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美麗誤會
閣老眼中投來讚許的目光,把兩隻手鐲交還給小憐,對著八卦鏡用衰老的雙手細細摩挲。
袁飛當然不知道器,卻知道質量守恆定律。若是防禦法寶引動,是需要消耗巨大的能源的。一枚寶石能潛藏多少能量,硬抗天雷?
「此乃諸葛仙師之物,當年常宗主把它交給天九,如今已過百年。時光飛逝啊!」
對於已臻傳說的人物,袁飛和小憐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都有震驚。硬抗天雷,竟然是這麼一塊殘玉的威能?
小憐對著八卦鏡,推測命理。可是八卦鏡的前後因果好似混沌一片,迷霧重重。再三運算,突然悶哼一聲,「這個八卦鏡果然有些玄妙!」
袁飛突然催動血脈,全力運氣,想試試這塊殘玉的變態防禦力。小憐也好奇的束手在旁。
袁飛剛要揮掌,卻被閣老推出一丈。
「閣老這是?」小憐扶起袁飛,做出了交戰的姿態。
「若不是我把他推開,仙師道器就被他毀了!」閣老心有餘悸的說。
「為什麼能硬抗天劫,卻不能抵抗這全力一掌。」小憐面上有無限疑雲,接過了閣老遞還過來的八卦鏡,重新別在腰間系好。
「看來你倆對道器一無所知啊,現在告訴你們這些還為時過早。你倆只需要記好,此乃奇門初代諸葛仙師重寶,見此信物,便是代表門主。」
「難怪當日生日宴,眾人看到小憐孤身前來,卻能全權代表門主的意思。」袁飛開口。
「難怪秦勝對著我大獻殷勤。」小憐有些不好意思。小憐雖然容貌姣好,畢竟才18歲,尚顯青澀。秦勝卻是三十有餘,成熟穩重,若非奇門門主這一重身份,是不可能吸引這樣一位天之驕子的。
「不過這信物相比道器,又算不得什麼了!恐怕這一點,連天九也並不完全知曉。」閣老嘆一口氣。
「袁飛,你要記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辜負了小憐姑娘,便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袁飛一愣,開口說道:「小憐姑娘既然是下一任門主不二人選,我哪敢得罪?」小憐對著袁飛的腰就是一記粉拳,不過動作輕柔,更像是撒嬌。
「不是為了門主的身份,你也不可以對不起人家!」閣老瞪著了袁飛一眼。
「壽宴上發生的一切,小憐姑娘,你要事無巨細對你師父嚴明,尤其不可以遺漏天劫這一段。若是天九僥倖能通過八卦鏡悟通仙師的道統,激進派大業可成。」小憐聽到這裡,表情變得凝重,點頭稱是。
「既然有道器在身,知曉的人又甚多,這次我就全程隨行,保證你的安全。」閣老大包大攬,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其實大可不必,若是道器貴重,閣老完全可以先行送給師父,我沒關係的。」小憐慌忙擺手。
「你還是不懂道器,你要知道道器之道,比器更為重要。若是器沒有人持有,終究是死物。天九果然沒選錯傳人。」閣老看著小憐,越來越滿意。
小憐還要推卻,袁飛開了腔。
「就這麼決定了,這裡有一些鍊氣丹,拜託閣老收好,路上買些飲食,沿途住宿也不缺乏,若是可以,兩人就不騎馬,改坐馬車也舒適一些。」
袁飛一出手,就是200鍊氣丹。
「你對媳婦倒是大方,王家曾家那裡很是賺了一些呢?」閣老笑著,把鍊氣丹揣進兜里,走出屋去。
「如何要得了許多?馬車入不了長安,又得走官道,也是浪費得很。」小憐小聲嘀咕。
「你不良於行嘛!」
小憐登時紅了臉。
「本就是激進派的錢,也算是還給閣老,你倆沿途吃住好一些,我也安心。」袁飛對著小憐耳朵旁輕聲說道,看著可愛,又悄悄去咬小憐的耳垂。
小憐臉漲的通紅,卻抵不住那雙做怪的手溫柔的環住自己的腰,而且還在往下滑。
「真是越來越不成話了。」小憐小手掙脫出來,去推袁飛的胸膛,其力越怯。
「閣老還在外面呢。」像是提醒袁飛,又像是告誡自己。
果然袁飛放開了手,小憐得了力氣,掙脫出來。
可是袁飛依然不放過她,用手指了指嘴唇。
小憐也是無可奈何,閉上了眼,嘟起嘴巴。本以為是簡單的四瓣相接,然而袁飛居然用上了舌頭。輕柔的撬開了齒關,便是兩條滑舌的糾纏。
「這冤家,偏弄這麼多花樣?」
空氣開始變得稀薄,連意識都逐漸模糊了。模糊了天和地,只剩下眼前的幸福。
「你們膩歪完了沒有,你倆的事可不能讓人發現了!」一聲催促,將一切美好幻滅。
兩人好像偷情一般,放開彼此。
小憐慢慢起身,眼角有淚。
「佛說,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我總以為佛門畢竟不如道門洒脫,然而身臨其間,方知這般難捱。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只望君心似我心,兩人各自珍重,相見可期。」
而袁飛這裡,就沒有那麼多咬文嚼字。
「你既然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任,不許勾三搭四。來年春暖花開日,就是我們相見之時,你洗白白等我啊!」
小憐瞬間目瞪口呆!
什麼離愁別緒,什麼綿綿情意,氣氛全都破壞了。
你可是激進派少主,前程遠大,能不能有點出息,竟然讓我對你負責任?又是大才子,來首離別詩撐場面也行啊。這般痞賴模樣,讓小憐無比後悔,這不是所託非人了嗎?
還有那點事,能不能不要放在檯面上說!
「知、道、了,夫君!」小憐一字一頓,對著袁飛腰上的嫩肉一頓猛掐,袁飛又不敢運力抵抗。不用看,自是一片烏青。
小憐披上袁飛遞過來的外衣,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倒是沒有回頭。袁飛看著她走出老遠,才走出房門,運起孔雀血脈,一點一點目送她離開。
小憐再不可見,袁飛輕掩房門,癱倒在床。昨夜狂風驟雨,雲雨不休,饒是袁飛血脈驚人,此刻也是有點撐不住了。
修士固然都是體格健壯,恢復驚人,說到底還是未脫凡胎。若不用些雙修之法,斷不可能像袁飛這樣施雲布雨。可是袁飛自持血脈,為了男人的尊嚴,看到小憐不喊停,決不肯率先投降。
小憐這邊,不會拒絕袁飛,自是打定主意「須做一生拼,盡君一日歡」的。要不是一直施用木字訣,又在失神中求饒,只怕就會傷害兩人身體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