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穿越了?
第二章我穿越了?
地球,公用歷,2006年2月2日,朝歌國,中州省,第一人民醫院。
隨著手術室外的燈消失了光亮,一位身穿淺藍色醫護服的護士緩緩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昏黃的燈泡下早已等待得焦急萬分的一家人齊齊望向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一個看上去有二十多歲的男子眼神焦灼地望著護士:「護士,手術成功了嗎?」
護士推了推旁邊的另一個同樣身著淺藍色醫護服的護士:「出來吧,人家家屬等不及了。」語氣中似乎有一絲幽怨?
男子聽出了護士的意思連忙道:「護士,謝謝你們,太感謝了。」
「好啦好啦,別逗人家了。」手術室裡面的那位護士抱著一個小寶寶走出了手術室,雖然她帶著口罩,但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她是在笑。
「護士,我,我媳婦兒……」男子有些緊張,只是看了一眼護士懷裡的嬰兒一眼便不再理會將孩子從護士懷裡接回來便交給了旁邊的母親,「媽,你先抱一會兒。」
「母子平安。」僅是聽到這一句話那男子包括其他人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那,護士,我可以進去看看我媳婦兒嗎?」男子語氣都有了些許輕快。
「可以。」
「謝謝護士。」男子近乎飛進了手術室。
「黎歌,媳婦兒,我,你……」男子進了手術室看到了躺擔架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還是黎歌白了他一眼:「幹嘛呀,先把我推出去呀。」
「哦,哦哦,對對,咱爸媽都來了,就等著呢。我這就帶你出去。」男子連忙推著擔架車出了手術室。
病房中,黎歌躺在病床上側著臉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心中陣陣暖流流過。
「姐,是個大胖小子,有六斤七兩呢!」一個看上去二十剛出頭的女子趴在黎歌床頭興沖沖地說著。
「小月,別打擾你姐休息。」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拍了拍女子,女子只得戀戀不捨地站到一邊去。
這間病房有三張病床,而此刻只有黎歌一人,因為男子早已將這間病房給包了下來。
黎歌看了看圍在她身邊的眾人:她的父母妹妹弟弟,她的公公婆婆,老公的弟弟妹妹還有老公和女兒。來了有十幾號人。她看了看身邊的兒子心中無比的幸福
……
「我,我這是,死了嗎?」一道淡藍色的透明身影在一方有些昏暗的虛無世界中來回探看。
秦顥看了看周圍感覺有點不對勁,又開口:「這地方是地府?倒是有點像,不過,怎麼這麼安靜呢?一個魂都沒有,不會是廢了吧?」
秦顥頓了頓有些驚訝:「我的聲音……怎麼好像變年輕了,不像是我八十多歲時的聲音,倒像是我二十多歲時候的……」也虧的是秦顥心大,自己都要沒了,還有閑功夫關心自己的聲音……
秦顥沒有鏡子,所以只能猜猜自己可能是變回了年輕的狀態。
他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昏暗,但也僅限於此了,只是昏暗,沒有一絲詭異,陰森的感覺。他很奇怪,這地方真的是地府嗎?秦顥搖了搖頭,想不通,索性不再想了繼續打量著他所在的地方。他現在似乎是站在虛空之中上無天,下無地,很是神奇。
「我現在算是鬼了?」秦顥自嘲道。
忽然,一道光柱穿過了那暗層將這昏暗的世界衝破,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秦顥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得眯上了雙眼,只是那光柱的目標似乎就是秦顥。秦顥看了看周圍,只是依然看不見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生物……
光柱打在了他身上,只感覺一種奇異的力量牽引著他飛向未知的地方……
「哇啊,哇啊……」秦顥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只有一道道哭聲傳進他的耳朵。
「什麼情況?」秦顥心中只剩下懵逼。
他驚慌地看向周圍,沒有再看見那昏暗的世界,眼中所見變成了一個有著明亮燈光的世界而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帶著口罩笑眯眯的人。秦顥看了看那個人,心中疑惑不已。
那個人似乎是在抱著他,而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被什麼東西包裹著令他動彈不得只有頭可以來回動動……
「孩子六斤七兩哈,是個大胖小子。」
一道女聲傳進秦顥的耳朵。
「什麼?!!」秦顥很吃驚,「孩子?我?」
秦顥簡直不能相信他的耳朵,不過隨即也就鎮靜下來了,他以為他是經過了輪迴開啟了下一世了。
不過當他被抱到他的母親面前的時候,他一瞬間人傻了,他「這一世」的母親竟然和他「上一世」的母親有八分像!只是身材瘦了許多以及臉上的皺紋完全消失了。秦顥緩了緩神,再看一眼眼前的女子,像,真的像……
秦顥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眼前的母就是他記憶中的母親……
半個小時后,秦顥看著一屋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久久不能平靜,這時他也確認了,自己重生了,穿越了……
而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驚喜之外還有一種驚愕感——為什麼他可以重生穿越?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莫非是自己前世拯救了全世界?
秦顥心中嘆了一口氣,算了,不想了。多出來一生歲月,來陪伴家人,彌補遺憾,何樂而不為呢?
秦顥看了看圍在他和他母親黎歌身邊的人們有些驚奇,在他的記憶中姑姑叔叔們都是農村人再加上文化水平不高的原因生活水平也都不好,但是現在,一個比一個穿著時尚。雖然秦顥對珠寶之類的東西不是太感興趣,但是他也是對這些實物有些了解的,畢竟他的老婆孩子的首飾就是他給挑的,再加上他的二兒子就是經營珠寶行業的,所以他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姑姑們所戴的首飾在他那個年代都是要大幾十萬才能買到的。
也不怪他的驚訝,畢竟他小時候實在是被窮字給折磨得受不了了,以至於他不得不經常偷偷的為錢發愁。現在突然看到家裡似乎很有錢一下子懵了。
秦顥轉頭就看到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這副面孔似乎只在照片中看到過。
「爺爺!」秦顥想喊出來但是卻只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爺爺,我終於看到你了。「秦顥心中一陣歡喜,因為自他記事開始就只在家中擺放的遺像中看到過爺爺秦富清的樣子,但是遺像中的爺爺已是被病魔折磨得眼窩深陷,面頰上一道道溝壑顯示著他所受的痛苦。秦顥在後來調出來了當年爺爺秦富清的醫療檔案,由於時間跨度太大上面只剩下秦富清的病例:肺癌,白血病,脊柱破損……那些正常老人會犯的病就更多了,糖尿病,腦梗,冠心病……這些病在任何老人身上都不足以令秦顥吃驚但是發生在他爺爺的身上就令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倒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他爺爺年輕時正值國家內戰的時候,當時爺爺是毅然決然地參軍去了,當時的爺爺僅有二十三歲。
內戰結束后爺爺加入的那一方贏得了最終的勝利,而他也是贏得了英雄的稱號衣錦還鄉。
秦顥聽他父親秦天說過當時的爺爺還得到了當時的中央政府頒發的英雄勳章。在那之後爺爺就開始經營一些生意,而在那枚勳章的加持下,生意做的很是紅火,當時也是賺的盆滿缽滿的。
只是在秦天的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秦顥出生后的第三年秦富清就因病逝世了,這令秦家受到了致命的重創,諾大的秦家一時間如大樓般崩塌……
這些都是秦顥成名之後調查出來的,只是他不太相信罷了,因為在他的固有印象中他們家的人都是農村人……所以即使他已經查了多次,都得到了同樣的結果他依然持懷疑態度。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些相信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秦顥看了看那個中年男人,一頭清爽的寸發,劍眉薄唇,臉頰如刀刻般,此時他看著秦顥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好看的眸子被笑沒了,寬肩窄腰,長腿,修長的手指正捏著秦顥的臉,秦顥越看越吃驚。典型的帥哥啊!秦顥在內心感嘆著。
秦富清笑著看了看秦顥又看了看旁邊的男男女女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他們說著:「都學學你們大哥,二十五歲就有兩個孩子了,你們倒是給我帶回來個兒媳婦,女婿啊,還笑,秦月,別以為你現在二十一就高枕無憂了,你大哥二十一歲都結婚了!你現在連個對象都沒,你還笑,你不自卑嗎?」
秦月根本招架不住秦富清那強大的火力,一下子躲在了一個和她有幾分像的男子身後求助似的說:「三哥救命,老爹火力太強了。」
男子寵溺地揉了揉秦月的腦袋,看著秦富清剛要開口卻看到了他那威脅的眼神:「額……小月,我覺得吧,爸說的有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了……」
「秦川!咱倆是一夥的嗎?」秦月一下子跳開,怒視著秦川一臉被背叛了的悲痛欲絕的表情令在場的人都忍俊不禁。
「秦月,別鬧了,你嫂子需要靜養。」秦天冷冷地開口令秦月背後一寒瞬間息聲。
秦月不動聲色地朝秦川身後躲了躲,秦川一臉的無奈,秦月是他的同胞妹妹,他就比秦月多出來了兩分鐘,但是這丫頭天生的喜歡粘著他,不止秦川無奈,就是他爸媽秦富清,霍婷也很無奈。
秦天看著秦川身後的秦月眼中充斥著無奈,他這個妹妹活寶到令他和爸媽都很頭疼但是這秦川卻是令他們很放心,這一個活寶一個大神,令秦富清和霍婷都很懵逼這倆孩子都是一胎生的,為啥差距這麼大?
秦顥看著三叔和小姑姑這個樣子和他的記憶中的一些場景有些重合不禁眼淚婆娑。而抱著他的黎歌看到他這模樣頓時慌了忙安撫著秦顥,一旁的秦疏墨也就是秦顥的親姐姐看到弟弟哭了一時間竟慌了神,看著秦顥眼中焦急卻不知道怎麼辦,眼巴巴的看著弟弟,水汽在漂亮的大眼睛中流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這一下所有大人都要急眼了,這一對孩子可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這一下都要哭,這下又有誰能淡定?
一時間全家人分成兩邊,一邊在哄秦疏墨一邊在安撫秦顥……
秦顥好久才緩過來,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特殊后很快休整好自己的情緒,看向家人們笑了起來……
秦疏墨看到秦顥笑了也笑了起來,眾人看著兩個小傢伙不再哭鬧也是鬆了一口氣。
……
一陣悠揚的旋律響起打破了病房內的和諧,秦富清有些不愉快地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向黎歌父母致意后便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再次回頭致意后便關上了房門……
看了一眼號碼,接通電話秦富清一臉不悅:「喂!我不是說了嗎?我兒媳婦兒生了,今天所有的會議,合同,全部推了!別再打了,再打你就收拾收拾東西走人!」
「老闆……好吧,恭喜您了。」電話那一頭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秦富清聽出了對方的為難嘆了一口氣:「哎,說吧,什麼事?我的態度有些不好,你別在意。」
電話對面的人聽到秦富清的道歉有些驚訝:「老闆,是這樣的,是白氏的總裁說要見您,您說過,白氏的總裁要見您的話要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哦~是這樣啊。好,讓他到第一人民醫院來找我。」
「好的。」
……
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凜冽的寒風吹打著過往的行人,秦富清站在醫院門口雙手插兜看向一方。
秦富清沒有等太久,一輛紅旗CA7180A4E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車緩緩停在秦富清的身邊,副駕駛位車窗下降,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面孔。「三哥上車吧。」
秦富清看了看周圍駐足的行人有些無奈的開口:「好,等我先跟你嫂子他們說一uc聲。」
「好。」
一通電話結束秦富清打開後車門上了車。
男子扭過頭看著秦富清:「三哥,我侄媳婦兒今天生孩子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怎麼?嫌哥幾個來了寒顫?」
「我是圖個清凈!今天也就其他幾個傢伙沒來,要不然這醫院還不得得被圍個水泄不通?」秦富清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很低調了嗎?」那年輕男子此時感覺有些委屈。
「怎麼?你非要開這你那法拉利,布加迪才算高調?」秦富清懟了一句。
此時車子已經到了一處咖啡廳。
「老闆,到了。」駕駛位上一直未曾吭聲的中年男子提醒了一句。
「好,小劉,辛苦了。」年輕男子笑著說了一句。
「謝謝。」秦富清頭也沒回的開門進了咖啡廳。
年輕男子笑了笑跟了上去,只留下司機在車裡。
「老闆是真怪物啊,二十多年了,還是老樣子……」司機喃喃了一句便將車停靠在車位上,下車走進了咖啡廳一旁的飯店中。
「說吧,什麼事兒?讓你大老遠的跑這兒來。」秦富清點了一杯拿鐵后看向男子。
「服務員,來一杯康寶藍。」男子點完咖啡后笑著看向秦富清,「沒什麼,就是想我三哥了。」
秦富清當即起身就要離開。
「哎哎哎,開玩笑,我開玩笑的!」男子連忙開口,生怕秦富清真的走了。
秦富清看著男子,一雙丹鳳眼中看不出喜怒:「白杓,有這開玩笑的時間還不如在家陪陪你老婆孩子,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我老婆孩子還有我的孫女孫子還在醫院等我呢。」
白杓吞了口口水:「哥,有件挺重要的事兒,得跟你商量。」
「說。」秦富清冷冷的開口。
「是這樣……」
……
秦富清回到醫院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在這個年代,路燈沒有那麼明亮,秦富清走在基本無人的路上風衣大敞著,任由那二月的寒風灌進衣服中。
在他看不見的一個小巷中,一個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從懷了拿出一張照片,上面赫然便是秦富清的樣貌。
「秦富清啊秦富清,我們無冤無仇但是奈何有人花錢要買你的命呢?」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那人的口中發出。隨後那人便憑空消失在小巷中,隱隱的一股黑煙飄向秦富清的上空……
已經熟睡了的秦顥被秦天小心的抱在懷中,此時除了秦天和堅持留下了的秦疏墨以外所有人都已經被黎歌勸說回家了……
秦富清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病房的門,沒有發出聲音卻被秦天注意到了。
「爸,都一點多了,您怎麼回來了?」秦天小心的問道。
「嗯,我回來看看我的寶貝孫子,疏墨怎麼還在病房裡?這裡小孩子能呆這麼久?你這當爹的,真是比孩子還不讓人省心!」秦富清也是盡量壓低了聲音說著。
秦天也不解釋只是輕輕的將秦顥放在緊挨著黎歌的病床上用被子緊緊包裹好後走出病房,秦富清見狀也是跟了出去,並將門給關好。
「爸,怎麼了?」秦天問道。
「小天啊,爸老了……」秦富清一副命不久矣的表情看的秦天都想給他頒個獎。
「打住!又想騙我去接手公司?」
秦富清見被揭穿了也不惱,只是一個勁的誇秦天,但是很顯然,秦天壓根不吃這一套。
「爸,您就不能再等幾年,小川馬上就畢業了,再等幾年,他的閱歷也夠了,到那時候您就可以把公司交給小川了,實在不行,給二妹也行啊,何必非要給我呢?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去公司,我只想陪在老婆孩子身邊當個稱職的老公.父親,你又何必為難我呢?」
「爸不想幹了,也想好好陪陪你嗎、媽呀。」秦富清見秦天態度堅決不得不打起了感情牌。
「哎呀,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想當個鹹魚,我真不想管公司的事,您就饒了我吧?」
「小天啊,爸一直都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將公司和家裡兩邊都照顧好的,像老四和老五他們照顧一邊還行,想讓他們把兩邊都顧全,幾乎是完全沒戲啊,小天,爸知道你是不想因為公司的事去影響和親人的相處,但是,你要知道,爸可以養你一時不能養你一輩子啊,男人,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必要的時候必須要出來獨當一面,如果你沒有一個工作,假如,我是說假如,公司經營不善倒了,那時候你怎麼辦?」
秦天聽著秦富清的話猶豫了,是啊,如果公司沒來,自己又沒有一個像樣的工作到時候要連累家人和自己一起受苦……這是他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好吧,不過我現在只想在底下干,上面的老傢伙你自己應付。」
秦富清見秦天已經做出來退讓心裡一喜,也不再過多的要求了笑著拍了拍秦天的肩膀,點了點頭便不再進病房徑直出了醫院。
秦天看著秦富清的背影又看了看緊閉的門嘆了口氣,打開病房門進入了病房……
此時,熟睡的秦顥靈魂深處一道金光一閃而過,一道門戶憑空出現在他的靈魂之中。
門緩緩地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秦顥的八成靈魂吸進了門內……
秦顥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太陽卻可視,隨然沒有光亮卻不顯昏暗,反而有一種溫暖之感。
「我,我這是,在哪?」秦顥疑惑的開口,卻發現他的聲音竟然是他二十多歲的音線!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沒有了皺紋也沒有了剛出生時的柔嫩,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衣服,將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這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令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秦顥將右手臂上的衣服撩了起來,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傳來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秦顥痛的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道似是來自上古的呼喚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