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世界與雪

第七十六章 世界與雪

1934年,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出生

1938年,麗瑟爾·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出生

1947年,南希·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以歐洲復興計劃為交換,成功建立天命北美支部。

1951年1月1日,德國首都,柏林,本紀元第一次大崩壞爆發,據監測,當時崩壞能功率達到2500hw,頃刻間,整座城市面目全非,居住於此的三十萬人也因此喪命。

但,柏林並沒有化為死城,一位深藍發色的少年站在燃起火焰的焦土上孤單又茫然四處張望著,意圖找到一個能夠活著的生命,一個能夠與他進行交流的生命。

少年漫無目的在城市裡四處奔走著,每走過一個街角,他都希望能有一個生命出現在他眼中,可當滿懷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這名少年開始變得更加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

似乎是命運安排好的,一隻翅膀殘破的蝴蝶出現在少年的視線中,閃動著殘破的翅膀讓緩緩下落,不至於猛的跌倒在地上。

蝴蝶的出現讓少年眼中一亮,雖然蝴蝶並不能和他交流,但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活著的生命。

少年抬起自己手掌,期待著蝴蝶能夠落在自己的手中,而蝴蝶彷彿和少年心靈相通一般,竟然真的落在了少年的指尖。

指尖上的蝴蝶讓少年心中更加激動,但他沒有用大幅度的動作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因為那樣會讓蝴蝶受驚飛走。

稍稍冷靜了一點后,少年對蝶翼上的絢爛花紋而驚奇,又對另一側的殘破蝶翼感到惋惜。

如果這蝴蝶的翅膀沒受傷那會有多好看?

要是…我能修補好的話……

少年心中的這一想法剛出現,他指尖上蝴蝶的殘破蝶翼就隨著他的想法恢復如初,宛如神跡。

還沒等少年為此而感到驚喜,他就陷入昏迷暈倒在地,蝴蝶騰空而起撲扇著翅膀飛向遠方,卻不知道蝶翼間扇出的微風是否會成為駭人的風暴。

無人能觀測到的地方,二十二道身影站在這裡,遙望著城中發生的一切。

……

天命根據古文獻得知,當崩壞發生時的瞬間功率達到1000hw以上,就有可能誕生名為「律者」的存在,而作為柏林的唯一倖存者,少年被天命當做實驗體回收,實驗編號Ω1。

……

少年被天命回收后,天命對其進行多次人體實驗,實驗內容令少年痛苦不堪,在各種實驗的期間,少年與一位署名小丑a的筆友溝通才使得他沒有崩潰。

……

被天命反覆研究三年,排除其為律者的可能性后,少年被送往了帝國研究院42研究室,在這裡,少年遇見了兩位特殊的人。

「Ω=w,welt=世界,作為世界的棄兒,叫這麼一個名字倒也是有趣。」

天然卷的藍發博士看著眼前茫然無措的少年笑著說道。

少年心中因為柏林事件和人體實驗產生的濃霧散開了一些,眼睛也因此明亮了幾分,因為從今天起,他有了自己名字,瓦爾特。

……

第二天早晨,瓦爾特推開房間的窗戶。

因為半夜下了一場暴雨,所以外面的空氣格外清新,讓人很難相信這裡就是工業革命的發源地。

不遠處,幾隻山雀在枝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地平線上的霞光,晨曦里一隻蝴蝶慢悠悠的爬過窗戶。

「喂。」

蝴蝶輕拍了兩下翅膀,消失在湛藍的天空中,穿過樹叢的陽光灑落在人身上,瓦爾特的心裡似乎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在融化。

「喂!」

難以置信的一個夜晚,難以置信的一個清晨,瓦爾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一份平和的安寧。

風雨也好,鳥鳴也罷,哪怕是嗡來嗡去的飛蟲,此時此刻,即便是有上百分貝的噪音,那也是無所謂的吧……

「喂!!我說你呢!!」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瓦爾特腦後受到了一記重擊,山雀所處的地方從枝頭變成了他的眼前。

「真是的,你是聾子嗎?都叫你幾聲了!虧我還好心撬門進來。」

扎著雙馬尾的紅髮施暴者,蠻橫的數落著跌坐在地,眼冒山雀的瓦爾特。

「……您是?」

「哈?沒人介紹——」

話說了一半,雙馬尾閉的視線停留在一個空盤子上,它安靜躺在房間唯一的一張書桌上,雙馬尾閉上眼睛全神貫注的把鼻子湊到它上面聞了聞。

「喂!你……你你你不會吃了什麼松露做成的東西吧?」

「松露?」

瓦爾特短暫的回憶了一下昨晚那個盤子里放著,已經被他吃掉的東西。

「呃……那個盤子里本來裝著的是麵包切片……夾的是某種蘑菇……你說的「松露」是一種蘑菇嗎?」

「……」

紅髮的暴躁雙馬尾白眼一翻,差點被氣暈過去。

「一種蘑菇?你告訴我松露僅僅是「一種蘑菇」?該死,那個笨蛋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

「……嗯?」

她發現在空盤子的旁邊,還有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可疑物品」。

「嘖嘖嘖……金平糖……原子火球……黑巧克力……怎麼會把松露和這些廉價的零食混在一起嘛!」

她一邊研究著這些糖果,一邊順手剝一些往嘴裡丟,直到看見了角落裡的某物。

「哦呀?這是什麼?歡迎賀卡?」

「呃啊啊啊!!」

窗邊的瓦爾特突然譫妄的大叫起來。

「……嗯?你抽什麼風?」

他語無倫次的大叫著,似乎放棄了某種尊嚴,末了,他投降似的雙手抱頭,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形。

「哼哼……」

女青年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我~打~開~看~了~哦?」

紅髮施暴者拿腔作調的說道,恍惚間,瓦爾特的眼前出現了皮鞭和蠟燭。

在某些卡片內容引起的小誤會後,卡片上的內容終於到了末尾。

……我知道,才剛剛見面的人,不會有太多的說服力,不過請你相信,在這裡,你將體驗到嶄新的人生。

以美食發誓的

麗瑟爾·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博士

「話說,你還不認識我是吧。」

瓦爾特驚魂未定的對暴躁的女青年點點頭。

「自我介紹的話……尼古拉·特斯拉,叫我特斯拉就行了,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我也是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之一。」

「你吃下肚的「蘑菇」呢,是我的私有財產,而且很重要。明白?」

特斯拉沒好氣的一把揪住瓦爾特的襯衫。

「走吧,人都已經在客廳了。」

「……人?」

「就是那個美食小偷!不然還有誰啊?!」

平和安寧的早晨被不安寧的特斯拉博士打破,瓦爾特被她揪著衣領拽到客廳。

「早上好,特斯拉博士,今天的早飯感覺如何?」

「早上好,愛因……嘖。」

扯著瓦爾特衣領的特斯拉粗暴的咂了咂嘴,肚子里的火氣還被發出就被堵住的感覺不太好受,但這並沒能阻止特斯拉博士的責問。

「今天也很有精神呢,特斯拉博士。」

「……還不是被你這家賊氣的!哼!」

「家賊?愛因斯坦博士不明白特斯拉博士在說什麼。」

「不要裝傻!那包松露是不是你擅自從我房間拿走的?」

愛因斯坦早有預期似的左右搖著食指。

「愛因斯坦博士友情提醒,即使特斯拉博士再喜歡去里雅斯特度假,也不代表那包蘑菇是特斯拉博士的私有財產。」

「你你你你說什麼?這明明是我千辛萬苦才買到的東西,有沒有搞錯!而起松露不是蘑菇,你叫它蘑菇是對他的侮辱!」

特斯拉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辯解,對此,愛因斯坦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是用實驗室經費買的,當然是公物,有什麼問題嗎?」

「……那,那叫借!下次有錢了我會還上的!不要搞錯了!」

「如果特斯拉博士繼續堅持錯誤的主張,愛因斯坦博士不得不向總部舉報這一挪用公款的行為。」

「……」

特斯拉嘴角抽搐幾下,最終選擇換了個話題。

「這傢伙把自己反鎖在卧室里發獃,害得我還以為他要鬧自殺呢。」

「呃……誰要自殺啊!」

「誰要?你知不知道我敲門敲了多少聲?啊??更別提你還有抑鬱症病史?!」

「抱歉……一時出神……」

「原諒他吧,特斯拉博士,是你太緊張了。」

「嘖,你們倆倒是一唱一和……難道是失散多年的夫妻?」

特斯拉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山」字,狐疑的目光在瓦爾特和愛因斯坦臉上掃過。

「愛因斯坦博士不會找這麼差勁的男朋友的。」

「嗯嗯就是……不對我哪裡差勁了!」

「自暴自棄。」

「……」

「人沒有工作就容易自暴自棄,所以我們決定給你一份工作。」

「……工作?」

「實驗室助理。」

「……助理?我……」

在幾句簡單的聊天中,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的瓦爾特有了一份工作,但特斯拉幾句粗獷的解釋讓瓦爾特目露疑惑。

看在他滿是疑惑的表情,和愛因斯坦一直在旁邊咳嗽提醒,特斯拉戴上了一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紅框眼鏡然後開始解釋。

「你的工作是規劃我們的休息日安排好我們的閑暇娛樂,省下我們好不容易放假了卻還要去思考玩什麼的腦子,當然,你自己也可以參與其中,聽起來不壞吧?」

「……」

「有什麼我沒解釋清楚的嗎?再說的簡單一點,你的工作就是帶我們玩。」

「……」

「喂!行不行啦?不同意的話我們可就要把你送回去了啊?!」

「……」

「嘿!你傻了?」

特斯拉在瓦爾特眼前晃了晃手掌,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愛因斯坦博士認為,瓦爾特只是對此感到難以置信罷了。」

「……麗瑟爾!你是《魔戒》里的獸人嗎?不要再故意用這個博士、那個博士來回稱呼了,很煩!!」

「……等等,瓦爾特是誰?你給這個小白臉起的名字嗎?」

「……誰是小白臉啊喂!」

……

被紅髮暴力女「趕出家門」的可憐青年,正在倚在步道的大理石欄杆上怔怔出神。

瓦爾特拍了拍臉頰,放空自己的思想后,他決定去圖書館查查資料,以便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圖書館里,瓦爾特認識了圖書管理員,並在對方的引導下找到了些和工作相關的圖書,雖然瓦爾特並沒有借閱證,但報上42研究所的名字后這個問題迎刃而解,還給他辦了一張研究專員的借閱證。

……

時值中午,從圖書館返回的瓦爾特一遍回顧著自己的筆記,一邊查閱著借來的攜帶型交通圖。

從旅遊名勝開始,應該至少能得個及格分吧?

遊玩之餘,還可以邀請她們在外面的餐廳吃飯,研究院在工作日送上門的「大鍋飯」應該好吃不到哪裡去,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改善改善。

雖然自己身無分文,但既然是工作,報銷肯定沒問題的吧?

在腦海里想著各種問題的瓦爾特,回到了42研究室的小院,輕手輕腳的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嗯,你回來的正好。」

「唉??」

「嚇到你了?」

「啊……不……並沒有……」

「那麼,今天午飯吃什麼呢?」

愛因斯坦輕描淡寫的拋出了一個世紀性難題,砸的瓦爾特不知所措。

愛因斯坦憐憫的嘲笑了被自己戲弄的笨蛋幾句,然後脫下白大褂換上了普通的風衣外套。

「今天就去吃義大利面吧!」

出門后掏出鑰匙反鎖大門,去往餐廳的路上愛因斯坦給瓦爾特介紹著路邊的建築。

偶爾說出幾句建築名字和自己有關的巧合性戲言,然後接上一句「騙你的。」,在瓦爾特沒能反應過來時再接上一句「哼哼,也不算騙你就是了。」,讓瓦爾特摸不著頭腦的同時感覺她似乎是樂在其中。

兩人在漫步到餐館,隨意的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開始點著自己需要的菜品。

愛因斯坦要了個蛋糕,和她一開始說的要吃義大利面的說法並不符合。

「……等等,你不是說自己要吃義大利面嗎?」

「那只是一種抽象的說法。」

「可是……」

「突然就想吃蛋糕了。」

「……」

瓦爾特單手扶額苦笑著,他又一次被眼前的天才少女戲耍了。

「服務生在看著你呢。」

「啊啊……我要這個烤蝸牛……還有海鮮燴面,嗯,就這些。」

服務生滿意的走開了,等待的空隙間,無事可做的愛因斯坦望向窗外,彷彿在思考什麼哲學問題,而瓦爾塔則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Ein……」

「……我?」

瓦爾特不經意間念出的單詞,引起了對面的愛因斯坦的注意,因為這和她的名字很像。

「抱歉……只是……我……一不小心就叫出來了,我只是覺得有個昵稱的話比較好交流……但拆開別人的姓氏,果然很奇怪吧。」

瓦爾特局促的解釋著。

「……無所謂,隨你喜歡就好。」

愛因斯坦對於剛從實驗室里放出來,並且還失憶了的瓦爾特,很包容他的一些小行為。

「其實……我有個問出來也許會很失禮的問題……」

「在女性面前閃爍其詞是更失禮的行為。」

瓦爾特一邊抓耳撓腮一邊左顧右盼,他覺得自己剛才腦一定是筋搭錯了線,詢問一下日常愛好而已,幹嘛這麼不好意思。

「愛因斯坦博士,五十一歲。」

「呃……」

瓦爾特有些呆愣的看向對面的愛因斯坦,對方終究還是誤會了「失禮」說法。

……等等,五十一歲?!

瓦爾特用雙手扶住了自己快要被驚掉的下巴,畢竟愛因斯坦看上去遠遠沒有她自己說的那樣蒼老。

「騙你的,除以三大概差不多吧。」

「……」

對於又一次被戲耍,瓦爾特已經沒有心思去反駁,而是在心裡進行簡單著的計算。

五十一除以三得十七,……愛因斯坦博士十七歲……未成年。

「博士學位……未成年?!」

「不可以嗎?」

「……呃,這哪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

「……」

「我打算再看會風景,你先不要找我說話了。」

「……好的。」

「難得今天天氣這麼好。」

「……呃。」

「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在控制自己少說廢話。」

「……」

「我爺爺說過,『成功等於天才加汗水加少說廢話』。」

「……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說廢話的就是你自己吧!你的人設究竟是寡言少語還是嘮嘮叨叨啊!」

「……愛因斯坦博士不明白「人設」是什麼意思。」

明明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足以稱得上「漂亮」的少女,在對著自己露出微笑,但瓦爾特卻感覺自己對面坐著一個惡魔,一個以玩弄他為樂的惡魔。

……

從餐廳出來后,愛因斯坦和瓦爾特遇到了之前的圖書管理員,看著對方非常熟絡的向少女揮手致意,瓦爾特心中隱隱泛出了一絲厭惡的情緒。

圖書管理員遞給了愛因斯坦封信,愛因斯坦一開始只是順手接過來信封,另一隻手在風衣口袋裡掏鑰匙,但在圖書管理員再三強調下,她讓瓦爾特幫她拆開了信封。

閱讀完信件后,愛因斯坦看著信紙上那一條難以理解的符號表情變得嚴肅,然後,當晚,他們就坐上了前往比靈斯的飛機。

在趕往機場的車上,瓦爾特盯著自己手裡的東西,這是能讓他出入境的文件,還有一本護照,上面印著一個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

「瓦爾特·喬伊斯?」

「她給你取得名字你自己記好,免得在海關面前露馬腳。」

「露馬腳……總不成這個文件是偽造的吧?」

喬伊斯不免有些擔憂,畢竟「瓦爾特」這名字也僅僅是愛因斯坦不久前隨口取得。

「看你怎麼說了,就它是……「由民間人士擅自簽發的官方證件」。」

「這是什麼說法?」

「總之是不可能查出什麼來的!」

「放輕鬆,把名字記熟就沒問題。」

眼看著特斯拉和喬伊斯兩人就快要吵起來,愛因斯坦即使出來打著圓場,特斯拉氣憤的瞪了喬伊斯一眼,扭頭看向車窗外不再說話,古文字研究專家兼司機的圖書管理員在後視鏡里看著這一幕笑了笑。

……

在漫長的飛行和轉機途中,愛因斯坦和喬伊斯坐在窗邊,為了避免打擾到其他正在休息日乘客,他們用紙條傳遞著自己的想法。

「不休息嗎?」

「只是看到了比較奇妙的東西。」

「是什麼?」

「黎曼猜想。」

「數學問題嗎?」

「……」

紙條上的內容開始變得讓喬伊斯難以理解,當他消化了剛才話里的大致意思后,他突然發現了自己喜歡看愛因斯坦寫字作答的樣子,尤其是趁某隻雙馬尾睡著的時候。

又一段難以理解的對話后,喬伊斯無奈的吐了吐舌頭,愛因斯坦有樣學樣的吐了吐舌頭,還順手把他手上的紙條要了回去。

「趁此機會,我們來上上數學課吧。」

「……你認真的?」

「當然,你知道怎麼證明e^+1=0嗎?」

「怎麼可能知道啊!」

「哦,那要不要從微積分基本定理開始?不對,既然要教的話,也許從戴德金分割學起更好?啊,都到這地步了,乾脆原原本本從集合論開始算了……」

一個接一個的陌生名詞讓喬伊斯有些眼暈。

「……我選擇睡覺可以嗎?」

「好呀,這樣我就能自己多看會書啦。」

遞過這張紙條的時候,愛因斯坦用更加無辜的表情吐了吐舌頭,那感覺就像是在說:「想和我搭訕,你還早了一百年呢。」

……

抵達北美后在紐約國際機場,愛因斯坦等人收到了一份未發表的死海文書,送文書的人離開后,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在機場商店裡血拚購物,而圖書管理員,也就是芬蘭人則和瓦爾特在外面聊著些男人間的話題等候。

當他們一行人換乘的班機終於在蒙大拿州比靈斯市降落太陽早已落山,他們也遇到了來接機的埃瑪·普朗克和薛定諤兩人。

抵達比靈斯的第二天,人員數量增加的一行人出發前往黃石湖,在途中喬伊斯了解到了崩壞對人類社會帶來的危害。

到達目的地后他們遇到了南希·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在黃石公園地下洞穴發現h.A留下的有關「最後的魂鋼」的線索,之後一行人兵分兩路,喬伊斯一行人回倫敦調查h.A,北美支部繼續挖掘黃石遺迹。

愛因斯坦在倫敦德里一門加農炮發現了線索,分析后前往國家美術館找到了《簡·格雷小姐的處刑》上提取出了共振式魂鋼,隨後回到實驗室通過前文明的超級電腦艾妲掃描魂鋼中的記錄。

看完了h.A留下的影像後由於艾妲需要全力分析留下的加密信息從而無法進行其他研究,大約需要四周的時間,而愛因斯坦要求瓦爾特在這四周的「放假」中開始他帶她們玩的工作。

次日喬伊斯跟隨特斯拉前往海格特公墓喂貓,在公墓遇到了上次下機時遇到的天命最強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甘緹亞,在誤毀特斯拉和芬蘭人的兒子約阿希姆整蠱用的浮空機器人後和特斯拉等人一同回到了實驗室。

一個月後,喬伊斯在濱海紹德森的西崖·麗塔旅館和愛因斯坦談心,對第一次崩壞造成的三十萬人死亡耿耿於懷,被兇巴巴的好友特斯拉解開了心結。

在賓館休息了一下,吃過旅館提供的午餐后,喬伊斯和愛因斯坦走到海灘邊。

此刻正值寒冷的嚴冬,這本理因是陰冷而又潮濕的,但現在卻一反常態的炎熱,像是回到了炎熱的夏季。

在探究清楚這裡的氣候為什麼反常之前,喬伊斯需要先把自己的厚外套和圍巾脫了,然後再把高領毛衣的領子拉低一點,當然,他手上除了自己的衣服外還拿著愛因斯坦的。

違反季節定律的沙灘上,除了喬伊斯和愛因斯坦外還有一些人,入住的時候見過幾面是和他們住在同一所旅館的人,喬伊斯粗略一數大概有二十多人,都身著泳裝。

「相公,想吃西瓜~」

「等下。」

一對年輕夫婦躺在沙灘上享受海風,妻子對著丈夫撒嬌要吃西瓜,但丈夫卻依舊優哉游哉的躺在沙灘上,旁邊還有一名女孩饒有趣味的看著夫婦,看樣子應該是這對夫婦的女兒。

「相公~」

「馬上。」

「李紳!老子數到三!一——!二——!」

在一段喬伊斯聽不太懂的神奇咒語后,那位丈夫手忙腳亂的就爬起來去拿切好的西瓜,一塊一塊的喂到自己妻子口中。

不遠處的五位少女看著這一幕忍住不住笑了幾聲,但那對夫妻卻並不在意,喬伊斯推測這五人應該是那對夫妻的好友之類的,不過五人間還有一個……人偶?讓喬伊斯挺感興趣的。

「伊甸,你看,新時代的律者不止是一副空殼了呢~」

「看起來沒錯呢,愛莉。」

「對了,伊甸,你真的要把星海諧律送給他們嗎?」

「沒事的,愛莉,它會在新時代的人們手中發出新的光彩,而且維爾薇也重新為我做了一把武器。」

粉色頭髮的少女和一名優雅的女士交談著,因為距離有點遠所以喬伊斯沒能聽清她們說了什麼,但注意到他的目光后,那名優雅的女士向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喬伊斯點頭回應。

一頂遮陽傘下,一位黑髮黑瞳的少年,懷著坐著一位青灰發藍色眼眸的少女,少年手裡拿著一杯裝的滿滿的果汁,在送到嘴邊時像是不小心的手抖了一下,果汁從杯子里潑了出來,灑在懷中少女的鎖骨處,正緩緩的順著少女精緻的鎖骨滑落。

「哎呀,不好意思啊,華,我這就幫你舔乾淨……唔!」

少年奸計得逞的笑容在少女的一個肘擊下轉變為痛苦,讓喬伊斯驚訝的是肘擊的力量在穿透少年的身體后,還在沙灘上留下了一道凹痕,而少女看都沒看身後的少年一眼,將鎖骨處的果汁擦乾淨后拿過少年手裡的果汁喝著,然後繼續看向遠方的天際線。

更讓喬伊斯訝異的是,那名少年在受到足以使他肋骨斷裂幾根的肘擊后,竟然只是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然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伸出手環抱著少女。

沙灘上的其他人在見到喬伊斯和愛因斯坦后也有了不同的動作,一名白色短髮的男子給喬伊斯的威脅感最強,但那名男子併除了看向他沒有別的動作。

一名長著貓尾巴的少女看了喬伊斯一眼,然後就和身邊的棕色小貓一起在太陽底下伸了個懶腰,一名站在齊腰海水中的少年也在看向喬伊斯,少年的頭頂和手臂上有奇怪的角質部分,他身邊的泳圈上坐著一名淺藍發色的女孩,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還有一名泳衣上有類似海盜裝飾的少女,一名閉著眼睛手中拿著枸杞綠茶的男子,一名紅髮紅瞳的男子和一名黑髮黃瞳的少女也在看著喬伊斯,他們目光讓喬伊斯想起來一些不好的回憶,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好久不見啊,愛因斯坦。」

一名黑髮紅瞳身高和愛因斯坦差不多的少女來到他們兩人面前打著招呼,喬伊斯這才注意到有人來到了面前。

「好久不見,丹朱。」

愛因斯坦回應著丹朱的問候,遠處一名和丹朱長相相似,但藍色眼瞳的少女對他們抬手打著招呼,愛因斯坦看見後點點頭回應。

「許久不見,石~頭~開~花~了~呀。」

丹朱的目光在喬伊斯和愛因斯坦的身上掃過,嘴角開始上揚,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

「……你猜錯了。」

愛因斯坦瞟了身旁的喬伊斯一眼,搖搖頭說出了否定的回答。

「行吧,那麼這位…嗯…朋友,怎麼稱呼?」

「你好,我是瓦爾特·喬伊斯,叫我喬伊斯就好。」

「你好,我叫丹朱,來自神州。」

自我介紹完之後,丹朱小手扶著下巴,目光上下打量著喬伊斯,然後想是想到了什麼,她的雙手在身前一拍,再分開時一沓書籍出現在她手中,不等喬伊斯推脫的就塞到了他手裡。

「初次見面,沒什麼能送你的,就把這些書送你吧。」

喬伊斯有些懵的看著被塞到手裡的書。

《論語》、《孟子》、《道德經》、《詩》、《書》……

富有神州特色的書名讓喬伊斯一時間難以理解,不知道是該收下還是拒絕的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愛因斯坦。

「……收下吧。」

「好,謝謝。」

等喬伊斯看向丹朱時,發現丹朱已經走遠,聽到他的道謝后也只是揮了揮手。

……等等,剛才這堆書是怎麼出現的?

「愛茵,我需要回旅館一趟。」

原本手上拿著兩個人的衣服和圍巾就有些吃力,現在還被塞了一沓書,喬伊斯需要回旅館把書放下后才能陪愛因斯坦繼續散步。

「行吧,我陪你一起去。」

……

深夜,擺脫了特斯拉的糾纏后,喬伊斯和愛因斯坦在沙灘上慵懶的躺成一個「大」字,沙灘上的氣溫也回到了冬季該有的樣子。

「好冷,明明之前還很緩和。」

「身體缺乏運動的時候,覺得冷是必然的,適應了就好,這個程度還不至於凍出病來。」

「……哈哈。」

「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清楚的星空吧。」

「是啊,天頂這條若隱若現的……是銀河嗎?」

「沒錯。」

「……」

夜幕的星空下,兩人就著星空展開話題,說著一顆顆星星的名字,此刻的他們,沒有什麼研究課題和博士學位,也沒有實驗編號和工作,他們就是自己,愛因斯坦,和重獲新生的喬伊斯。

……

觀星之後熱水澡,愛因斯坦和喬伊斯分開了,喬伊斯也因此見到了一位超出預料的人,他的筆友小丑a,或者說,奧托·阿波卡利斯。

在泡澡期間,奧托有意讓喬伊斯繼任天命主教,但他們的交談被突如其來的停電打斷,在黑暗中喬伊斯拒絕了奧托。

……

在旅館中沒事可做的喬伊斯拿出了一本丹朱送給他的書,翻開封面,一件東西在順著光滑的頁面迅速滑落,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件東西。

……?!

緊握的手中感到一陣刺痛,喬伊斯張開五指,拿掉手裡的東西后他看到了一滴被抹開的鮮血,擦掉這滴血后喬伊斯看到了一個針眼大小的傷口,然後又看向了那個刺破他手心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佩,玉質瑩潤,顏色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喬伊斯覺得這可能是丹朱不小心遺落在書里的,馬上就拿著玉佩去找愛因斯坦了。

愛因斯坦盯著喬伊斯拿來的玉佩看了一會兒,沒接過來反而是讓喬伊斯收好,並說:「這也是她送你的東西,我以前也這麼收到幾次。」

聽到這話的喬伊斯目露不解,但還是把玉佩收了起來,同時在心裡把這一行為劃歸為神州人的奇怪小癖好。

……

假期結束后,喬伊斯等人回到了倫敦實驗室,根據線索前往「自由之路」探索,並在「憲法號」發現了線索在列剋星敦。

前往列剋星敦后,他們發現了h.A留下的武器,第九神之鍵·伊甸之星。

……

由於紐約曼哈頓愛迪生實驗室發生的大規模電磁脈衝中蘊含的崩壞脈衝影響,身體狀態不穩定的瓦爾特昏迷,在夢中回憶起了自己成為律者時的情況。

之後,薛定諤找上門來,揚言要殺死瓦爾特,被愛因斯坦和特斯拉操縱伊甸之星阻止,但伊甸之星的能量盾瞬間被薛定諤擊破,薛定諤以言語刺激瓦爾特。

就在瓦爾特猶豫不決時,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金髮男孩對其進行蠱惑,這時候當年柏林事件遇難者的靈魂殘渣站了出來。雖然身體渴求著崩壞能的洗禮,但這也讓瓦爾特感受到了「大家」的呼喚,從而下定決心。

在決鬥中下定決心的瓦爾特輕鬆碾壓薛定諤,就在薛定諤即將死亡時被趕到的蕾安娜阻止,使用「白花」將因實驗失敗被崩壞能侵蝕的薛定諤身上的崩壞能限制在了崩壞化的右臂上。

喬伊斯等人也得知了真相:雖然薛定諤被崩壞能侵蝕半邊身體,但還是保持著理性的思考,薛定諤藉此逼迫瓦爾特,試圖喚醒第一律者的能力,成功讓瓦爾特擺脫了「崩壞」的控制。

……

在南希犧牲后芬蘭人出現,從其口中得知愛迪生實驗事故發生的原因,之後芬蘭人被奪取了蕾安娜身體的奧托擊殺。從奧托口中得知蕾安娜的真相和他在此時奪取蕾安娜身體的理由——處刑瓦爾特等人。而後瓦爾特等人被其重傷,倒地不起。

在薛定諤和瑪格麗塔捨命相拼奧托,薛定諤量子化操控白花解除了黑淵造成的致命傷后,在薛定諤留下的等離子保護罩的保護下,瓦爾特掌握了生命創生的秘密。在回憶了過往的經歷后,開始詠唱生命創生的咒語,並詠唱《解放的普羅米修斯》,通過伊甸之星製造出了擬似黑洞,將奧托吞噬。

「其時已至,此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奧托·阿波卡利斯......不,小丑a——見識一下星星粉碎的樣子吧!」

在黑洞中,奧托抓住機會得到了與神明對話的權力,雖然被幻化為卡蓮的祂否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渴求卡蓮復活的執念讓奧托無比的瘋狂。

之後認清自己目的的奧托擊毀了伊甸之星,擬似黑洞隨之消散,喬伊斯被奧托以虛空萬藏擬似出的猶大封印住崩壞能,變成了普通人。之後埃瑪等人搭乘的直升機向此處墜毀,在奧托準備挨個制裁喬伊斯等人時,喬伊斯擋下了奧托襲向約阿希姆的一擊。

在奧托得意忘形之際,瑪格麗塔向其噴射魂鋼抑製劑,使其魂鋼皮膚出現紊亂,臨時固化,此時喬伊斯也完成了臨時止血,進入本體擬態模式,雙拳擬態為「猶大的誓約」,一拳砸向奧托的臉,破壞了奧托的魂鋼皮膚。

在奧托準備啟動自爆程序時,蕾安娜蘇醒,持黑淵白花貫穿了自己,破壞了奧托的後手。之後瑪格麗塔接到天命進入「零級」戒備狀態的訊息,蕾安娜得知后要求喬伊斯製造雷達,喬伊斯通過解除蕾安娜胸口的空洞讀取到了關於虛空萬藏的數據,製造出了雷達。

在雷達探測到天命向此地發射的崩壞能裂變彈,蕾安娜緊急制定了應對計劃,並立刻進行實施。

或許是在朝夕相處間懂得了情感的可貴,也或許是寄居於祂體內的三十萬靈魂回應他想要守護的心愿,喬伊斯再一次用律者核心強行激活了伊甸之星,並將神之鍵的功率超過了自己的上限。

在這場近乎不可能成功的計劃中,儘管整座城市化為廢墟,但他們驚人的做到了零傷亡,而代價便是——蕾安娜和喬伊斯兩人的犧牲。

爆炸之後,芬蘭人的孩子約阿西姆在斷壁殘垣間找到了重傷的喬伊斯。

「為什麼,血……血為什麼止不住。」

約阿西姆為喬伊斯包紮后,用力的按著傷口,試圖讓鮮血湧出的速度變慢一點,可繃帶上的紅色依然在迅速的蔓延,和他眼淚滴落的速度相同,甚至還更快一些。

「哈哈……不要勉強了,我能感覺到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在生命將要終結的前夕,喬伊斯強撐著笑容寬慰著約阿西姆。

「不,你不會死的!你是瓦爾特,是我們的英雄!」

儘管孩童依舊倔強,但他掌心濕滑黏膩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殘酷的事實。

「瓦爾特…嗎…這個名字,很棒吧?」

「……嗯。」

想通了一些事情的喬伊斯忍不住的笑了,在約阿西姆帶著淚花的不解目光中,喬伊斯抬起了手,一顆灰色的結晶體從他的掌心浮出。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瓦爾特了。」

「律者的核心,還有守護世界的使命——就拜託你了,瓦爾特。」

……

由於瓦爾特的死亡,以此為基石的組織,逆熵誕生,它的代表也只能由瓦爾特來擔任,這便是哪怕瓦爾特死亡,逆熵的盟主依然是「瓦爾特」。

……

二十世紀末的某天,外出的符華和平常一樣回到了太虛小院里,但和平常不一樣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對於眼前這陌生的環境,除了好奇外就是對於未知的恐懼,而她唯一的依靠是牽著她手的符華。

「新收的徒弟嗎?」

葉羽看著被符華牽著的小傢伙,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已經知道這小傢伙是誰了。

「立雪,以後離這種人遠點。」

符華伸出手指著葉羽說道,程立雪看了葉羽一眼,又抬起頭看向符華,雖然她不明白符華為什麼讓她這樣做,但她還是點點頭小聲的應了一聲。

「嗯??我最近沒惹到你吧?」

葉羽有些懵,回憶了一下最近也沒什麼地方惹到符華,她怎麼就讓程立雪離自己遠點。

符華看了一眼沒回答,葉羽也不打算繼續深究,他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身高看上去和程立雪差不多,藉此讓程立雪減少一點心理防備。

「立雪,叫師公。」

「……師,師公好。」

程立雪抬頭看了符華一眼,見她沒有阻止自己,就大著膽子按葉羽的要求叫了他一聲。

「嗯,立雪餓了嗎?想吃些什麼?」

聽到程立雪的稱呼,葉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小立雪軟軟的聲音讓他感覺很舒服。

「什麼都可以。」

「這樣嗎……那雲吞面怎麼樣?」

「可以。」

葉羽伸出手揉了揉程立雪的小腦袋,溫暖寬大的手掌以及輕柔的動作,讓程立雪覺得葉羽是個很溫柔的人,她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讓自己離他遠點。

……

「師公,你這是要幹什麼?」

葉羽閉目躺在床上,他的胸口處飄出一滴血,這滴血在空中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站在地上,八歲的程立雪看著這一幕十分不解。

「嗯……我去給你帶個師叔回來?」

「??」

程立雪看了一眼身後,符華,蒼玄,丹朱都在,他要去帶哪位師叔回來?那位從未見過的櫻師叔嗎?

「死渣男,要去就趕緊去,被磨磨蹭蹭的。」

丹朱見葉羽這次沒有分出分身,反而是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她就猜到葉羽是準備去騙別人家的女孩子了,不單是她,符華和蒼玄也猜到了。

「……行吧,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葉羽在身旁打開了一道空間通道,走進去前轉頭對著身後眾人說道。

「快滾,誰會想你這個自作多情的小白臉。」

蒼玄一腳踢在葉羽身上,把他踢進了空間通道。

……

遙遠的西伯利亞,儘管已經不是冬季,但地面蓋上那一層厚厚的積雪,依然沒有半分融褪的意思。

一位外出結束,走在歸途上的婦人在路上發現了一個站在雪地中的男孩。

男孩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在這冰天雪地里連最基本都保溫都做不到,男孩的臉和手已經凍得通紅。

婦人看了看四周的雪地,只有男孩一個人的足記,她將目光集中到眼前黑髮棕瞳,目露警惕的男孩身上。

「孩子,你願意跟我走嗎?」

婦人對男孩伸出了自己的手,雖然很好奇男孩穿著這麼薄的衣服,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但還是先保住他的安全最重要。

幫他回家的事以後再說,就算他真的找不到家了,也正好能和自己的女兒西琳做個伴。

婦人又伸了伸自己的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男孩看了婦人一眼,這次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上了婦人的手掌。

婦人把男孩拉到身邊,脫下自己的一件外套套在男孩身上,然後帶著男孩繼續走上回家的路。

…………………………

謝謝Golden_water,宇智波夜宇,書友投來的推薦票。

話說西琳的媽媽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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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的世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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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世界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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