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口吃著糖葫蘆,一邊看他被人砍!.
蘇哲丹暗自磨了磨牙。
「朕和皇上交情那麼好,談錢多傷感情?自然是送給皇上的。朕打算,送給皇上一千把!」
權九州說:「那皇上可真是大方,這可是足足一千兩呢!不過這傘的寓意可能不太好,在姜國,傘,就是『散』的意思。這是要散啊!」
姜雲皙聽到權嬌嬌陰陽怪氣的話就想笑,但為了一國之君的體面又得繃住,保持著面上的沉穩。
蘇哲丹的面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那是朕冒昧了。」
「無礙,不同地域的文化之間總有差異,應該彼此尊重理解。」
說話時,她臉上帶著和煦而又溫柔的淡笑,用扇子扇著風,額前兩縷龍鬚劉海被風輕輕吹起。
蘇哲丹看著她又入了迷。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啊……
要是沒有旁邊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蠢男人就好了。
他掏出一張帕子擦了擦額頭上被曬出的薄汗,一個隨從過來給他撐傘。
看著權九州穿著他精心準備的袍子,拿著他特地準備的沁涼傘和雲皙出雙入對的一起撐傘,而他卻只有隨從撐傘,頓時覺得心裡堵得慌。
三人上了一座橋,站在橋上,遙遙可以看見對面熙熙攘攘的集市。
姜國的都城,繁華如煙,富貴如雲,街上人流如織,一片繁榮。
這幅景象還是比較拿得出手的,於是,姜雲皙一揮袖子,特別大氣的說:「那一片,就是京城的主街,也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
蘇哲丹身姿筆挺的佇立在橋頭,眺望著遠方,微微眯起了眸子:「原來這就是姜國京城的盛景。」
姜雲皙也就隨便問了句:「那和慶國相比有什麼不同呢?」
蘇哲丹那雙星眸里眯著笑,說:「慶國的都城豐都,大多都是層層疊疊的高樓,有很多是五層六層樓的建築,最高的一座酒樓有八層,下次你來了就知道了。」
聽他的描述,眼前那一大片兩層,三層的房屋建築就顯得寒酸了,姜雲皙的面色有點尷尬。
卻聽權九州幽幽開口:「皇上說的那八層建築可是慶豐樓?」
蘇哲丹有些小驕傲:「啊是,你也聽過?」
權九州笑道:「據本王所知,慶豐樓的掌柜不是慶國人吧,並且,很多高層建築,其實是別國富商建在那的。」
接著,以摺扇為遮掩,壓低聲音對姜雲皙說:「就比如,慶豐樓就是你家相公的……」
姜雲皙眼眸倏地一亮。
蘇哲丹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他早就看那男人不爽了,於是毫不客氣的說:
「既是一個國家中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王爺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直接說出來。背後嚼舌根那是婦人間的把戲!!」
姜雲皙特別淡定的朝自家相公一指:「哦,他沒說啥,就說慶豐樓是他的。」
蘇哲丹:「!!!」
兩人繼續並肩往前走,蘇哲丹瞬間有一腳把他踹下河的衝動。
到了集市,看見街上有賣一串串冰糖葫蘆的,他眼前一亮。
他知道追女孩子,就要給女孩子買一些東西討她歡心,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應該沒有女孩子在逛街的時候能拒絕一串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吧!
想到這裡,他飛速付了錢,買了一串冰糖葫蘆,追了上去。
他把冰糖葫蘆遞給姜雲皙:「逛街容易疲憊,此物開胃解渴,要不要嘗嘗?」
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一把刀劈下來,糖葫蘆掉在沙地上,差點把他手砍斷。
只見憑空在街上出現了幾個蒙面黑衣男子,手上拿著刀,朝他砍去,刀刀都往死里砍。
周圍的百姓都紛紛避開,他也拔劍自御:「你們是誰?」
刺客頭頭提刀朝著他大喊:「權九州,受死吧!」
蘇哲丹:???
一旁抱著臂觀戰的權九州說:「不好意思,那應該是刺殺本王的刺客,讓皇上受驚了。」
他每日出門,刺殺他的人不要太多,大家都認準他那一襲紫衣。
每回被刺殺都有暗衛會解決,可這一次,他的暗衛見刺殺的不是他,便沒有阻止。
蘇哲丹的武功不低,但吃虧在毫無防備,外加刺客人多。姜雲皙手握摺扇出手了。
畢竟她是一國之君,總不能眼看著鄰國的皇被人殺,那柄摺扇在袍袖間,卻像一把刀一樣,一招一式讓看著人眼花繚亂。
蘇哲丹也忍不住朝她看去,差點被人削了鼻子,好在他拉著她往身後一拽。
蘇哲丹的暗衛都陸續到了,因為街上人多外加跟得遠晚了一步,見他的暗衛來,姜雲皙才收了扇子。
「抱歉,讓你受驚了。」
蘇哲丹哪裡會責怪她?連忙說:「剛才多虧了皇上,只是可惜了……」那串糖葫蘆。
他神色落寞的看了眼沙地上的那串糖葫蘆,已經被人踩碎了。
這時卻聽見一聲:「接著!」
權九州扔了一串糖葫蘆,給他身邊的姜雲皙,再一看,他身側的隨從,身上扛著一整個糖葫蘆樁。
他剛才被人刺殺的時候,他就讓隨從把那老頭的所有糖葫蘆都買下來了!一邊大口吃著糖葫蘆,一邊看著他被人砍!
現在,他還一手拿著兩支糖葫蘆在啃,象徵性的問了句他:「皇上,您要嗎?」
他搖了搖頭。
沒想到好端端的出門,卻遭遇此風波,一時,他也沒了繼續游京城的興緻。
姜雲皙和權九州陪著他回宮。
天熱,上了馬車,三人都大汗淋漓。
權九州一眼就看到了早上的茶壺,裡面還剩半壺茶,先給姜雲皙倒了一杯茶水,接著又倒了杯給蘇哲丹。
蘇哲丹萬萬沒想到早上的茶又回到了他手上,可經過了一兩個時辰,他早上喝的薑湯早就沒效果了,只能硬著頭皮說:「朕不渴。」
權九州盯著他幹得有些脫皮的嘴唇,瞬間有些狐疑了,再想起今日早晨他給他倒茶時的樣子,一雙鳳眸神色微妙。
「哦?不渴嗎?該不會是茶里放了什麼東西,皇上不敢喝吧。」
「噗——」
正在喝茶的姜雲皙聞言,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見狀,蘇哲丹只能沉著臉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早上朕不是喝過了嗎?你在說什麼胡話?」
權九州笑了笑:「皇上,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會在茶水裡下毒呢?」
蘇哲丹死死瞪著他,似乎要將他的臉盯穿。
他已經喝了這個茶了,現在,他也必須喝!
「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