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哥哥多寵溺
自從昨晚王度撲在高翔身上替他挨打,高翔被心靈震動,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危難之時不離不棄的朴可奈和王度,才是最可珍惜的親兄弟。
以往自己的私心雜念不僅羞恥,而且可笑。
高翔後悔自己曾說過的一些話,以往總是把利益放在首位是何等的錯誤。比起那些身外之物,兄弟情更瓷實、可靠,可以珍惜一輩子。
好在朴克奈和王度沒有因為他的過往,而嫌棄他,甚至比老家勝春時更待他好。
思想上大變,高翔的心態徹底更新了一回,感覺對朴克奈與王度更親了。
王渡即將第一次給團隊開會,高翔還是有點擔心,來找朴克奈。
臉上還腫脹著,朴克奈索性不見人,午飯後回寢室蒙頭睡一覺。
高翔走進寢室見朴克奈背對外睡著,索性也躺上床,壞笑著背靠背用屁股拱朴克奈后腰。
「王度,別鬧。」
朴克奈以為孩子氣的惡作劇是王度,不成想後面傳來高翔說話:「朴大哥,我來找你說正事,哪個鬧來著?」
「哦,是高翔啊。」
朴克奈抹了一把口涎坐起身,他似乎明白了高翔的心態。還是那句話,物理距離等於心裡距離,高翔這是經過昨晚的事件,認識到兄弟情的可貴。
「八戒,說罷,找大師兄何事?」朴克奈戲謔道。
「猴子,你壞我好事,吃俺老豬一釘耙!…………不鬧了。朴大哥,王度第一次帶團隊,我想偷偷聽他怎麼說。」高翔說笑一句,開始步入正題。
朴克奈微笑著一拍他肩膀,「長兄如父,二哥如母啊。你我關心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去你的,你才是母的。」
兄弟兩個相視大笑。
朴克奈建議去貨場里找合適的遮擋物,放在會議室一角,只要不被其他發現就好。
所謂的會議室就是飯堂,地中間擺一張橢圓形會議桌,吃飯時是飯堂,非飯時做會議室。
高翔跑去貨場里找了兩個柳條筐,兩個人在會議室牆角頭上扣柳條筐蹲下去,隱身倒是成功了,只是窩著難受喘氣很費勁。
「朴大哥,你出氣順暢么?」高翔感覺憋得慌。
「順暢個屁,哈哈,都是你的好主意,受著吧。」朴克奈笑道。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應該是王度帶著五個業務員來了。兩個人趕緊閉嘴,喘氣聲雖粗,估計沒人關注兩個普普通通的柳條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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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兩句話揭穿不作為的金天佑,忍氣吞聲的朴克奈和高翔別提多高興了。接著王度開除另外三個業務員,安撫鼓勵陸春生好好乾,又激勵內勤賈芳芳,行雲流水般完成人員選拔,建立淘汰與激勵的制度框架,令人拍案叫絕。
開過業務會,最後一個業務員陸春生和內勤賈芳芳也走了。王度正要離開,無意間看到牆角柳條筐一動,還以為扣著雞鴨之類,第一反應是撲上去壓住。
只聽裡面有人吭哧一聲,「王度,我喘不上氣來啦。」
「高二哥?」
王度趕緊掀開柳條筐,
「還有我……」
聲音從另一個筐發出來。
「朴大哥!」
王度又掀開另一個筐,驚異道:「你們兩個這是修鍊什麼功夫?」
朴克奈與高翔互相攙扶著直起腰,二人各自抹著臉頰上的汗水,朴克奈拿去額頭上草屑苦笑道:「練什麼功夫,都是高翔出的主意,
這不是擔心你第一次帶團隊么,偷聽來著。」
「哈哈,朴大哥,你不也是一樣的心思?」高翔邊說邊扯去臉上一片樹葉,又對王度很感慨的說:「看著你穩穩噹噹處理團隊事務,比我們更老道,我們兩個開心啊。王度,你真的長大了。」
高翔和朴克奈笑著,頭髮上、還有額頭上,汗水和著灰土、草屑,臉頰也有灰黑色的汗道子,如同剛剛在野草地里打過架的野狗,髒兮兮的。
王度扶著兩位哥哥,紅了眼圈,「我王度何其有幸,有兩個好哥哥……」
高翔一呲牙說道:「我不想聽這個,你還不去給我們打洗臉水來?」
「哦,這就去。」
王度忙跑去廚房打水。
「洗臉怕是不夠,晚間去洗澡吧,咱們三個都去。」朴克奈說。
「好,讓依蘭盯一個小時,有黑龍在也沒事。」高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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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到了,王度正要找依蘭要她看院子,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面有人說道:「賣春藥的馬老闆下午已經供出了你,希望你實話實說,葯在哪兒?你一個姑娘家買它做什麼?」
聽語氣和內容,是一個警察在問話。
春藥?王度一愣,閃身躲在門後繼續聽。
「警察同志,我買那東西沒幹什麼,原本打算和男朋友用,後來想想對身體不好就扔了。」
「你們年紀輕輕用得著春藥?你以為我們警察是好糊弄的么?你要是不說實話,去緝毒處說好了,沒時間和你磨牙!」
警察聲調嚴厲起來,讓人心顫。
門后的王度想了想快步走進門,只見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質問依蘭。依蘭一見王度進來頓時慌了手腳,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警察同志,我叫王度是螞蟻物流的法人,依蘭買那個葯確實我們昨晚用了,我可以證實。她說沒用,是怕觸犯法律。但我覺得情侶之間用這個又沒害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王度瞥了依蘭一眼,不慌不忙陳述著。
「真是這樣么?」
男警察與女警察對視了一眼,質問王度。
「這有什麼可遮掩的?我們覺得好玩,順便就買了一點自己用罷了。我是公司法人,還能騙您不成?」
「王度是吧?」
「是。」
王度的話顯然有用,男警察看了一眼牆上的營業執照,又說:「你們兩個身份證拿給我,要登記一下,還有電話號碼。」
王度和依蘭取出身份證遞過去,還有王度的名片。
「警察同志,名片上電話就是辦工桌那部座機。」王度解釋道。
女警察一邊登記一邊說:「希望你們說的是實話,以後有事還會來找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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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了,王度一雙眸子射出攝人的光芒,盯住依蘭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王度,這麼看我幹嘛?」
依蘭嚅喏說道,顯然很心虛。
「昨晚菊花水裡,你下了春藥!」
「我……我……」
依蘭躲開王度的目光,說不出話來。無需再問,答案已經有了。
「依蘭,沒想到你戾氣這般重!為了嫉妒,下藥的事你都幹得出來!」
王度捋清思路明白依蘭的動機,氣炸了肺。
「……」
依蘭漲紅著臉不敢抬頭。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去找錦沅。按合同她可以派任何人來,但絕不可以是你!滾!」
依蘭抬頭狠狠的盯了王度一眼,默默的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