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潛入
謝斌發現的那位是什麼人呢?一直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進入樓梯,那個男人無意中的一個回頭,才讓謝斌忽然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謝斌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當初正是他把謝斌從島城家門口挾持到首都的。那個時候謝斌只看了這個男人兩眼,第一眼就是在上車的時候看過一眼,還有就是逃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但謝斌對那事兒的印象非常深,所以還能想得起來。
只是此時這個男人,怎麼看著都不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父親一樣滿臉溫和的笑容。但他的臉,謝斌卻是再也沒有忘記,因為謝斌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下。當然,謝斌後來也才知道,當時自己為了逃命竟然也欠下了兩條人命債。
看著那個男人進了樓道,謝斌自己也返回了自己暫時的小窩,不過卻從網上購買了一款望遠鏡,賣家就在首都,說第二天早上就能送到。買望遠鏡不幹別的,自然是偷窺一下那個男人的行蹤和動靜。
謝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的搞清楚第一次挾持自己的那些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雖然陳建軍猜測她們是國安的,但畢竟沒有能夠確定。因此,謝斌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可不想因為馬虎大意而打草驚蛇,把這一條無意中得來的線索給嚇跑了。
第二天早上望遠鏡就送到了,不算多好,但是幾十米遠的距離足夠使用了,從謝斌所在的樓層完全能夠將自己對面的樓層看的清清楚楚的,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住在幾樓,但經過謝斌一番細緻的搜索。很快就將他們一家人鎖定了。
不過男人的警惕性非常高,謝斌也不敢肆無忌憚的觀望,等確定了他家的位置之後,謝斌就開始跟蹤這個男人,想要看看他在什麼地方工作,或者說給誰工作,去見什麼人。而且謝斌知道自己的跟蹤能力很一般,所以採用了最笨的辦法。
那就是一天換一個地方,比如說第一天就在小區門口守著,看他們出了小區往什麼地方走;等到第二天再提前到目標所要前往的路上守著。每天前進一段路程。這辦法雖然很笨,耗時很長,但是勝在比較穩當,不會打草驚蛇。
在二十多天的分段跟蹤下,謝斌幾乎將那個男人一家人的消息給打探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姓名都從物業那裡問了出來。
男人叫高玉飛,今年三十五歲。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幾年的時間了。一直在一家搏擊俱樂部當教練。妻子姓王,在首度大學附屬中學教書,女兒也在附中上學。
從表面上看去,這一家人的生活可謂是幸福美滿,連謝斌都有些嫉妒了,尤其是看著她們的女兒活潑可愛的模樣。心裡更是想念果果。
不過謝斌也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直到確定不會有什麼意外之後,這才動手。為了做好充分的準備。謝斌還特意跑到高玉飛所在的俱樂部里辦了一個會員卡,然後裝作是高玉飛的粉絲,輕鬆的就打聽到了高玉飛的行蹤,尤其是作息時間。
高玉飛在那傢俱樂部的教練工作或許只是一個掩飾,但是他本身的能力卻是足以勝任這一份工作,在那個俱樂部里是金牌教練之一,因此謝斌想要打聽到他的作息時間並不難。
俱樂部的作息時間跟正常人稍有差別,一般上班族是在星期六星期天休息,而高玉飛卻是星期一星期二休息。這天早上,高玉飛送他的妻子跟女兒上班之後,開車回到自己的家裡,卻在門口意外的發現,自己家的房門被撬開了。
高玉飛悄悄推開門,從門后提了一根棒球棍往房間里走去,並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高玉飛有這樣的資本,他好歹是金牌搏擊教練,又在特殊部門工作,怎麼會把一個撬鎖小賊給放在心上呢?在高玉飛想來,別說一兩個小賊了,就是再多一些,也沒有問題。
只是屋子裡怎麼靜悄悄的?高玉飛有些納悶,難道在自己送妻子上班的這點時間裡,小賊已經得手離開了?膽子到不小。高玉飛悶悶的想著,提著棒球棍走進卧室,卻突然看到卧室的電腦桌前坐著一個人,手裡正握著一把手槍瞄著他。
高玉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往門后閃身,但是坐在他電腦桌前的鬍子拉碴的人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站住了,並且慢慢的放下了棒球棍,舉起手來。
潛入高玉飛家的自然是謝斌,他為了摸清高玉飛的作息時間,可耗費了不少時間呢。反倒是撬開門鎖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用一柄薄薄的小刀片,灌注異能之後,往門縫裡一切,什麼樣的鎖頭能擋的住?
高玉飛進門的時候,謝斌就發覺,只是他已經摸清了高玉飛的底細,自然不怕他耍什麼花招。謝斌之說了一句話,「你可以跑掉,不知道你的老婆和閨女有沒有你這樣的本事?坐下來聊聊!」
謝斌的話或許有些卑鄙,用高玉飛的妻女做威脅。但是謝斌這個時候,會管那些?何況謝斌也只是說說而已,並不見得真的會拿高玉飛的妻女怎麼樣。
但是高玉飛不清楚啊,尤其是看到謝斌手裡的手槍之後,心裡就涼了半截,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了解了。他光棍的放下棒球棍,走到大床邊坐下,沉聲問道:「你想幹什麼?我們有什麼冤讎嗎?」
謝斌呵呵一笑,「高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說著把自己的墨鏡跟棒球帽都摘了下來,「你看看我是誰?」
高玉飛看到謝斌的面孔之後,眼睛瞪得溜圓,「謝斌,你竟然還在首都?!」
謝斌點點頭,「我為什麼不能在首都?」說著臉色一沉:「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說吧,上次的行動是誰指使的?」
高玉飛搖搖頭,「上級的命令,我不知道。」
謝斌冷笑一聲,「高先生,不要逼我,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最好實話實說,」說著用手槍指指床頭柜上的婚紗照,「說吧,誰指使的?」
高玉飛反倒是冷靜下來了,「謝斌,你這個時候追究那件事兒有什麼用?你現在自身都難保,即便是知道了答案那又如何?而且,當時我的同事也犧牲了,我也為此丟掉了工作,你還想怎麼樣?你有什麼損失嗎?」
謝斌呵呵一笑,「高先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只要告訴我當初指使你們挾持我的人是誰,他的命令是怎麼樣的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想管,至於你的同事,我只能說抱歉,要不然的話,死的只會是我,道理你自己應該明白,你說對嗎?」
高玉飛依舊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
但謝斌等不下去,便換了個問話方式,「你以前的單位叫什麼名字?」
「名字隨你叫,國安龍組保衛局情報局等等,怎麼稱呼都行,」對這個,高玉飛倒是不隱瞞,反正對外邊的人來說,這組織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只要不泄漏真正的秘密就沒問題。事實上,他們組織內部對自己的稱呼都不太統一,而且他們一般只有在行動的時候才會聚集在一起,都是幾小隊幾大隊幾號組員的稱呼,或者直接稱呼代號。
謝斌點點頭,他只是想挑開一個話頭而已,至於他們的單位叫什麼,那跟他謝斌的關係並不大。反正謝斌知道高玉飛接的是私活兒,跟他們的組織沒有什麼關係。「你的直接領導是誰?」
高玉飛只是沉默,這些已經屬於機密了,他自然不可能透露給謝斌。
謝斌繼續點頭,「你不說也沒關係,你們組織的基地在什麼地方?或者你上線的聯絡方式是什麼?……」謝斌一連問了一大串涉及到機密的問題,自然同樣沒有答案,要是就這樣輕易的問出答案來,高玉飛就不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了。
謝斌忽然冷笑著擺弄一下手槍,「高玉飛,你覺得你自己不說話就沒事兒了?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不敢殺你女兒和你老婆?還是說你覺得有人能救得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被通緝了,就怕得要死?」
「你錯了,我現在不但不怕,膽子反而大的很,」謝斌曬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上次你們接的是私活,但是你們失敗了,所以才丟掉了工作,但是你肯定想不到,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你上次的僱主造成的,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就只有兩天路,要麼找到他,還我清白;要麼被警方抓到然後槍斃。」
謝斌饒有趣味的望著高玉飛,「所以,你要是不肯告訴我那個主使人是誰,那我只有把你滅口了,反正要是找不到他,我遲早都是一個死。當然,我給你一定的時間考慮。」謝斌說完,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了,只是望著高玉飛。
從上午八點到中午兩點多,謝斌一句話也沒再說,只是望著高玉飛。
而高玉飛同樣一句話也沒說,緊皺眉頭望著謝斌,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一直到下午五點一刻,謝斌忽然笑了,「高先生,你考慮好了沒有?是誰指使你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