。
「三叔，你為啥不早說呢？」蘇百里苦笑道。
蘇記歸搖搖頭，「人終有失算的時候，我以為齊天左不來，咱們找個蹩腳的理由，截留神秘小花送給蕭天醫，蘇家再給齊天左一筆不菲的補償，讓齊天左消氣，這事就算完了。可誰能想到，為了蘇家的拍賣會，齊天左竟會親自跑一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那現在咋辦？」
蘇記歸看似懶散至極，但眼中卻閃過一道銳利的精芒，他嘴裡只說了一個字。
「賭！」
「三叔，你就別賣關子了，還有半個時辰，拍賣會就開始了，再藏著掖著，我怕一步走錯，到時候滿盤皆輸，挨爺爺責罰都是輕的，讓蘇家跌入深淵之中，可就完了。」
蘇記歸笑著說了句，「賭，說明白點，就是押注。別說只剩半個時辰了，就算只剩下一息的時間，也足夠了，就看你要把籌碼壓到誰身上了。」
「我……我……」
這麼大的事情，讓蘇百里決策，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來，「三叔，你覺得，我該選誰？」
「百里，你是蘇家未來的接班人，不是我。難道以後你當家主了，還要讓我來幫你出謀劃策嗎？下注吧，其實你心裡已經有選擇的方向了，只是還在猶豫罷了。」
在蘇記歸三言兩語的誘導下，蘇百里迷茫的目光，開始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三叔，我決定和蕭天醫保持距離！」蘇百里咬牙說。
「哦？」蘇記歸略顯意外，「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蘇百里斬釘截鐵道，「京都離江都太遠了，如果我們選擇幫助蕭天醫，等同於站在皇室這邊，齊天左豈能容得下我們？縣官不如現管啊。」
「行，三叔聽你的。」蘇記歸起身，示意丫鬟給他更衣，「時間不早了，去拍賣會現場吧，免得讓客人等急了。」
「哦，對了。」蘇百里離開之際，蘇記歸突然開口說著，「前不見，我在京都的一位朋友，傳來一個小道消息，說，陛下欲要將七公主嫁給蠻夷部落的二首領，避免今年秋冬季，蠻夷人南下劫掠，但前些天，七公主下藥毒暈上千禁衛軍，偷偷從皇宮跑出來了。」
被拍賣會一事搞得心煩意亂的蘇百里，擺手說著，「三叔，你該不會覺得，七公主來江都了吧，怎麼可能？齊天左和皇室相互忌憚，她要是來了，齊天左手中豈不是有了拿捏皇室的把柄？」
蘇記歸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
但這個笑容，既燦爛，又神秘。
「我不知道七公主的去向，但我還聽說，這兩天負責江都情報工作的黑冰台，有兩個玄明境的探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