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兩眼抓瞎
嘉峪關鼓聲震天，馬超伏兵在外沖亂沙賊後方的同時，胡遵、馬秋也從關內殺出，漢軍士氣如虹，直衝入混亂的賊軍中，如同虎入羊群，往來衝殺。
以往交手，這些沙賊到附近劫掠擾亂一番，便如老鼠藏進沙漠深處，讓西涼軍無可奈何，無不恨得牙痒痒，這次終於逮到機會，全都痛下殺手。
賊軍正徒步攻打關隘，被騎兵衝散，哪還有抵抗之力，紛紛跪地投降，胡遵帶著駝隊跟上馬超，他們還有另一個目標：藏在營中的金雕和努瑪部。
馬超早在亂軍中認出了姜維，看他信號，便知那不斷仰頭望天招手的就是努瑪瓦，其他人對那幾隻黑鷹根本不在意，但這是努瑪瓦的立身之本，不忍捨棄。
兩千西涼鐵騎橫衝直撞，直殺向賊軍大營，阿森早嚇得魂飛魄散，被馬超追上肯定無法活命，不敢回營直接往玉門逃走。
努瑪瓦帶著族人匆忙跑回營帳，想趁亂將金雕帶走，剛將籠子搬出來，便見馬超催馬追至，被漢軍重重包圍。
「降者免死！」馬超冷冷看著努瑪瓦，指著還在天空徘徊的黑鷹：「還有你這幾隻鳥！」
努瑪瓦見大勢已去，更捨不得馴養數年的猛禽，垂頭道：「我是匈奴人，投降能見到大單于嗎？」
馬超笑道：「且看你立功表現，若能將功折罪，某當奏報天子，許爾等還鄉。」
「努瑪部願為大漢效命！」努瑪瓦帶著族人跪地，請求道：「我們還有兩百多族人在玉門關外，請允許我派人回去報信，否則會被沙皇所害。」
「許你派十個人前去。」馬超微微點頭，冷笑道：「不過你也放心，這玉門將是沙皇葬身之地，他再也回不去雅丹城了。」
「多謝馬將軍！」努瑪瓦喜出望外，將頭埋在沙土中，表達忠心。
馬超大笑道：「以往沙賊猖獗，全仗你這幾隻飛禽，如今你歸順與我，如挖賊軍雙眼為我所用，沙賊兩眼抓瞎，兵又不及某，勝負可知矣！」
努瑪瓦聞言也是心中暗喜，他之所以能成為沙軍頭領之一，不靠實力，全憑這偵察的功勞，也確實多次幫沙賊化險為夷，讓漢軍的追擊無功而返，現在反過來幫漢軍，沙賊那些人馬根本不足為懼。
說話之間大軍趕至，沙賊早已逃散無蹤，馬超命人收拾營帳輜重帶回關內，努瑪瓦選出十名精幹的屬下連夜出玉門關，回雅丹城保護族人。
漢軍這邊清掃戰場，努瑪瓦則帶人將金雕籠子帶回嘉峪關，一路上引得無數人駐足觀望，嘖嘖稱奇，努瑪眾人無不得意，昂然而行，彷彿得勝將士一般。
回到關前，那三隻黑鷹還在山間迴旋，剛才的混戰讓它們受到驚嚇，飛到山後，此時回來不見主人，正焦急發出鳴叫。
養鷹的士兵來到空曠處，拿出羊肉在手中，那鷹便快速飛下，落在他們包裹獸皮的小臂上，吃了羊肉心滿意足被抓進籠中。
陪同的蘇則大呼驚奇，慨然道：「有雄鷹翱翔於空，鐵騎橫行於地，這大漠之上，再也不必擔心迷路了。」
傍晚時分，漢軍凱旋而歸，俘虜四千餘人，獲得輜重無數，斬殺賊首黃華、張進，這兩個在河西作亂近十年的惡賊終於徹底消滅。
沙賊的那些武器鎧甲漢軍根本看不上眼，但鐵器卻不少，全都交給工坊煉製新武器，改良后的雁翎甲、雁翅刀、雁翎刀才是漢軍的標配。
努瑪瓦見馬超不但派人給那些俘虜準備飯食，甚至吩咐每頓還有肉吃，不解道：「這些賊人多次騷擾境內，許多人甚至可能殺過官兵，為什麼不把他們殺了，還要浪費糧食？」
「馬某一向寬仁，既已承諾降者不殺，自然要給他們贖罪的機會。」馬超大笑而去。
「那我不是白投降了？」努瑪瓦心中很是不爽，還將族人置於危險境地。
馬秋笑道：「閣下能自由出入，他們卻只能關在營中，而且馬上就要派去修城種地，待遇不可同日而語。」
「原來是當奴隸啊！」努瑪瓦這才覺得平衡了許多，長出一口氣。
當夜嘉峪關內歡聲雷動，全軍擺宴慶功，馬超傳令，三日後大軍出征直取玉門。
……
阿森和白虎文收攏殘兵連夜逃回玉門，沙皇正在等待援軍，聽聞消息大吃一驚，他雖然想借刀殺人除掉黃華，但沒想到敗得這麼快，這麼慘。
阿森將戰況仔細稟報，嘆道：「沒想到馬超也會用計，漢軍的裝備比先前更厲害，我們的刀刃被他們直接砍斷，沙蠍軍的鎧甲根本抵擋不住。」
「看來國師還是小看漢軍了啊！」沙皇一聲嘆息，蹙眉道：「自從劉琦重用工匠后，漢軍的實力突飛猛進，只怕四夷之地很難望其項背了。」
阿森問道：「聽說國師來自中原，這沙蠍軍就是他親手所建，不知他對付西涼騎兵的辦法還能否管用。」
沙皇思索片刻，言道：「我先將漢軍的變化派人稟報國師，看他如何應對。你要儘快派人查探努瑪瓦的消息，沒有他們的雄鷹幫忙，我們在大漠上也會吃大虧。」
白虎文聽二人議論，言道：「漢軍大勝，又抓了不少俘虜，恐怕馬上就會出兵來攻打玉門，我們要要做準備。」
沙皇笑道：「白幫主放心，我們的援軍已經到了敦煌，少則兩日，多則三日就能趕來支援，就是馬超親自帶兵來，也不用怕他。」
白虎文吃驚道：「莫非真有人能與馬超對敵？」
沙皇自信笑道：「馬超雖勇，但並非天下無敵！這次國師派來的高手，專門是為對付馬超而來，只要漢軍敢出嘉峪關，就是馬超的死期。」
阿森趁機道：「黃華和張進都被漢軍所殺，沙狼部沒人統領，不如就交給白幫主訓練，接下來對戰漢軍，還有硬仗要打。」
「我正有此意！」沙皇點頭道:「將沙狼部併入沙虎部，希望白幫主訓練一支如同猛虎般兇猛的兵馬。」
白虎文大喜，抱拳道：「沙皇放心，我一定會讓沙虎部成為沙軍的主力，再創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