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陶公子自決入人道,孫掌門意外匿英豪

第三十九回 陶公子自決入人道,孫掌門意外匿英豪

「鐵山劍派?孫一周?」張守風慚愧地搖了搖頭,道,「可惜我都沒聽說過。」

歐陽淳剛要開口,就聽得兩人身後傳來清脆的人聲:「鐵山劍派是位於大秀境內大鐵山山脈的名門正派,興起於八年前。孫一周原本是樵夫出身,誰料竟有能力一統鐵山各路人馬,建起一個用劍的門派。」

「哦,原來是陶公子、林公子和曹公子。」歐陽淳此刻連忙躬身道。

張守風回身一看,卻是三位身著統一的白邊青藍色學員短衫的年輕人。為首的一個膚色黝黑,濃眉大眼,身形矯健;右手邊一個面色慘白,眉毛極淺,瘦骨嶙峋;左手邊一個長相普通,但眼珠子轉動極快。剛才接話的是為首那人。

看張守風還在愣神,歐陽淳連忙介紹道:「張重陽,中間這位是陶皋陶公子,是陶主辦的侄子,也是同天府通判陶里碗陶大人的親兒子。右手邊的林千嚴林公子,是都察院都事林夫賜林大人的獨子。左手邊的曹見利曹公子,是太僕寺主簿曹就曹大人的長子。」

張守風一聽都是官宦子弟,便對這武學院的學員身份有了更多了解,便隨即行禮道:「諸位公子,在下張重陽,是新來的臨時工。」

「又一個張重陽?」曹見利在旁疑惑地問道。

「無所謂,那就是代號罷了。」林千嚴倒是心中有數,「畢竟這裡只有臨時工身份最低。」

「我看到不見得。」陶皋笑了笑說,「臨時工也是不容易的。據說很多臨時工原本都是想來學武而沒有身份地位和財產的。你應該也是吧?這位張重陽?」

張守風見陶皋態度溫和,和貌相併不同,不免更加註意了一些,坦率地說:「我倒是一個窮人。」

陶皋哈哈一笑,道:「其實誰的祖上幾代沒有窮人啊!只要有志向並作出努力就好。可惜,我就要離開這個學本領的寶地了。」

「陶公子要畢業了?準備何處高就呀?」歐陽淳討好地問道。

「哦,高就談不上。聽聞刑部人道司南大牢內圍區在招選獄卒,我準備去試試。」陶皋認真地說。

「陶學兄,你莫不是開玩笑吧?聽柴博士說你劍術驚人,怎麼能去那個黑布隆冬的角落考一個小破獄卒?」曹見利忍不住問道。

「獄卒怎麼了?內圍區的獄卒都很有本事,我想考還考不上呢!」張守風一時氣不過,脫口而出。

「嗯?你想考?一個臨時工?」曹見利不屑地反問道。

「這麼說來,你原本是外圍區的獄卒?」陶皋卻一語中的。

「額,的確如此。」張守風想了想,乾脆承認了。

陶皋笑了笑:「那敢情好,以後就成同僚了。」

「你真打算去考獄卒?陶大人怎麼說?」林千嚴關切地問道。

「我爹?當然不同意,不過我可不管他。」陶皋很堅決,說,「他原本還不想讓我來武學院呢!只想著讓我做文職,但他本身就是自幼習武,憑什麼還反對我習武?」

張守風這時忽然想到曹見利說陶皋劍術驚人,以後如果真是同僚,沒準真能拜託陶皋幫自己練武。想到這,他立刻說:「陶公子所言甚是。男兒大丈夫還是應該有自己的主意。」

陶皋笑了笑,卻忽然換了話題,說:「剛才為何在討論鐵山劍派?是因為見到了柴博士?」

「沒錯,陶公子,剛才正好柴博士讓我倆搬些書過來。」歐陽淳還沒等張守風開口,搶先道。

「哦,我想也是。」陶皋沉思了片刻,說,「鐵山劍派倒是可惜,自從孫一周失蹤,基本上分崩離析了。鐵劍七雄各走各路,莫自哀接過掌門印,已經走下坡路了。」

「孫一周失蹤?一代掌門會失蹤?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守風忍不住問道。

這時,曹見利似乎不想再參與交談,告辭離去。林千嚴跟著陶皋,倒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當然要提到兩次鐵山論劍。」陶皋莊重地說道,「八年前鐵山劍派剛崛起時,孫一周橫掃北方,獲得了北方第一劍客的美譽,於是他趁熱打鐵,短時間內籌辦了第一次鐵山論劍,邀請了當時天下最出名的劍客,包括神劍謝峰、劍皇顧慎獨、一劍裂空張雲蒼、三仙劍沈語汐、霸王劍呂豹、彎背劍客陳福倫、不老劍客松小和、墨水魔劍白五見、拔劍虎田洪以及花劍無雙張七星。」

「咦?奇怪?除了謝峰,其他人我都沒聽說過。」張守風疑惑地問道。

「嗐,那是因為除了謝峰,其他人後來都失蹤了。」歐陽淳果然還是知道一些。

「的確,就是五年前的第二次鐵山論劍,還是邀請這些人參加。確切地說,還有一人不應該失蹤,那就是張雲蒼。」陶皋緊接著說道,「當時,謝峰推說年邁沒去,張雲蒼去了,很快就因為賭氣而下山了,但也五年未在江湖上走動了。其他劍客,包括孫一周本人,論劍后不久,都在江湖上失去了蹤影,遍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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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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