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端了三皇子、尚書府
折騰了一夜,將軍府中的人此時正在酣睡。
顧未央悄無聲息地來到庫房,將東西全部收進空間,又跑去老爹的書房,拿了城中堪輿圖。
在圖中找到三皇子府,錢尚書府,姚國舅府的具體方位后,將堪輿圖收進空間。
離開前又將府里能拿走的全部收進了空間,就連顧樂生平日里玩耍的小玩意也不落下。
府中大門緊閉,看門小廝打著盹靠在門邊,顧未央看了一眼,轉身翻牆。
她差點把二房家的給落下了。
穿過兩條街,便是二房顧懷南家,此時大門亦是緊閉。
顧未央憑藉著記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二房的私庫和沈氏的小金庫給收了。
爾後,她運氣躍到了房頂,大致辨別了下方向,腦中的路線已經成型。
姚國舅距離最近,其次是錢尚書,最後是三皇子府,這三處逛完,就是大半個京城。
就算她腳程快,也得半日,況且她也不想如此費力。
登高望遠,房頂上的視野很好,她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客棧馬廄里的馬。
手握韁繩,躍身而上,雙腿一夾,駿馬飛奔。
此時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早點鋪子開了門,炊煙裊裊,爐火明滅,為沉睡中的京城添了些生機。
寬闊的青石子路上,一匹駿馬在狂奔,如一支離弦的箭。
揚起的塵沙,落了幾粒在做包子的面板上,老闆罵罵咧咧道,「誰家的馬啊,也不拴好。」
他自然看不到隱身在馬背上的顧未央,只看到馬在狂奔,還以為是誰家未拴好的馬在亂跑。
不多時,便到了姚國舅府,為了不引人注意,顧未央將馬拴在稍遠點的地方。
越過高牆,本以為國舅府會守衛森嚴,沒想到,還不如她將軍府。
除了看門的幾個私兵,裡面竟然空蕩蕩的,靜悄悄的。
莫不是皇宮失守,姚國舅還忙著沒回來?
如此,倒是方便她行動。
顧未央以極快的速度將國舅府庫房摸了個遍,搬了個空。
她還要去國舅的書房,去找一本賬冊。
原書中,皇儲之爭到了尾聲之後,不知是誰翻出了姚國舅,太子趁機打壓三皇子。
誰知,竟被三皇子搶先來個大義滅親。
太子反被牽連姚國舅案中,最後被廢,三皇子被立為太子,成了最大的贏家。
而能定姚國舅生死的就是他密室中的一本賬冊,裡面清清楚楚記錄了其貪污受賄、賄賂朝臣、結黨營私、販賣軍械等各種罪證。
與其讓三皇子那個狗雜碎拿去邀功,不如現在就拿走,再看看怎麼把姚國舅按死。
姚國舅不愧是姚貴妃的大兄弟,喜歡造密室這點,賊像一家人。仟韆仦哾
還特別一致的用書架上的擺件當開門機關,顧未央才試了兩個擺件,便開了密室。
一進密室,裡面黃澄澄的金元寶快閃瞎了眼。
顧未央震驚了一瞬,喜不自禁。
原來國舅庫房只是個幌子啊,真正的好東西在這呢。
這些不義之財,都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啊,充繳國庫,給狗皇帝花,也太浪費了。
顧未央意念一動,連帶著那本賬冊,瞬間把密室搬空。
沒看住皇宮,自己家也被搬了個空,不知姚國舅回來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會是什麼想法。
揮揮衣袖,到下一家。
錢尚書府果真有媲美皇宮的資格,假山流水,亭台樓閣,無一不精美細緻,就連庫房上的銅鎖都造的萬分講究。
錢尚書可真是個講究人!
只是這再講究的鎖,到了她手裡,就形同虛設了。
錢尚書是文官,府里沒有私兵,守衛也就一些家丁,幾人一隊,繞著府輪看。
趁著空隙,顧未央從頭上拔下一隻釵,沒幾下就開了鎖。
她速度很快,也沒空細看裡面有什麼,全部一窩端進空間。
尚書府不僅造的精緻,還特別的大,原書中就說過錢喬茵娘家極其殷實。
這種殷實是打上面好幾輩人積累的財富,錢家世代為官,每代當家人娶的都是富商之女。
一來可以為錦繡前程打點錢財,二來,商賈地位不及官宦,商家之女比之官家女子更好拿捏。
另一面,錢家女子大都嫁於皇親貴戚或達官貴人,為的就是穩固錢家在朝中地位。
財和權,兩手抓,一個都不放下。
不得不說,錢家如意算盤打的賊溜,才能有如今這潑天的富貴。
不過這些,現在都是顧未央的了,她快速的溜達著,目之所及,能看上眼的都收進空間。
金銀珠寶、糧食布匹,就連伙房裡的乾柴也沒留下一根。
尚書府太大,也耗了不少時間。
翻牆出來的時候,晨光即將破曉。
一旦天亮,人多眼雜,即使有隱身術也不方便行動了。
顧未央策馬奔向三皇子府。
忙活了半天,翻進高牆的時候,她打了個哈切。
自從穿過來,連軸轉,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若不是靠著靈泉水,恐怕早累癱了。
三皇子是原書中的男主,原書對三皇子府的描述也最詳細。
是以,顧未央基本沒花費多長時間,便找到了府庫。
只是,三皇子身份不同一般官員,府中的防守也更緊密些。
顧未央站在庫房門前,等了好一會,終於找到沒人的空隙準備開鎖。
豈料,還沒抬步,身邊掠過一道黑影,徑直朝著門鎖去了。
只見那人身法極其的敏捷,一身黑衣,面遮黑布,開鎖的手法嫻熟的不遜於她。
很快便將銅鎖打開,而後警惕的回首四下看了一圈。
這是碰到了同行?
來不及多想,黑衣人已經進了庫房,正準備關門。
顧未央迅速地閃身進去。
一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黝黑的銳眸。
清冷、凌厲,帶著鋒芒的侵略。
她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就看到黑衣人的眸光霎時陡變,眉心輕蹙。
他好像感受到她了?
顧未央立刻屏住呼吸,停止一切動作。
黑衣人的視線仍然落在她的方位,警惕中蘊含著不解。
顧未央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錯開他的視線。
她眼珠子轉了轉,粗略打量了遍庫房中的物品,暗自讚歎著三皇子私藏的奇珍異寶。
再轉回視線時,黑衣人正好收了在她身上的目光。
這人警惕性很強,渾身散發的那種壓迫感莫名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