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繁華背後

以柳飛飛的實力，若是想對自己動手，自己這一上午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偏偏二者血脈相合，加上柳飛飛有求於袁飛，自然處處留手。袁飛棄劍的同時，柳飛飛已經跳出戰圈，散了血脈。

不過數息之間，柳飛飛又變成了高冷女神，安靜的坐下喝茶。

「你也是穿越者，對吧？」袁飛這是為了套交情，也是為了溝通寒暄。

柳飛飛點了點頭，又用手往上指了指。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過多的交流。

「上達天聽，舉頭三尺有神明！」袁飛點頭表示理解。

雙方又聊起了地球上的見聞。袁飛不過是個朝九晚五的小職員，柳飛飛卻是真正的白富美，夜店也是玩得飛起的。雙方几乎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

同為穿越者，袁飛的閱歷優勢就蕩然無存，女神的雙商遠勝於自己。

這麼一來，袁飛又開始自卑了。果然女神穿越會變聖女，屌絲穿越以後還是屌絲，命這東西真是不容易輕易改變。

多數時候，袁飛只有安靜傾聽的份，女神飽覽名山大川，情感上更是大玩家，酒吧的常客，包括女神的前男友也是上上之選。

袁飛終於忍不住了，盯著柳飛飛。

「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可要休息了？」袁飛幾乎不願糾結，這就要送客了。

「袁飛，你吃醋了？」柳飛飛笑得花枝亂顫。

「你可想清楚了，要麼你求我留下，你要是讓我就這麼出去，我只有輔佐龍霸天全力把你滅了，這中間沒有第二條路好走！」柳飛飛依然笑盈盈，作勢起身。

袁飛慌忙把她按住。肌膚相接，香汗淋漓，香肩居然說不出的細膩光滑。袁飛忍不住摸了一把，柳飛飛輕哼了一聲，一改往日的高冷。

袁飛幾乎把持不住，這種深入血脈的親和感作用於靈魂，肉體幾乎全盤失守。

「咕咚。」

袁飛強吞一口茶水，保持鎮定。

「為什麼是我？」袁飛艱難的說。

若說是血脈相合，或是同為穿越者，顯得太過隨意了。隨意的好像一夜情，這不符合柳飛飛的一步三算的個性。

就算要偷情，柳飛飛也應該選擇在和龍霸天大婚之後。

如此大費周章和敵人接觸，宗主和首座那裡的壓力絕不會小。

如果說袁飛和小憐的關係是閣老和天九精誠合作，那麼龍柳大婚就是宗主和首座的權錢交易。

「當然是因為我不滿意這次大婚，不想和龍霸天結合咯！」

「柳姑娘行事果然出人意表，如果沒記錯，這門親事可是你主動提出的。」袁飛沉聲說道。

由未婚變成已婚，這個過程有很多人難以接受，承受的精神壓力也是極大。像柳飛飛這樣的「海后」舒緩壓力，最好還是找一個帥氣精壯的男人通宵歡愉。

袁飛剛好成為了這個幸運兒。

真的是這樣嗎？

論帥氣，龍霸天有天人之相，雖然年紀小並未展開，也頗具男人味。論體格，龍霸天在運動會的表現大家也看到了，耐力，爆發力都是一等一的。

若是一夕歡愉，這樣的人是最合適的，柳飛飛又何必捨近求遠？

「莫非龍霸天其實不好女色，又或者身有隱疾，無法滿足你？」袁飛不禁好奇。

「袁飛你去死！思想如此齷齪，就當我沒來過這裡，我一定要殺了你！」柳飛飛一拍桌子，憤然起身。

「對不起，我向你賠罪！」袁飛誠惶誠恐，又遞上一杯茶，柳飛飛悶悶的接過，一飲而盡。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我又能怎麼辦呢？」柳飛飛慢慢的坐下。

「看起來我是天之驕女，衣食無憂。每日吃香喝辣，未來又能繼承煉丹堂，是標準的聖女模版，那又如何呢？」柳飛飛咬著牙齒，嫵媚的臉頰也帶上了一絲猙獰。「我畢竟在風雲山沒有根基，雖然有內門大師姐的頭銜，代表演武堂的臉面，那又如何呢？」

「你覺得我的生活應該是怎樣的呢？」柳飛飛問道。

「雖然寄人籬下有些難過，我還不是如此。」袁飛拍打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不，袁飛！繁華背後，不是滄桑，便是骯髒，你至多不過有些難過，煉丹堂首座色心不改，賊手卻要伸向我這裡！」

「什麼？他可是你姐夫！」袁飛大吃一驚。m.

「我和姐姐並不是親生的。便是親生也不妨礙，對你們男人來說，那不是更刺激嗎？」柳飛飛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

「其實如果他真的只是娶我為妻，卻也不妨。他年事已高，平妻身份又尊貴，倒也不算辱沒了我。最關鍵不過百年，煉丹堂承傳千年的家業都是我姐妹兩的，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柳飛飛嘲笑了一下。

袁飛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想來你一定覺得我下賤，市儈，為了錢出賣尊嚴，也覺得無所謂嗎？」柳飛飛瞟了袁飛一眼。

「世道艱難，若是家貧為了生存無可厚非，飛飛你身份尊貴，又何必如此呢？」袁飛委婉的說。

「這或許就是小門小戶的好處了。」柳飛飛嘆一口氣，「享受著家族帶來的福利，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聖女之所以成為聖女，那是有家族勢力的支撐。若是只有一點微末道行，除了任人魚肉欺凌還能有什麼？美貌放在妖獸橫行的亂世更不是資本，反而是取禍的根苗了！」

看到袁飛若有所思，表情有愧疚，甚至有一絲憐憫，柳飛飛趕忙說道：「享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生活，付出一點點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世界上不勞而獲的，付出的代價往往更難承受。」

「煉丹堂首座對我姐妹總算有養育照料之恩，如果非要我，我也無話可說，直到姐姐嚴辭拒絕，暴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若是照你說來，娥皇女英也是美事。柳依依莫非對自己妻子身份有所顧忌，又或者深愛首座，不願與人分享。」袁飛這樣分析。

「我本來也是以為如此的。可是柳依依把自己的婢女送給首座就很隨意，甚至願意抬她做平妻，我就開始懷疑。他夫妻二人遠不如外界傳說的舉案齊眉，我就更迷惑了。

柳依依本來也是聖門婢女，三代服侍我煉血堂。我自六歲穿越來，便是兩人相依為命。若說這方天地我還能信賴一個人，那人便是柳依依了。」

「柳依依於我名為主僕姐妹，實則亦姐亦母，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她甚至能為我付出生命！」

「我開始調查首座，發現很多了不得的事情。首座自百歲妻子故去以來，先後娶妻多達三位，妾室更是達到十人！」

「他也不怕累死啊？幾百歲還能有如此情致，簡直是我輩楷模啊？」袁飛吃驚。

柳飛飛白了袁飛一眼，譏諷的說。「楷模就是楷模，不過是風雲山楷模，對妻子和妾室就不一定了。這些女子都在不足三十年間先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