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序幕

咚咚咚！！

咚咚咚！

在他砸門半分鐘后，大主教的管家這才慢悠悠的打開了大門。

「亞伯拉罕先生，不知您這....」

「有急事，快去叫大主教。」

此時，大主教正在餐廳與剛剛歸來的騎士團享用晚餐。

「拉爾夫隊長，近一個月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隊長拉爾夫搖了搖頭。

「沒有，似乎整個布萊恩行省的吸血鬼的消失了一樣，就算偶爾抓到了血奴也不知道初擁他們的吸血鬼在哪。」拉爾夫面色陰沉的回答道。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情況就像是大海上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對面的大主教也是眉頭緊蹙，天父教會不是教國那些靠政治手段上位的蠹蟲，包括教皇在內年輕的時候都在審判騎士團擔任過重要職位，相比於政治他們更熟悉那些黑暗生物。

拉爾夫給他的消息在他看來不是一個好消息，甚至可以說是最壞的消息了。

那個名叫沃德添的吸血鬼很可能已經到了五百歲了，當一隻吸血鬼到了五百歲就會變得更加難纏。它們會被賦予一種新的力量，通過吸食血液，他們可以看到那些被吸血的人或者其他生物曾看到的，聽到他們曾聽到的。

雖然沒有什麼力量上的質變，但是難纏程度卻是高了幾個檔。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還未等大主教回應，門外便響起了老管家的聲音。

「老爺，艾倫.亞伯拉罕先生正在您的辦公室等您，他說有十分緊急的情況要向您彙報。」

...

【緬懷奧利.菲尼克斯，差分機發明者、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家逝世十周年。】

昨日的報紙上大大的標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還未來得及往下看身後就傳來了開門聲。

「艾倫先生，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吸血鬼的風，有兩隻血奴今晚襲擊是我的住所，我懷疑和你們之前所說的家族有關。」

「什麼？」大主教眉頭緊蹙，聖路易斯是他的地盤，一位大主教和三隻審判騎士團小隊坐鎮。這裡別說吸血鬼，就是妖精都不曾見到一隻。但現在伶仃出現兩隻血奴...這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莫非是吸血鬼家族來尋仇了？

吸血鬼尋仇並不少見，十二年前在聯邦的瓦里蘭州就成發生過一件轟動聯邦的吸血鬼家族尋仇的事件。不過當時的政府為了不讓事態惡化將這一事件稱之為「葡萄籽叛亂事件」，但教會卻知道，這次事件完全就是一個吸血鬼家族導致的。

雖然那個家族後面被秘密清算，但那次事件卻是成為了警界最為有名的兇殺案。

他覺得自己的得讓騎士團的人在聖路易斯調查一下，若城中有不少吸血鬼那自己就得拜訪一下聖路易斯的執政官，布萊恩行省的現任總督奧古斯侯爵了。

奧古斯侯爵在布萊恩行省執政的三個年頭了，再有一年他就會卸下總督職位回到軍隊中。若是他想退役后仍然擔任地方的執政官的話他一定會讓警方配合。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過些日子會給你一個答覆。」

轉眼間五天過去了，經過那晚之後艾倫對他的家做了一些改造並且從老哈利手中賣了大量的武器和銀彈，手槍、短噴甚至還有兩把卡蘭連發步槍。他將這些武器分散藏匿與自己家中，這次他可以保障，若是那些吸血鬼再敢來，來多少死多少。

某日傍晚，

艾倫照常打算去心悅餐廳吃個晚飯，但還未開門他便見到了大主教的管家站在路燈下馬車前等待自己。

「晚上好，管家先生。」

「貴安，亞伯拉罕先生。」

他就靜靜的站在門口，身上的燕尾服上找不到半個褶皺。

嗯，依舊是那麼優雅。

「大主教找我？」

「是的先生。」

「是關於三天前的事情嗎？」

由於管家是不會坐在車內的，所以在上車之前艾倫問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先生。」

即便是不知道他的語氣和神態也依舊是那麼優雅，彷彿在告訴艾倫主人的事情不是他一個管家應該知道的。

他的家距離教堂比較遠，到教堂恐怕要用二十多分鐘，為了防止無聊管家還特地為他買了一份聖路易斯晚報和一份帝國周報用於打發馬車上的無聊時間。

【用工荒！工廠老闆們揮舞著鈔票尋找工人！】——十月十二日，聖路易斯晚報

【奪得奧利蘭姆！帝國的腳步再次前進！想要獲得女王陛下的受封嗎？那就去戰場一展你的風采吧！】——十月五日，帝國周報。

能吸引他注意的只有兩條新聞，一條是關於聖路易斯資產階級開始內卷的消息，另一個是帝國在徵兵舊聞。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真的感覺到了聖路易街上的人在變少尤其是青年人的數量。

到了教堂，不等管家艾倫熟練的左拐右拐便來到了大主教的辦公室。推開大門卻發現大主教根本不再那裡，屋子裡空無一人。

「先生，老爺在餐廳，請隨我來。」

身後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若不是他感官敏銳，說不定會被管家的這一聲嚇一跳。這管家就猶如幽靈一般，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

餐廳很大，大到和他家一層差不多大。那被餐布裹住的長桌上坐著不少人，有些他見過有些他沒見過，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穿著一樣的服飾，胸口有一個黃銅徽章。是審判騎士團的徽章。

「你終於到了，快坐吧大家都餓壞了。」

大主教坐在長桌的一端不斷地揮手示意他坐下，艾倫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長桌的另一端。

隨著管家的拍手聲響起，他身後的大門打開，一名名侍者推著餐車走進來。他們附身倒酒、端著食物給眾人分發然後整齊的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艾倫夾了不少肉，他在升級后變得更能吃了。再加上坐了快半個小時的馬車，此刻的他已是飢腸轆轆。

不等大主教說話，幾乎失去理智的他便抄起一旁的刀叉對這食物大快朵頤。

但很快，他就發現整張桌子只有自己在吃東西。

抬起頭，左右兩邊的人都在看著他。似乎礙於大主教的威嚴，他們很多人都在憋著笑。

艾倫不懂這裡的餐桌禮儀，但他知道自己在主人之前動筷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

他想道歉，但下意識的酒桌習慣讓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得多。

「額...為你的健康乾杯，大主教。」

他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樣的說法，但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了。

「哈，對！也為你的健康乾杯。」大主教也舉起了酒杯隨後一飲而盡。末了，他左右瞧了一眼，隨後大聲喊道：「好了，別管那些繁文縟節了老子要餓死了，有什麼事情等吃飽了在說。」

說罷，他亦抄起刀叉毫無形象的對著面前的食物大快朵頤。而一旁早已手牽手準備開始禱告的審判騎士們也是看傻了眼，他們如同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大主教，但他們短暫的對視后也很快舉起了手中酒杯為身邊之人的健康乾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