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葯苗
按耐住有些激動的心情，夏立裝作在認真看菜苗的樣子，其實正在腦海里不停地和曾老頭交流。
"師父，這個老人身手看起來應該不俗，行動間彷彿自有章法，您看著眼熟嗎？"
「哪裡能這麼容易就看破的呢？各個奇門異數門派教學各不相同，何況他也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等下你想辦法問下他的聯繫方式後續再查看吧。」
「好，等下我會找理由問清楚的。」
話落，就在這時，夏立看到老人攤位上還有些異於別的菜苗的植株，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夏立感覺這植株應該甚至不是菜苗。
「嗯？？小子，這個可是很珍貴的葯苗啊！除了買你想試驗的菜苗，這些葯苗你也一定要拿下！」
夏立聽完曾老頭的話，集中目力看向他說的那些植株。只見上面蘊含著淡淡的綠色光暈，但不知道為什麼夏立感覺這光暈在慢慢消失。
「這老頭可真會浪費，這幾株都快死了！」
夏立沒理會曾老頭的吐槽，看向面前搖著蒲扇的老人。剛才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翻看菜苗的手看，不知道是發獃還是刻意。
「大爺，我想買番茄還有茄子的菜苗，就是不知道你的菜苗種出來是不是能長得好……」夏立買這兩種菜苗主要也是因為比較容易養活，雖然大多數的菜苗都挺易養活的……
老頭眯了眯眼，略帶不滿回道：「小子，老頭我這裡的菜苗那絕對是一等一的。結出的番茄肯定又大又紅，茄子也易養活，無論是炒還是白水煮好蘸料吃都非常不錯呢。你仔細看看這圖片上，多水靈的菜，長勢喜人。」
夏立看著老頭攤前紫色光亮，表面滑順，沒有瑕疵水嫩嫩的茄子的圖片，有一陣無語……
大概是夏立無言的表情太過明顯，沒有遮掩住，旁邊的大嬸都忍不住笑了。
「小夥子，我要說句公道話了，老爺子說的這話可沒騙人哦。雖然他只賣菜苗，可是偶爾也會送自家種的菜給我，比圖片上的還水靈呢。無論是放油爆炒還是水煮白吃都很清爽可口呢。」
原來老頭和這攤主還是老交情了。老人家雖然沒有賣菜，但是他會偶爾會來這個菜市賣這些菜苗，就在大嬸的攤位旁邊，一來二去熟了后他有時會送一些自己種出來的菜給大嬸帶回家。
「這樣的話我要一把番茄苗和茄子苗。嗯，還有，大爺，旁邊的這些也是賣的嗎？這些又是什麼苗呢？沒看到圖片呢。如果這些我也要的話怎麼賣呢？」
夏立話頭一轉，指著放在老頭攤上角落地方不太顯眼的綠苗說道。
「哦？」
老者看到夏立指著那些綠苗說想要的時候一改之前懶散隨意的樣子，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不過只是一瞬。他就笑著繼續說，
「小子，你要這些綠苗的話可不便宜哦，」老頭又擺出一副仿若在逗人的表情，眼珠一轉，
「如果你真的要的話，那一株這個價。」老頭伸出右手比出三根手指。
「三塊錢一株？」
「不是哦，」老頭搖了搖手指，「是三千哦。」
說完戲謔地看著夏立，好像誠心在刁難夏立一樣，也不知道他擺出這些綠苗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賣出去了……
「小子，這老頭真會坐地起價。不過可以買一株試試，畢竟這種葯苗真的很難遇到，用靈泉水餵養應該有很大概率成活，明明這老頭不會弄，這些苗都快枯萎了啊，真會作賤好東西，哼！」曾老頭那只有夏立才能聽到的聲音又開始在夏立耳邊叨叨了。
「大爺你看我也買了不少了，這個苗能便宜點嗎？」夏立還是決定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砍下價，畢竟三千一株看起來就像在砍冤大頭。
「這種綠苗一分都不少。」大爺又開始老神在在地搖著他的蒲扇，完全無視夏立略帶為難的表情，如果不是在集市簡直就要哼出曲兒來。
夏立咬咬牙，看來這個價是談不攏了。這些綠苗也只老頭這攤上有而已，又不可能搶。這樣只能任由老頭敲這個竹杠了。
夏立嘆了口氣，就對老者說，
「那我要一株吧。」
也不知道老頭出這個價的用意是什麼，看他的樣子感覺也不像是想坑人的人。聽到夏立的回答，他搖著蒲扇的手停了，一開始悠然自得的表情也消失了，眯著眼看著夏立，聲音里似有深意，
「小子，就這麼棵草，你真的願意出三千買？」
這老頭真奇怪，感覺他似乎是想把這些綠苗賣出去的，可是有人問之後卻又故意刁難。並且他身上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哪方高人。
夏立裝作沉吟思索的樣子，好像經過了重重思想鬥爭后才說，
「說來也巧，我家長輩愛種花花草草，哪怕現在住在這樣的市區也會種些便於養活的農作物或者觀賞用的花草。大爺你這植株一看長勢就和其他常見的品種不一樣，所以我才想要買一些回家種種看。」
「不過大爺你這個價格大概這些綠苗很珍貴吧，對我來說還是很貴了，我也只能買一株回家嘗試了。」
夏立裝作惋惜似地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其實心裡也確實覺得很遺憾。可是如果堅持高價買下這些自己都未知的綠苗才更奇怪吧。而且夏立說的這些也算是半真半假，家裡因為爺爺學了中醫，也確實自己會種些藥草，不過更多的還是去醫院買。
媽媽也愛種植，花，蔬菜什麼的。城裡不像山村方便就用盆，裝上老家帶的泥土，放在陽台或者小院子里。還好當年住的是一樓，這些事情都很方便。現在搬到市區，住的樓房倒是沒有以前方便。
其實這些也並不是為了省錢什麼的，有時候種植的確會讓人心情愉悅。看著種下去的種子或者小苗逐漸長大，開花，結果，心裡就有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
老頭看著夏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子，你對我的胃口。其實這些苗在我手上一直也沒種活過，所以我才想拿來集市碰碰運氣。之前也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想好好種所以才報那麼高的價，還想著如果你被嚇退的話估計也是不識貨不賣給你是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夏立的錯覺，總覺得老頭在說「不識貨」這三個字的時候有意加重了語氣，他看著夏立的眼神也總讓人覺得別有深意。
「小子，你也看出來了吧，我這些綠苗不是蔬菜之類的小苗，而是葯苗。」
「是的，我的鼻子還挺靈的，剛剛看的時候我還仔細聞了聞，感覺和蔬菜的氣味不同，能聞到一股草藥香氣。」
「既然你看起來也是真心想要這小苗，或許這也是你的機緣，這些綠苗我可以都送你，只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老頭說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渾濁的眼裡似乎突然有了光亮，他直視著夏立，彷彿要看透他年輕面龐下的靈魂。
「你如果養活了，必須給我看成果。至於你種出來的東西你就自己收著吧。三千我也是要收的，防止你跑了，假設你真跑了，就當老頭我看走了眼。如果你想要回這筆錢，就帶著種好的葯來找我。」
就在老者說完這句話后，曾老頭就迫不及待開始開始在夏立耳邊激動地說話了，
「小子，快答應。還有，既然這老頭有這些藥草，說不定他那裡還有別的葯。我給你藥方，你等下問問。你現在身體算是少年人，說小卻也比不上那些從小就磨練的人，所以在你修習納氣吐息和運行功法時還要搭配藥浴拓寬你的經脈和對你的身體進行滋補。」
其實老人雖然說要收三千錢做保，可是夏立和老者都知道這筆錢只是一個由頭而已，他倆都不是會在乎這筆錢的人。這應該是老者在給他遞□□，方便後面來往。
「大爺，太感謝您了，這些葯苗成活以後我所得一半都給您。我還有個冒昧的問題，您既然賣這個葯苗，家裡還有沒有其他的藥材呢。」夏立雙眼放光似地對老者感激的說道，看得這態度一直有些難以辨別的老者也忍不住一笑。
不過也是湊巧，夏立遇到這老者其實也是周圍有名的老中醫，還開了診所。所以之前大嬸幫他說話不僅僅因為老者賣小苗相熟，還因為老者在這附近的好名聲。只是他現在年歲已高，已經不怎麼給人看病了。所以才會偶爾來集市賣賣這些小苗，也算是打發時間。
「既然小子你今天在老頭我這裡買了不少菜苗，葯苗，那我也可以收工回家了。你要的那些藥材跟著我回我診所來抓吧。正好也可以說說聯繫方式，方便你和我說說這些葯苗的情況。這個並不強制，如果你還有別的事要問，說不定某天我心情好也會告訴你哦。」
夏立總覺得老者沖他眨了眨眼，再一看他正在收拾東西，彷彿剛才就是夏立的錯覺，夏立感覺這老者有時候就像小孩一樣喜歡逗人玩，也可能看他小小年紀板著臉逗著好玩。
不過他說這些話也是頗有深意，好像知道夏立現在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可是明明目前他其實還沒有正式開始修行，體內沒有應該沒有靈氣才是。
就在夏立胡思亂想之際，曾老頭幽幽說道，
「你這傻小子，你以為你開了眼還喝了靈水之後還是之前的你嗎？現在你雖然還沒有正式入門，可是體質已經遠優於一般人了，還有你演技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這話說得夏立汗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