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

第85章 85

因為在靳言戈的房間,不確定有沒有監控,桑唯只好忍痛放棄碼字工具,親自上陣。

系·碼字工具·統深感難過。

在這麼下去,會不會它就永久□□業了?

等等,不對啊。

它本來也不是碼字工統!

桑唯不知道系統在想什麼,碼字已經從生疏變得習慣,不至於一指禪。

【……

跳誅仙台的過程很艱苦,我以為我要死了。

畢竟我沒了內丹,也沒了修為。

像是掉下了萬丈懸崖。

我躺在地上,渾身經脈皆損,又沒有內丹支撐,能感受到生命力快速消失。

我心說。

我要死了。

天空下起了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名男子撐著竹傘走到我面前停下,盯著我瞧了會兒,眸色天真:「你是從誅仙台跳下來的嗎?」

我艱難從喉嚨擠出了聲嗯作為回答。

男子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愉快說:「我終於等到了!」

我:「???」

什麼和什麼?

男子興奮的扔下傘,抱起我朝森林深處走了過去。

……

經過幾天的治療。

我了解到男子名叫秦鴛,職業就是專門撿從誅仙台跳下來的仙。

——為了給沒有死成的仙再補一刀。

人稱,補刀俠。

我當時沉默好久,「所以你救活我,是為了之後再捅我一刀?」

何苦呢?

扔我在荒郊野外,我都火活不過一刻鐘。

秦鴛輕哼了聲:「我才不替九重天打工呢,他們都沒給我發過工錢!」

我震驚:「也沒有給你一點靈氣嗎?」

秦鴛義憤填膺:「沒有!」

「什麼都沒有,九重天遺忘了我,我才不要給他們打白工!」

我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我在九重天掃天階還有工錢,還能分到濃郁靈氣以便修鍊。

沒錢,確實不行。

「所以,你是想要?」

秦鴛又笑了起來:「九重天不是想要殺你嗎,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我偏要救你!」

我再次沉默,坦誠說:「實際上,九重天沒想殺我,我是主動跳下來的。」

秦鴛愣住。

隨即一拍大腿,爽朗笑道:「太好了,你和我就是天生一對,都是九重天得不到的存在!」

我:「……呃,應該是?」

這個邏輯簡直令人佩服。

滑稽中帶著點正經。

秦鴛:「既然如此,我們成親吧!」

我:「……」

「不好吧,這是不是太快了?」

秦鴛:「這四海八荒有誰不想去九重天,只有我們!我們不成親,天理難容!」

我大驚:「不應該培養一下感情嗎?」

秦鴛思索片刻:「那好吧,我們再培養天。」

「……」

好吧。

天總比沒有好。

……

但沒能真的了解天。

因為在第二天,九重天的那位新上任的天帝入魔了。

九重天動蕩。

就連秦鴛這個不拿工錢的都被召回去了。

我則是躺在搖椅上愣神。

他,入魔了?

……】

桑唯結束今天的碼字,伸了個懶腰,回頭就見靳言戈在另一張桌子看自己的智腦,大概是在處理工作。

這麼忙還和她膩在一起,屬實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

桑唯輕手輕腳的走到靳言戈身邊,湊過去看他正在做什麼。

靳言戈頭也沒抬的側身,方便她更清除的觀看。

桑唯:「……」

偷看的樂趣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等等。

靳言戈這敏銳反應才是SSS級的標配吧?

她這種什麼都感受不到,啊,可能真的是快要死掉了。

桑唯沒什麼傷感。

也沒在再去看靳言戈的智腦,坐在高腳凳,晃噠著腿,「你什麼時候忙完啊?」

靳言戈:「沒有在忙。」

「在和荀諶聊天。」

桑唯哦了聲,並不怎麼好奇。

靳言戈主動說:「他說我病了。」

桑唯第一反應是這話怎麼這麼古怪,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荀諶是在說靳言戈的基因病。

那確實。

如果不是基因病,靳將軍也不會這麼快黑化。

「將軍睡前讀狗血文吧。」

桑唯提議。

靳言戈笑了笑,「好。」

他把兜里的葯拿出來遞給桑唯,「我讀狗血文,你也好好吃藥。」

「補鈣的。」

將軍補充。

桑唯:「……好。」

大家一起治病唄。

雖然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用。

一種直覺。

慢著慢著。

按照劇情,她現在已經被流放到垃圾星了,難道在劇情沒寫出來的地方,她其實是死掉了?

想想也挺正常。

畢竟是垃圾星,劇情里她還是一個沒有覺醒精神力的普通人,稍微一點小病就能奪走她的生命。

桑唯憂愁感嘆:這就是劇情的力量啊。

系統呸了聲:【我來就是為了改變劇情的,絕不可能死掉!】

桑唯嗯了聲。

晚上吃點了心心念念好久的巧克力火鍋和冰淇淋火鍋,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這種升華。

在洗完澡躺床上準備睡覺,而靳言戈拿著狗血文問她問題時戛然而止。

桑唯:「……」

就,不要這麼較真,可以嗎?

將軍向來嚴謹,看書也格外嚴謹,「為什麼太子殺了天帝就能篡位成功?天帝就沒有自己勢力嗎?」

桑唯:「因為他是男主。」

將軍:「太子修為深厚,為什麼不能制止一個沒了內丹的人跳下誅仙台?」

桑唯:「因為他是男主。」

靳言戈默不作聲看她。

桑唯:「……男主必須情路坎坷。」

靳言戈哦了聲,似乎得到了什麼安慰。

因為桑唯在我的信徒這一欄,看到了靳言戈基因病得到了些許治療。

離譜。

離譜至極。

桑唯甚至想摁了這狗血文,直接給靳言戈治癒了。

靳言戈見她悲憤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笑,沒有再逗小姑娘,溫聲問:「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桑唯:「沒有。」

靳言戈:「為什麼?」

桑唯:「我之前想要上大學,現在已經考上了,就沒有特別想做的事了。」

靳言戈往常很不喜歡這種沒有目標的人,可他此刻聽桑唯的話卻生出了一絲心疼。

他心說。

不應該這樣。

不應該對生活這麼消極。

她明明應該是熱烈的太陽,卻好似無論如何都不會自己發光的月亮,沉寂而清冷,困在角落,消極的面對一切。

靳言戈想到了初次見到她的模樣。

黑色的衛衣與褲子,戴著口罩和帽子,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又透著疏離與頹然,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擁著桑唯,「我陪你找你想做的事,好嗎?」

桑唯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聲,「好。」

靳言戈問:「你有比較喜歡的事物嗎?」

桑唯:「沒有。」

「感興趣的呢?」

桑唯:「……」

實不相瞞,這會兒比較感興趣的是你的信仰值。

不過見將軍這刨根問題的模樣,桑唯想了想,「有一個遺憾。」

靳言戈:「是什麼?」

桑唯:「想回去參加高考。」

靳言戈:「?」

系統:【!】

當代高考生,恐怖如斯!

桑唯打了個哈欠,將世界的事簡單介紹了一下,隨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吧靳將軍……」

靳言戈:「叫我的名字。」

桑唯:「靳言戈。」

靳言戈微微皺眉,「去掉姓氏。」

桑唯從善如流:「言戈。」

她忽然一頓,微微睜開眼睛,「你的名字好容易佔人便宜啊,言哥哥。」

系統驚恐。

【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不要在床上調戲人!】

桑唯抬抬眼,果然見將軍眸色幽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窺探不到,但又叫人感受到驚濤駭浪。

她抿唇,「抱歉,我不該開玩笑。」

靳言戈一錘定音:「這麼叫也挺好。」

桑唯:「……」

你好悶騷啊將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情的緣故,桑唯這一覺睡得很熟,日上竿才起床。

令人驚訝的是,將軍竟然也跟著賴床了。

桑唯驚慌說:「將軍,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靳言戈:「……」

在將軍沉著冷靜的目光中,桑唯收起浮誇演技,默默做好。

將軍打了個水親力親為給桑唯擦臉,刷牙。

雖然但是。

這小黑屋誰能不愛呢?

桑唯心說,等出了小黑屋,我就買個保姆機器人,到時候連穿衣服都省了。

等早午餐的時候,桑唯順便刷了個星網,竟然看到了桑言禮。

她微微挑眉。

靳言戈:「怎麼了?」

桑唯:「你知道桑言禮嗎?」

靳言戈從記憶的角落中找到那個因為能治病而被封爵的人。

還是桑唯的親生父親。

他坐在桑唯對面,將煎蛋推到她面前,「知道。」

桑唯垂下腦袋看智腦,嘟囔說,「桑先生真是好厲害。」

「他在指控皇帝非法囚禁。」

靳言戈動作微頓。

「我也在。」

桑唯:「你這不是。」

「我想走的話,早就走了。」

靳言戈:「為什麼留下?」

桑唯放下智腦,調成自動滾屏,叉了一小塊煎蛋吃,「因為我想弄清楚一點事。」

回答的很坦誠了。

靳言戈垂下眼睫,復而又拿出桑唯手中的叉子,喂桑唯吃飯。

於是桑唯便全身心的刷起智腦。

……

桑言禮被救出去之後想要過安靜的日子,甚至想要回里卡爾族生活。

因為身無分文,他只好先去找了自己的養女。

桑明歌見到桑言禮淚流不止。

她也很想念桑言禮。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終於明白,只有桑言禮是真真正正愛著她的。

他做了她十八年的父親。

知道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

她生病受傷都是桑言禮在身邊照顧,她的每一次成長都離不開桑言禮的參與。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親父女!

桑明歌哭的稀里嘩啦,「我知道錯了,爸爸!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桑言禮之前被桑明歌寒了心,這會兒見桑明歌哭的這麼慘,竟然又有幾分於心不忍,念起了多年的父女情誼。

「爸爸原諒你,爸爸也不應該怪你的!」

桑言禮還挺愧疚,「爸爸還錯過了你的生日,對不起,明歌。」

桑明歌哭的更凶了,「爸爸!」

所有人都忘了她的生日,只有爸爸還記得!

她要把桑言禮帶回自己的公寓。

桑言禮立刻從父女情中回神,「不行,你的公寓是皇室給你安排的,我如果被皇室察覺到行蹤,會被抓回去的。」

桑明歌點頭。

可她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六神無主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桑言禮:「找族長,我們去找族長。」

桑言禮雖然忘記了族長的模樣,但桑明歌可沒忘記。

她甚至隔兩天就能見到。

每天上課都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桑明歌:「好。」

她帶著桑言禮去了洛洛倫軍校的教師公寓,敲開了衛華的房門。

桑言禮見到衛華有一瞬間的茫然,主要是在回憶衛華的模樣。

衛華見了他們,態度冷淡,「有事?」

桑明歌咬唇,「族長,您可不可以救救爸爸,爸爸不可以再被皇室抓到了!」

桑言禮可憐吧啦的望著衛華。

衛華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歹是個大老爺們,何至於這種作態?

就不能頂天立地一點嗎?

他垂下眼不去看桑言禮噁心的神態,「你們已經脫離了,我不會再庇護你們。」

桑言禮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衛華的大腿,「族長,我知道錯了,我想回族,永遠回去再也不要出來了,您原諒我吧……」

衛華沒讓兩人進門。

此時這兩人鬼哭狼嚎,不遠處行為心理學教授又走了過來,低聲呵斥,「哭哭啼啼做什麼,先進來。」

桑言禮抹了一把淚,跟著衛華進去。

桑明歌見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心中父親高大的形象有點崩塌。

桑言禮這會兒進了房間,都不敢坐沙發,只是恭敬的站在這裡,眼巴巴望著衛華,「族長……」

衛華:「我不會幫你。」

甚至還會再清理一下這倆人的記憶。

桑言禮汗毛聳立,幾乎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族長?」

衛華:「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桑言禮儘力冷靜:「我來的時候,手上的抑制器和追蹤系統已經被唯唯丟掉了。」

衛華打斷他的話語,「唯唯救了你?」

桑言禮敏銳的察覺到衛華的態度,「嗯嗯,是唯唯救了我,她特意潛進府邸救的我,那裡守衛那麼森嚴,唯唯不惜隻身犯險,她還是捨不得我這個父親的。」

他話語說的真情實感,不乏有對桑唯的喜愛與愧疚。

衛華抬抬眼。

或者,唯唯想要父親?

親生父親,血脈聯繫還不太一樣的。

桑明歌忍不住開口,「是我求她去救爸爸的,她當初根本不想去!」

桑言禮心中一驚,「胡說八道!唯唯如果不想,你再怎麼求她,她也不會去的!」

他這麼焦急反駁,也許是因為那一點想要抓住與桑唯的父女情誼,但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桑唯在衛華心中的不同。

用這種話術,衛華會護著他。

桑言禮像是在和自己說:「唯唯把我從牢籠帶出來,她是捨不得我這個父親的。」

衛華輕笑了聲。

「我會給你安排地方住。」

桑言禮神色一喜,「謝謝族長!」

衛華:「不用叫我族長。」

桑言禮猛地點頭,「謝謝老師!」

衛華深深看了他一眼。

毒瘤就是毒瘤,早晚都得切掉。

但衛華沒想到的是,有人看到了桑言禮,拍下了桑言禮和桑明歌相認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桑言禮可是官方認證,能夠治癒「普通人進化到覺醒者」副作用的伯爵。

貴族中難免出現幾個普通人,都盯著桑言禮哦。

以前是拜訪桑言禮,但卻進不去,為了不得罪醫生,他們只能忍了。

這會兒桑言禮出來了,又聽到了微妙的「皇室,囚禁」這種話,一窩蜂都圍了上去。

衛華只是給他找了個住處,在桑言禮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除了他關於族長,關於里卡爾族的記憶。

甚至連「星際人名知道的里卡爾族的傳說」都直接抹掉了。

他記得自己是個覺醒者。

因為能治病被皇帝囚禁,這會兒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尋到了這個地方。

他能感受到自己記憶被清除掉了,緊接著就面臨一大批人圍觀。

都想讓他治病。

桑言禮覺得這個世界真恐怖,這不是他記憶中的世界。

他記憶中的世界明明很祥和。

怎麼會有這麼多醜陋的嘴臉?

達倫侯爵皮笑肉不笑,「桑先生可真不好請啊。」

桑言禮被抓到侯爵府,渾身冒著冷汗,「你想讓我做什麼?別衝動,一切都好商量。」

達倫笑了聲,「你不是能治病嗎?治一下我的兒子。」

「他因為先天缺陷,成了個普通人。」

但他們家,他是D級,他老婆是S級覺醒者,他們家族還出過SS級覺醒者。

小兒子成了普通人,這讓驕傲的他們怎麼接受?

達倫笑著說,「治好了,我不僅會放了桑先生,我還會送桑言禮一大筆酬金!」

桑言禮冷汗淋漓。

他還沒忘記,自己已經不會治病了!

「外面的都是謠言,您聽錯了。」

達倫笑了:「你以為皇宮那麼安全嗎?」

「我在皇宮也有眼線,他們告訴我你是里卡爾族。」

「桑唯是你的女兒,可她最近風頭太盛,我不敢動,只能抓你了。」

「今天你必須救。」

桑言禮只覺得茫然,「什麼里卡爾族?」

達倫沒再和廢話,拍拍手,讓人把桑明歌押進來,用精神力給了桑明歌一掌,「抱歉,桑先生,我生性謹慎,既然您是里卡爾族,那就請您展示一下能力。」

他笑了笑,「您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桑言禮目呲欲裂。

他可沒被清除掉桑明歌的記憶。

這會兒只覺得肝臟都疼,身體的束縛一被鬆開,忙跑到了桑明歌身邊,抱著她,嘶吼道,「明歌!明歌!」

桑明歌吐了口血,「爸爸,救,救救我……」

桑言禮手都在抖:「救,救,我救你!」

可是他這會兒根本不會治病啊!

桑言禮去求達倫,「我真的不會治病,求求您了,求您派個醫生治一下我女兒吧,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您!」

達倫皺眉。

不是說最疼女兒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桑言禮痛哭流涕的在求。

達倫:「你再不救你女兒,你女兒可真的死了。」

桑言禮:「我真的不會治病了,我的精神力耗盡了,我不能治病了!」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吧!」

達倫皺眉。

桑言禮又爬到桑明歌身邊,感受著桑明歌漸漸虛弱的身體,只覺得心都碎了。

忽然靈光一現。

「對,桑唯也可以治病,我可以讓唯唯來治病,我是他父親,她會聽我的話!」

達倫揮揮手,讓人把桑明歌待下去治病。

他可不想搞出人命。

「你真的能讓桑唯來治病?」

桑言禮滿臉淚水的點頭,「我可以!我是她的親生父親,我可以的!」

達倫不知道內情。

但桑唯生日宴會可沒有請桑言禮。

況且,桑唯只在宴會介紹過她媽媽,並沒有介紹過桑言禮……

等等,媽媽。

達倫:「你和你妻子關係怎麼樣?」

桑言禮臉色煞白,「青,青梅竹馬。」

達倫哦了聲,「那讓你妻子來治病吧。」

他可不覺得桑家夫妻養大的孩子能有多少良心。

桑言禮:「我,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們離婚了。」

達倫笑了:「沒關係,我知道她在哪裡住。」

與此同時。

網上關於桑言禮被皇室囚禁的事件越鬧越大。

很難相信這個年代,竟然會有囚禁這種事,竟然還有皇室做的!

簡直令人髮指!

網友們要一個說法。

皇室給出的答覆也很快。

——大致意思是,桑言禮根本不會治病,欺騙了皇室,至於囚禁,那根本就是暫時性關押,等待審判。

這個說法,網友們還是接受的。

包括不會治病。

這個說法,網友們更容易接受。

一個C級覺醒者,精神力都不夠凝鍊出精神體,怎麼可能治癒這麼疑難雜症。

當然也有網友反駁,說桑明歌真的覺醒精神力了,還沒有任何副作用,至今活蹦亂跳。

陰謀論的也有。

說這對父女貪圖榮華富貴就撒了這麼個謊。

反正不管網上怎麼說。

桑言禮這會兒都無暇顧及,他被控制著,來到了扶矢的家門口。

達倫只覺得天助我也。

這個時間桑唯正好在軍區,隔壁的荀諶在上班,斯溫德勒去其他星球出差了。

看起來絕對安全的地方。

實際上叫破喉嚨的未必有人能發現。

達倫意味深長的笑著,踹了桑言禮一腳示意他敲門。

桑言禮敢怒不敢言。

磨磨蹭蹭到了扶矢門口,籠罩著□□色的霧氣,根本找不到門鈴在哪裡。

他摸索了會兒,終於在地上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應該就是門鈴,蹲下身按了按。

沒多久。

扶矢的臉在□□色的霧氣中浮現,「什麼事?」

是投影。

桑言禮忙說:「我來找你有點事,能讓我進去說嗎?」

達倫笑著,「夫人好,我是言禮的朋友,達倫。」

許之鶴湊了過去,「哪個達倫?」

知還:「是那個人間敗類嗎?」

許之鶴:「是的。」

達倫臉色都變了。

怎麼太子殿下們都在這裡?

還沒等他打招呼,姬書嶼又湊了過來,「來搗亂的嗎?要不要都殺了?」

扶矢溫柔笑笑,「小孩子,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姬書嶼立刻乖巧狀:「嗯嗯。」

許之鶴看的胃疼,想吐。

知還直接:「yue!」

桑言禮咬咬牙,蹭的一下鑽到的霧氣裡面,「扶矢,救我!救救我!他要殺我!」

扶矢:「?」

達倫神色陰沉,片刻后又笑了笑,「誤會誤會,只是想請桑先生喝杯茶。」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桑先生可別忘記,你還有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他口中的東西。

是正在接受治療的桑明歌。

……

幾乎是桑言禮衝進霧氣的那一瞬間,桑唯就感受到了,她丟下智腦,嘟囔,「真無聊。」

靳言戈正在洗碗筷:「怎麼了?」

水流聲嘩啦啦響著。

難為他還能如此清晰的聽到。

桑唯趴在桌子上,指尖撥弄著精緻的機甲擺件,「桑言禮進了扶矢女士的家。」

雖然霧會模糊方向。

但桑唯還是決定把選擇權留給扶矢,讓她決定桑言禮的去留。

靳言戈想了想,「要回家看看嗎?」

桑唯瞬間坐起身。

啊這。

這可就不太像小黑屋了。

她扭頭看向靳言戈,「您把我關起來是因為什麼?」

靳言戈坦誠說,「想讓你只看我。」

不要再忽視他。

他不想做被落下的那一個。

以及。

「想告訴你,我不是好人。」

桑唯:「……」

她沉默了會兒,「我當時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桑唯,「我想要的太多。」

靳言戈認真聆聽。

桑唯舉了個極端例子:「如果有一天星獸潮來了,但我又需要你,你會選擇誰?」

靳言戈皺眉。

「如果那一天來了,你會和我並肩作戰。」

桑唯聳肩:「當你做出第二個假設的時候,就已經有答案了。」

靳言戈眉頭皺的更深了。

桑唯:「我要的是一個以我為優先選擇的人。」

將軍優先選擇不多。

但偏偏他心有堅守,所以那個唯一任何人都無法超越。

就像是桑唯寫的將軍的那個特別篇。

靳言戈現在懂了。

那個結局是要他自己來補全。

他選擇了什麼,特別篇裡面的將軍也選擇什麼。

是為了妖而放棄國家。

還是為了國家,而放棄妖。

靳言戈垂下眼睫,「僅僅是因為這個嗎?」

桑唯:「嗯。」

她摸摸臉。

「您別難過,這說明您有堅守,我很敬佩您。」

靳言戈看她,眸色幽深。

桑唯錯開視線,防止將軍黑化的徹底,絞盡腦汁安慰,「將軍會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女孩……」

靳言戈:「不會。」

他難過的就好像一隻在暴雨天被拋棄的大金毛。

桑唯不知道怎麼說。

但感情這件事是不能強求的,她煩悶的哎呀了聲,「我不是快死了嗎,那我最後的時光就陪將軍一起度過好了。」

為將軍圓個夢。

反正將軍什麼也不做。

……嗯,她現在也做不了劇烈運動。

靳言戈猛地看向她,「你知道?」

桑唯面色不改:「偷聽。」

靳言戈心情複雜,最終苦笑了聲,「我不接受。」

太殘忍了。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都太殘忍了。

靳言戈握住她的手腕,「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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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寫文系統后我稱霸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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