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線索
回到草莓鎮已是下午,馬車雖然有彈簧減震但艾倫睡得依舊很不舒服。
他哈欠不斷,但還有事情要做,他不得不同萊文警長回到了警局。
「說實話,看到你昨天的樣子我已經不是很信任你了,那狼人真的是你殺的嗎?」
啪!
兩張金鎊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見到金鎊的萊文警長瞬間將他的質疑拋在腦後。
「應該是你殺的。」
說著,他將手蓋在那兩張面值一金鎊的紙鈔上。
「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把銀融了,找根鋼樁和二十顆子彈,把銀鍍在上面。剩下的銀...賣了吧,給你百分之五的分紅當做辛苦錢。」
一聽賣錢,警長先生的眼睛閃爍出金鎊獨有的光芒。
傍晚,兩人在靠近警察局一間叫赦旗母馬的酒館內喝酒。
「銀樁和子彈大概要明天中午才能搞定,接下來你有何打算?」萊文警長問道。
「去找最近的受害人好友或者家屬,我得看看他們去過哪些地方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翌日清晨,精神飽滿的艾倫便同警長萊文一同拜訪那些受害者的家人或朋友。
第一位受害者是草莓鎮上一任警長,據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三個月前的一天夜裡,他帶著妓女醉醺醺的從酒館出來之後便死在了大街上。
據說那名妓女當時嚇壞了。
第二名受害者同樣是個酒鬼+色鬼,不過地點換成了他自己的家,後來的幾個受害者幾乎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在夜裡帶著妓女醉醺醺的從酒館出來后就遇害了,只不過妓女和酒館各不相同。
兩人奔波了半天,一名警員找到了萊文警長。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銀樁和子彈搞定了。
萊文警長雖然年輕,但他不傻,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草莓鎮一共有四家酒館,兩人換好裝備后便各選一個方向走去。
「警長先生,請等一下。」
「什麼?」萊文疑惑的回頭看向身後的艾倫。
「第一發子彈,要用鉛彈,第二發再打銀彈。」
他點點頭,便想著最近的酒館走去。
...
赦旗母馬酒館,不管在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酒館仍然是社交的主要場所。
只是臨近中午,大部分還在工作,這裡除了有些余錢的和無所事事的混混外沒有多少人。
推開沙龍門,走進去大致掃了一眼。
酒館分為兩個樓層,樓梯在正門對面。右邊是吧台,此時一名酒保正在擦拭著他手中的杯子。
以樓梯為分界線,左邊是餐飲區,幾名客人正專心的對付這他們面前的食物。姑娘們也穿著他們花大價錢買來的連衣裙端莊的坐在那裡,只不過看看他們的裙角和身上的香水味就知道,這些女孩並非是什麼有錢人,他們大概是在這裡等待客人的女孩。
右邊是一群看上去過的不怎麼樣的混混,他們正坐在那裡打牌。不時傳來的歡呼聲和他們大口往嘴裡灌麥啤的聲音不停的往艾倫的耳朵里鑽。
靠近吧台,那檫著杯子的酒保便放下杯子看向艾倫,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後才露出友善的笑容。
「您要喝點什麼先生?」
「一杯威士忌。」
「一個便士,先生。」
艾倫掏出一個印著國王頭像,約有乒乓球直徑的銅板放在桌面上。
杯子是圓圓的古典杯,
但酒水卻只有不到五分之一。
喝了一口,酒水的辛辣讓他忍不住咳嗦一聲,他不會喝威士忌,所以這酒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但這不妨礙早就關注他的一些人低聲笑了起來。
「給我準備一些食物,還有...一個房間。」
沒有喝第二杯威士忌,而是徑直來到靠窗的餐飲區靠窗的那一桌坐下。
等待食物期間,一串腳步聲逐漸靠近。
還未等抬頭,艾倫便聞道一股刺鼻的劣質香水的味道。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是吧台靠近他的某個妓女找過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名身著紅黑相間連衣裙的女主便坐在了他對面。
女子濃妝艷抹,隔著一張桌子艾倫也能問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劣質香水和劣質化妝品刺鼻的味道。
「先生,要不要來給我的黑森林鬆鬆土?只要三個先令,你就會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還有白天。」
拜吸血鬼所賜,她最近的生意很不好,不然也不會白天還出現在就酒館。
她本以為今天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但隨著一聲開門聲她發現今天自己似乎走運了。在艾倫進門的那一刻他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看他身上的衣服,那一定不便宜。
再加上他對酒杯剩下的酒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這一定是某個農場主剛成年還沒見過世面的兒子。
這可是單大生意!
艾倫並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末了,這才回答那女人的問題。
「你不值這個價,而且你長得並不怎麼樣。」
當著女人面說她不好看和當著女人面說別人好看都會惹怒一個女人,即便是從業多年的她也不例外。
女子當即發怒,她大聲斥責著艾倫。
「哈,又一個不自量力千里迢迢來找琳達的蠢貨,別以為她真的比我漂亮,她不過是技術比我好罷了,當心被她夾斷或吸乾鮮血!你這蠢...」
話音未落,就見著一枚先令硬幣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我對那個叫...什麼達的人很感興趣,說說她?如果我滿意這枚先令就歸你,如果我不滿意我也會給你一個便士。」
聞言,原本還怒氣匆匆的女子瞬間變和善了不少。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情報販子有多賺錢了,這可比岔一夜腿賺錢多了。
「她是女巫!」
女子壓低聲音,說話的同時四處觀望,像是害怕被什麼東西看到一樣。
「或者被詛咒的人!」
確認沒人看向這裡后,她再一次開口。
「所有和她上過床的人第二天都好像被榨乾了一樣,面色蒼白,步伐虛浮。知道吸血鬼第一次殺人的事情嗎,當時她就在場!」
聞言,艾倫一愣。
這一點有點出乎了他的預料,血奴以鮮血為食,它們見到鮮血通常忍不住的將獵物大卸八塊然後從中嘬食血液。這一點於她描述的不符,除非這個艾琳是只吸血鬼。
「那警察沒有去調查她?」
「都被她躲過了!第二次吸血鬼兇殺案,警察謊稱見到了吸血鬼但不是她所以就沒逮捕她。還有第三次也是,她都在現場!要我說要麼是警察無能,要麼是她和那個新上任的萊文警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見過她白天出現在酒館或大街上嗎?」
「沒有!」
那女子越發激動,好似她已經看透了事情的始末。但艾倫的臉卻陰沉了下來,如果說...這個叫琳達的女人真的是只吸血鬼呢?
吸血鬼和血奴最大的差距就在飲食習慣上,吸血鬼有一對尖牙,他們的進食方式是傳統吸血鬼的進食方式。
而且它們不單單以鮮血為食,它們對鮮血的需求更像是嗜酒之人對美酒的追求,有更好沒有也能活。
在加之她前言所說的面色長白步伐虛浮等特點也符合一個人在大量失血之後的樣子。
難道說...一名吸血鬼帶著一名血奴在草莓鎮上生活呢?
這並非不可能,血奴是吸血鬼的僕人,一個地方出現血奴就很有可能有一隻吸血鬼。
但事不絕對。
吸血鬼的壽命很長,它們大多數都喜歡躺在棺材里睡覺,這一覺可能就是幾十年。血奴是被轉化沒到一百年的吸血鬼或者說是幼年吸血鬼,它們可不喜歡睡覺。
想到這裡,艾倫眉頭緊鎖,他沒有理會剛剛端著食物走來的女侍,而是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已經不敢想了,從圖鑑中得知,能殺死吸血鬼的只有兩個方法。
其一,狼人。狼人帶有狼人傳染病的唾沫或獠牙可以讓吸血鬼被其毒死。
其二,陽光。無論是吸血鬼還是血奴都懼怕的東西。至於其他的,什麼銀樁,大蒜聖水,只能對其造成傷害無法將其消滅。
事情似乎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