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智者與愚者

「伊萊亞斯·格雷德？」那人伸出了戴著黑皮手套的手，示意握手。

伊萊亞斯·格雷德伸出了手，並點了點頭，之後道：「你是？」

「休伯特·埃因霍因，永夢之主的信徒。」休伯特聲音清脆，笑著說。

握完手后，休伯特伸出一直手，示意伊萊亞斯一邊走一邊聊。

「米爾斯·西特的事情，在神秘學中本算不得一個多新鮮的事。」休伯特先是笑著說。

那就是說，新鮮的是我咯？伊萊亞斯在內心猜測。

休伯特微微轉頭，看了一眼伊萊亞斯，隨後開口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沒有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我知道……又不知道。」伊萊亞斯說到此處做了略微的停頓，隨後解釋道：「我研究過神秘學，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有觸及到。」

「比如？」休伯特想讓伊萊亞斯舉一個例子出來。

「褻瀆之殘骸。」伊萊亞斯沒怎麼猶豫便說了出來。

「你還知道它的名字，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休伯特直言不諱，隨後又說道：「但在解釋它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是什麼？」

伊萊亞斯聽出來他的意思，便也沒做隱瞞，說道：「裁決人。」

休伯特點了點頭，道：「一紋？」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問道：「你的呢？」

休伯特也沒有隱瞞：「夢魘，是三紋。」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他沒有感到意外，而是繼續問：「一紋和二紋叫也叫這個嗎？」

「一紋叫獵夢者，二紋叫夢境歌者。」休伯特同樣沒有隱瞞。

之後，休伯特又說道：「這些我們先說到這，我們回歸到褻瀆之殘骸。」而後休伯特又問：「你自己製作的褻瀆之殘骸？」

伊萊亞斯搖了搖頭，張口就是瞎話：「我父親留下來的。」

休伯特思索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道：「那這就說的過去了，基利安神父的話，那就說的過去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而後休伯特抬起頭來，道：「但……他竟然捨得拉你進到這個圈子，這是為什麼？」說完他又眯起眼來，看著伊萊亞斯。

伊萊亞斯攤起手來，一臉無辜：「看我幹嘛？你看我我就知道咯？」

休伯特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他沒告訴你吃完這個要來找我們嗎？」

伊萊亞斯皺起眉頭來，一臉不解：「你們？」

休伯特嗯了一聲，隨後又補充道：「維斯執行局。」

「內個吃白飯的執行局？」伊萊亞斯條件反射般反問道。

「沒—有—吃—白—飯。」休伯特咬著牙，反駁道。

「都這麼傳的。」伊萊亞斯湊到休伯特耳邊說道。

「別聽他們瞎傳，我們乾的事，要隱秘，懂嗎？」休伯特小聲說道，而後休伯特調整了一下，又說：「好了，我們回歸正題，行不行？」

「父親他沒有告訴我。」伊萊亞斯說，說完這句話，他又補充了一句：「他也沒告訴我，讓我吃了那東西。」

這搞得休伯特一陣無言，接著說：「好吧，我懂了，接下來，我們要說的，得換個沒人的地方說。」於是他伸出一隻手，放在伊萊亞斯身上，下一刻兩人離開了德塔，而是出現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之後休伯特又打了個響指，一個篝火出現在了兩人中間，同時兩人的屁股底下也都多出來一個小凳。

「這是我製造的夢境世界，

不用擔心。」休伯特說道，他剛閉上嘴，又急忙接上一句：「獵夢者的能力。」

我日，這也忒變態了這獵夢者途徑，才一紋就這麼猛？伊萊亞斯不由的在心中感慨，而後坐在了凳子上。

休伯特·埃因霍因也坐了下來，道：「吃了褻瀆之殘骸，就不是普通人了，這你應該感受的到。」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道：「確實。」

而休伯特則是接著說道：「這種改變是永恆的，這意味著你不能回到從前了，也意味著，這層身份將永遠刻畫在你的身上……甚至是靈魂上。」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道：「我清楚。」

隨後休伯特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要有個新的身份。」

「什麼身份？」伊萊亞斯問道。

「圈裡人都說是異人，所以你從今往後的新身份就是異人。」休伯特說道。

異人？這麼草率的嗎？伊萊亞斯習慣的在心中吐槽。

「明天你有空嗎？」休伯特隔了一段時間問道。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表示有空。

「那行，明天來維斯執行局一趟……來辦個異人證。」休伯特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伊萊亞斯見他不說話了，剛想插嘴問問異人證是什麼，他便又說道：「你要是沒工作的話，可以來執行局，這裡福利待遇優厚，工資也高，人死了即便是新人撫恤金都有6000金鎊，而且還管買墓地辦葬禮。」

？？？？我日？說的這麼流暢的嗎？還有撫恤金什麼的，都是什麼鬼？你的意思是新人很不耐活咯？伊萊亞斯吐槽了一下，才開口道：「異人證？那是什麼？」

「它證明你是神秘學世界的遵紀守法的好異人，懂嗎？」休伯特說道。

「懂了，懂了。」伊萊亞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而後休伯特又說道：「來執行局，很多異人想進都進不了的，知道嗎？所以，如果你沒有工作的話，一定要來。」

「那為什麼只邀請我？」伊萊亞斯明知故問，他知道這八成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

「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休伯特說道。

隨後他站起身來，看向漆黑一片的夢境之中，道：「神秘學的世界很危險……對於你們這種誤打誤撞進來的人……我總覺得很可惜。」

而後，休伯特又說道：「伊萊亞斯，差不多就夠了，想在這個世界里活的久一點，記住」他回頭看了一眼伊萊亞斯，繼續說道：「有些時候，做一個愚者要比做一個智者更好。」

「那如果，要站的高一點呢？」伊萊亞斯脫口而出。

聽到伊萊亞斯的問題，休伯特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的笑了笑：「那就做個智者。」說完，休伯特轉過身去，道：「好了，回去吧，記得明天來執行局。」

伊萊亞斯點了點頭。

之後休伯特便大手一揮，兩人同時離開了這裡。

而離開之後，休伯特在德塔的另一端，伊萊亞斯則在那一端。

城市的喧囂聲小了幾分，紅月不知何時，已來到城市的頭頂。

在紅月的照耀下，伊萊亞斯扶著的扶手，戴上了紅色的面紗，戀人的接吻也在此刻顯得美麗又詭異，月光給伊萊亞斯照出了一個影子，他在黑暗之中，是那樣堅決挺直卻又千瘡百孔，休伯特也被月光照出了影子，它同休伯特一樣，但卻時而高大時而渺小。

此刻，二人都在走自己的獨木橋，他們一個選擇做智者，一個卻在二者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