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年（一）
第三章三年
在一片未知的世界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漫無目的的朝著一個方向如同機器般無休止的走著……
這道身影自然就是秦顥，不知走了多久，秦顥幾乎迷失的時候異變出現了，一座牌坊出現在了秦顥的視野之中。
秦顥腦海中的聲音在那座牌坊出現的同時響亮了幾分，令秦顥的身形頓了頓。「這聲音到底是……」
秦顥眉頭緊皺，他的腦海中從他剛剛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回蕩一直在指引著他向前行走，直到現在聲音越來越大，令他有些煩躁。
不知不覺中秦顥已經接近了那座牌坊，走近了秦顥才看見那牌坊的全貌，只見那牌坊正中間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雖然可以看出來是漢字但秦顥卻是未曾認不出來，這種字體是秦顥未曾見過的，但是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的天，這是什麼？！！怎麼可能這麼高！」秦顥看了看眼前的建築不由得驚呼出聲。
也不怪他大驚小怪，眼前的牌坊確實高得不可思議，秦顥一米八五的個子站在它的下面卻如同螻蟻一般，毫不誇張地說這牌坊大概三百丈高，這還是秦顥目測加上猜的，因為他站在牌坊下面抬頭看卻是看不到它的頂部，而且支撐這牌坊的石柱每一根都要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座大樓的佔地面積要大！秦顥根本想不出來是誰造的這牌坊，也根本不敢去想誰能夠造出如此雄偉的建築，而且按照他的經驗來講，這牌坊應該只是一道開胃菜，真正的建築在它的後方。
果不其然，待秦顥的目光越過牌坊往後看去，只見一座座建築就那麼矗立在遠處。秦顥僅是看上一眼便覺得那些建築不會比眼前的牌坊規模要小。
「天吶，如此雄偉的建築群，我，我這是到了哪裡？這是什麼地方？」秦顥感覺自己已經要懷疑人生了，他眼前的一幕幕不斷的衝擊著他那一百多年人生閱歷才建設好的世界觀，令他有些崩……
眼前的奇觀，腦海中的低語，以及這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都令他有一種不安，彷彿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顛覆他三觀的事情一樣。
「真是莫名其妙！」秦顥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只覺得是什麼在引導著他去粉碎他建立起來的三觀，他感覺很不好。
但是下一瞬他的瞳孔擴散了一下，隨後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之感。
秦顥麻木的雙眼直直地看著面前的景，機械般地抬起雙腿向前方走去……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待得秦顥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座巍峨的高塔跟前了，高塔整體是一種很奇怪的顏色，似黑似白，建築風格有些像中式的塔樓，一眼看不到頂，幾乎是在秦顥看到高塔的一瞬間心頭一陣陣的悸動，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一般，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可是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的身體不知為何似乎不聽他的控制了一般緩緩的靠近那座高塔。
「老朋友，好久不見。」秦顥嘴裡發出了連秦顥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語，秦顥震驚的無以復加，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有很清晰的知道，這是他看到高塔全貌之後的第一想法——他認識這座塔！
似乎回應一般地，高塔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面漆黑如墨，秦顥心中此時莫名的升起了一種回家了一般的感覺，他的腿腳不受控制地向著高塔內部走去……
高塔大門在秦顥進去后的瞬間轟然關閉，原本似黑似白的高塔迸發出赤金色的光芒，下一刻，光芒消退高塔上的色彩開始變換，忽而幻化成曜紫色，忽而變為白金色，忽而化為玄青色……最後定格為紫金色。
進入高塔內部的秦顥不顧那轟然關閉的大門，在黑暗中徑直走向高塔空間的中央，此時的秦顥聽到高塔關閉的聲音心裡發毛，但是身體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走，直到一道似是要通天的階梯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那玉白色的階梯似乎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在黑暗中尤為顯眼，秦顥不由自主地靠近那階梯，然而，就在他走到那階梯的前方不到兩步距離的時候，秦顥的頭如同突然被重鎚敲擊了一樣劇痛無比，劇痛令他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而此時的他因為劇烈的痛楚連話都無法說出口來，只能在喉間發出一聲聲低吼，劇痛模糊了他的神經，漸漸地，秦顥只覺得眼前黑了一瞬，便失去了意識，空曠的空間內徹底陷入了死寂之中。
在秦顥昏迷不久，死寂之中傳來了一聲悠悠的嘆息聲，緊接著那白玉般的階梯猛地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將整個空間都照亮了一瞬，下一刻光芒消散，在那階梯盡頭一道人影若隱若現……
不知過了多久，秦顥雙眼緩緩睜開，他掙扎著坐起來看著周圍的黑暗以及眼前的階梯有些茫然，他只記得看到了一座由四根通天的白玉色巨大柱子支撐著寫著幾個他不認識的字的牌坊然後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到了這個黑漆漆的空間。
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忽然他感到脊背有些發涼，他帶著有些忐忑的心情看了看身後，太黑了，他不能確定那裡有沒有人或者其他東西，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階梯似乎是安全的，然後他便回頭打算登上那道階梯卻不想看到了一個身穿白金色長袍，玄青色長褲，面容俊朗的男子正站在第三級階梯上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饒有興緻地看著他。
秦顥愣了一下，下一瞬便驚叫出聲：「啊~你你你你你，啊！我靠，有鬼啊，我靠！」
秦顥喊著想要挪動雙腿逃離，卻發現雙腿早已經軟了，這一動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手指顫抖地著那個男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嚇得說不出口了。
「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嘖，多大人了，還這麼大驚小怪的，我都替你丟人。」男人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這時秦顥也回過神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秦顥會給他來這麼一句愣了愣，旋即笑道：「哈哈哈哈，你這什麼問題？你自己都算是『鬼』還來問我是人是鬼，你這人還是這麼有意思。」
秦顥聽著男人說的話只感天旋地轉連他後半句話都沒聽清：「你，你說我是鬼？」
「是啊。」
「可，可是，我不是重生了嗎？我，我怎麼，我怎麼會是鬼？」
「你是重生了，可是你現在是鬼啊，不衝突，『鬼』只是一種狀態，你可以理解為你的意識與肉體分離的狀態，此時你的魂體就可以稱為『鬼』，所以，我說你是『鬼』沒什麼毛病。」男人右手摩挲著下巴饒有興緻地看著還坐在地上的秦顥。
「誰要聽你科普啊，我只想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是這個狀態啊！」秦顥喊了一句。
男人聽罷也不說話，抬頭看了看那不存在於這個空間的天空，秦顥一看他這幅模樣瞬間明白了，「騰」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沖向男人抓住了他的衣襟：「你是有什麼毛病嗎？為什麼要把我弄進來？弄進來也就罷了，還來嚇我，你是不是有病？！！」
聽著秦顥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男人卻並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等著秦顥慢慢的平靜下來才緩緩地開口：「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無法感知到我的存在，而我也無法與你溝通，直到現在我才能將你接引到這片空間來，而我暫時也無法出現在外界，所以我才要將你接引到這裡來。」
秦顥冷靜下來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男人再次詢問道：「你是誰？你又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裡來？」
男人笑了笑：「我是天庭的主人，君遙生，至於為什麼要把你弄到這裡來，嗯……你可以理解為我涼了，然後留下了一道殘魂等待著有人能夠繼承我的遺志……」
君遙生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顥打斷：「等會兒，你說你是天庭的人？還是天庭之主？」
「沒錯。」
「天庭，真有啊？」
「當然。」
「那也不對啊，天庭之主不是玉皇大帝嗎？」
君遙生聞言臉上彷彿掛了一層黑色的霧氣：「我是天庭之主，張百忍那小子只是天帝，不是天主，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麼東皇太一，帝俊？他們也只是天帝，他們只能算是我的繼承者，算了，不提張百忍那小子了，別說我了，就是比著帝俊他都差了遠！丟人！」
秦顥沒有理會君遙生後面裝杯的話，他思索了一番再次看向君遙生：「君遙生，是吧？你等一下，我理理，你說你是天庭的主人，但你又不是天帝，你敢稱天帝為小子，我倒是有些信了，但是為什麼天帝不是天庭的主人？或者說，他們原本可以稱為天主，真正地接手天庭，但是又沒有接手，是你不願他們接手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君遙生沉默了一下：「他們，都死了。」
「什麼？都死了？！！」
「是，都死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們，他們不都是這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嗎？連他們都會隕落？」
「切，連我都沒了，若說吾乃是居於九天之神祗，那他們就只是地上之螻蟻。」
「你就吹吧。」
「嘿，你小子別不信啊。」君遙生剛想辯駁，但是話在口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點了點頭，「或許，你說的對，吾與他們，並無二致。」
秦顥看著突然神情落寞的君遙生一時間摸不到頭腦卻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了看君遙生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對了，這是什麼地方？看著怎麼有些，有些……」
「有些陰森？」
「不，有些熟悉，就好像我來過似的。」
「嗯……這裡是吾的寢宮。」
「寢宮？怎麼這麼大？我去，這得有，嗯……一千平方米了吧？」
君遙生盯著秦顥看了一會兒方才黑著臉沖著秦顥低語：「真沒見識，按現在的單位來算，應該有九萬公頃。」
「（「-「)」
「你這什麼表情？你不信？」
「嗯嗯，不信。」
君遙生第一次動了要捏死秦顥的心思，但是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呼，不生氣，不生氣。秦顥！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記清楚了。」
秦顥聽著君遙生突然變正經的語氣不自覺地跟著莊重了起來。
「吾，天庭始祖，天主，君遙生，今幸遇良子秦顥，欲收其為徒，秦顥，你可願拜我為師？」
「(—.—）」
「秦顥！」
「不是，你別找我啊，現在收徒弟都這麼隨便的嗎？我這麼普通一人。」
「呵呵。」
「嗯？」
「普通人，他能隨便重生？」
「嗯……那倒也對。」
「所以嘛，你願意做我徒弟了嗎？」
「嘿嘿嘿嘿，不做。」
「你！」君遙生瞬間感覺自己拳頭硬了，但還是默默地鬆開了雙手，「為什麼？能不能給我個理由？」
「東皇太一，是你徒弟？」
「記名弟子。」
「帝俊？」
「一樣。」
「玉帝呢？」
「也是。」
「然後呢？」
「什麼然後？」
「他們的結局是什麼？」
「他們，他們，呃，他們不重要，他們只是記名弟子，你不一樣，你如果現在拜我為師的話，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將完全繼承我的衣缽。」
「沒興趣。」
「哦？為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重生了，但是，既然讓我重生了，那我就要彌補我上一世的缺憾，我也只想這麼做。」秦顥眸子中閃著光彩。
君遙生見狀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輕笑一聲又問道：「那你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呢？」
「我？我的遺憾多了，所以我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完這輩子，好好陪在家人身邊，不再讓他們的愛落空。」
「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你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一生會怎樣。」
「什麼意思？」
「表面意思。」
君遙生話音落下，一枚古樸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後光芒一閃秦顥便被吸進了令牌之中。君遙生看著秦顥剛剛站過的地方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約莫十分鐘後秦顥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原地，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嘴中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之類的話。
「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秦顥緩緩抬起頭來與君遙生對視，眼中充斥著無力感：「我……」
秦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蹦出一個音節。
君遙生看著秦顥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看向了身後階梯之上那若隱若現的王座。
良久，秦顥終於開口：「你，究竟是誰？」
君遙生認真地想了想，隨後看著秦顥笑道：「我現在是誰，是什麼身份，取決於你的態度。」
秦顥點點頭，旋即朝君遙生恭恭敬敬地做了個揖：「師父，現在不興跪拜禮，強給您做禮也不好，我只給您作揖可以嗎？」
君遙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無妨，心意到了便夠了。」
秦顥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師父，我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也不用待多長時間，三年，大概就行了。」君遙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啊……三年……」秦顥一聽到要在這裡待三年，不禁有些失望，畢竟那些小說裡面，哪一個主角修道不是以百年為計時單位的？三年，他能學到什麼？
君遙生似是看出了秦顥心中所想，笑出了聲：「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別說三年，就一年，我就能讓你直接成神，三年的時間是讓你有鞏固修為的過程，而且，三年，也正好能卡住你爺爺併發身亡的最後期限，所以，三年這個時間可不是胡說的。」
秦顥臉不紅心不跳的，畢竟他確實對君遙生的話有些懷疑，他又不是沒什麼會歷練的小年輕，要讓他真正地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確實不太可能。
君遙生也沒打算僅靠話語令秦顥完全相信自己，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他認識秦顥，但是秦顥卻對他的了解甚少，換做是他，對這樣一個人也會心生懷疑。
「好了，閑言少敘，我先傳你一套修鍊功法，還有，這是靈石，你儘管用，這三塊，估計夠你用上幾天了，對了吸收靈石的時候如果感覺身體承受不了了，不要貪多，要將靈氣真正的化為自身的力量才可以，知道了嗎？」君遙生憑空變出了三塊晶瑩剔透的綠色石頭，和秦顥見過的翡翠原石很像，只不過這石頭裡面卻摻雜著絲絲縷縷的紫色「絲線」。
秦顥接過石頭，比他想象中的分量要大一些，入手溫潤，雖然有些不規則卻並沒有任何引起手部不適的感覺。君遙生見秦顥還在觀察著靈石便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了秦顥的眉心處，秦顥只感覺有大量的陌生事物湧進了腦海中，這些事物在接觸到某個位置之後便化為一股股暖流湧進了未知領域，跟著，秦顥的腦海中便憑空多出了許多「記憶」。
秦顥心想，原來這就是醍醐灌頂的感覺，別說，還挺舒服的。感慨了一下便學著小說，影視中的人閉目盤膝坐在地上，吸收起這些憑空出現的記憶。
在傳授了秦顥知識后君遙生便消失不見了，只留秦顥一人在原地吸收知識。
「混沌初開，盤古巨神統合眾多魔神之力加速世界完善，並將初始的世界劃分為三，其一為盤古界，佔世界四分之一，其二為混沌界佔世界四分之一，其三為萬物界，又稱諸天萬界，佔世界二分之一……盤古界統御諸天萬界，引領其中生靈走向各種文明，其中修鍊文明最為繁榮，盤古界主宰之一將修鍊境界劃分為六個大境界：蘊靈，內景，神靈，聖境，羽化，創世。六境又分別細分出四境——納氣，凝旋，築橋，化靈為蘊靈四境；終天，山海，洞墟，臨夜是為內景境；神明，燭照，日月，空明乃為神靈；現道，悟道，斬道，聖者為聖境；長生，超脫，入凡，登仙均為羽化，亦可稱為尊者；化界，創生，賦靈，主宰為創世之境……初入修鍊一途，切忌好高騖遠，應以腳踏實地為正道……」
「嗯……師父，師父？君遙生！」秦顥見喊了幾聲君遙生不搭理他有些鬱悶。
「在呢，幹嘛？信息都理清楚了？」君遙生略帶懶散的聲音從秦顥後方傳來。
秦顥也不回頭：「這都是什麼？不是，這真的假的？我……」
君遙生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後面的話，他嘆了口氣，聲音不復先前的懶散：「這裡面的信息……是真的，不過盡量別外傳。」
「為什麼？」問出了這句話秦顥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這些信息說出去誰會信？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呵呵，別問那麼多，這是在保護你。」
秦顥懵了一下，然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君遙生制止了：「現在問這麼多對你沒好處，好好修鍊，一年內到不了洞墟境，呵呵……」
看到君遙生眼神逐漸變得危險秦顥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連忙席地而坐回憶著腦海中的修鍊功法進入修鍊狀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秦顥再次睜眼的時候雙眼中紫意一閃而逝，他握了握拳，感受著流淌在其血脈中的力量舒暢的呻吟了一聲，「騰」地一下站起來申了一個懶腰，沒有預想中的骨骼摩擦而產生的脆響，秦顥微微愣神，隨即便反應過來，他現在只是靈魂狀態，怎麼可能有骨骼摩擦的聲音呢？
「看來你適應的不錯。」君遙生的聲音自秦顥後面傳來。
「師父。」秦顥應了一聲。
一轉身，卻呆住了，只見一個中式洋房就那麼安靜的呆在他面前，沒錯，中式，洋房，重檐歇山頂式的大門敞開著，門牆上的瓷磚拼接成一副靜美的水墨畫，敞開的大門后的庭院中一面雕有各種鳥獸的大理石牆佇立在庭院中，大門之前是九級的如意踏跺，而君遙生就站在第一級台階上面帶笑容地看著秦顥。
秦顥有些懵：「師父，這……你弄的？」
「不是我弄的，還能是誰？你？」君遙生撇了撇嘴。
「不是，你那個時代就有這樣的建築了？」
「沒，都拆了，不知道多久的古董了，連主體都腐朽了，也沒有修的必要，所以就大批量的拆除了，反正我後來遊歷了那麼多世界，沒再見過這樣的房子了，倒是在你的記憶中看到了，所以我閑著沒事，就把它給弄出來了。」君遙生語氣平淡。
秦顥理了理君遙生的話：「你是說，在你那個時代，這種建築是存在過的，後來連古董都做不了了，是么？」
君遙生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而且，我們也不太需要『古董』這種東西，畢竟我們那個時候生命的周期太長了，很容易一個時代都結束了，好多前幾個時代的人還在，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就可以了。」
「嘶~讓我緩緩。」
「進去再想吧。」君遙生指了指後面道。
秦顥點了點頭便跟著君遙生進入了這座建築中。
秦顥跟在君遙生的後面來回打量著這座建築，台階上密密麻麻的紋路混亂而有序，看上去很是怪異，明紅色的大門上從遠處看，看不出來上面的任何雕刻、花紋，但是湊近了看便能發現那門上同樣有著道道紋路，道道紋路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形，很像他前世在網上看到的「麥田怪圈」，地板是米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跨過大門，庭院是中式園林風格，花草樹木的布置令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君遙生帶著秦顥走到了一個迴廊上，伸手指著一個房間轉身對秦顥說：「那個，就是你的房間，有獨立衛生間，一個客廳，一間卧室。你的任務就是修鍊到洞墟境，期間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記住，你只有三年的時間，切記不可懈怠。」
「哦哦，明白了，謹遵師命。」
「嗯，去吧。」君遙生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秦顥進了君遙生給他指的房間后感受著熟悉的布局，有些懵，這布局他太熟悉了，這不是他家，嗎？熟悉的亮白色地磚，黑金色的門窗邊框，完美的融入了白色的世界中，沒有絲毫違和感，一個以灰藍色為框架，銀白色為主體的沙發床靜靜地靠著牆，在牆與沙發的空隙處，一個銀白色的空調正運轉著，發出微微的聲響，秦顥微微抬頭，「雙眼皮」吊頂上似乎並沒有燈，但是秦顥憑藉記憶在玄關的內牆上摸到開關按了下去，瞬間，吊頂的第二層上一條白色的光帶出現，感受著熟悉的環境，秦顥心中有些許的苦澀，環境還是一樣的，但是，人，卻是永遠回不去了。
過了良久，秦顥才從失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他晃了晃頭，心中另一道聲音令他打起精神來，進入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感覺令他的腦袋異常清醒。
「這是水？呼~要變強，變強才能守護我想守護的一切，洞墟？也不知道三年我能不能修鍊到洞墟境，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說完，秦顥關上水龍頭便進入了卧室盤腿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進入了修鍊狀態。
另一個房間的卧室中，君遙生用神魂之力觀察著秦顥的一舉一動，見他打起精神進入修鍊狀態后便收回了力量。
「當年，我花了半年的時間打基礎，然後又花了兩年才突破到洞墟境不知道你……呵呵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