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四十七章 滾出來
這一幕,讓眾人呆若木雞。
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前一刻還是氣勢洶洶的封不絕,現在如同死狗倒地不起,一動不動?
「這,這是被秒殺了嗎?封不絕被楚言秒殺?」
「楚言……現在可能真的是妖魔附體了!若非妖魔上身,怎會如此強大,就連封不絕之流都能秒殺!」
「是啊,在玄天榜排位賽的時候,楚言雖說可以和封不絕有來有往,可是如此鎮壓封不絕,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妖魔,現在的楚言一定是妖魔了!」
眾多神武宗的弟子瑟瑟發抖,被楚言顯露出來的實力震撼,敬畏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楚言如神如魔,只是他沒有繼續大開殺戒。
先不說楚言談不上是嗜殺之人,而且他不可能將在場的神武宗弟子全部殺光。
何況,看樣子,在楚言深陷地獄的時候,封天侯是將他一旦返回神武宗必定是妖魔附體的消息,傳遍宗門。
楚言能殺一百人,一千人,一萬人,但是他還能將神武宗的全部修士殺光殺凈么?
若是不能,過多的殺戮,根本沒有意義。
於是乎,楚言二話不說,提起了重傷不起的封不絕,往前飛去。
「楚言這是要幹什麼?」
「不如我們跟去看看?」
「你瘋了!這個煞星剛剛可是毫不留情的對同門動手了!」
「可是,楚言也就是殺了一人,重傷一個封不絕,沒有對其他的人怎麼樣啊,若是妖魔,就這麼點殺戮還不夠塞牙縫吧?」
「走,我們跟過去瞧瞧!」
猶豫之間,更多的神武宗弟子選擇跟上,看看楚言接下來是個如何做法。
反正楚言剛剛都沒有大動干戈,他們只是圍觀一二,又不幹什麼,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更不要說,哪怕封天侯宣稱楚言一旦回歸宗門,必定是妖魔附體,可是神武宗的天才人物不在少數。
所謂的天之驕子,就是相較於盲目跟風,更多是相信自己,有我無敵!
楚言任由其他的神武宗弟子跟隨,徑直前去了封天侯的府邸。
此乃一方洞天福地,靈氣噴涌,濃郁到了接近粘稠的程度,栽種的皆是寶花神樹,一草一木,都是具備了相當的靈性,成妖成精,奇珍異獸極多,某些放在外面稱得上是一方大妖的生靈,在封天侯這裡,也不過是打瞌睡的貓咪,甚至是一條看門狗罷了。
更何況,此地中心位置的雄偉宮殿,實則是一件舉世罕見的至寶,無數大道之力自行流轉,演化諸般法門,攻防一體,與此地的大陣相輔相成,堪稱無敵!
這等規格,比起尋常的神武宗弟子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若非楚言清楚這裡就是封天侯的府邸,興許還會認為是神武宗某個權重人物的洞府呢。
「楚言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哇,但是他還提著封不絕呢,封不絕是封天侯的堂弟吧!」
「我覺得可能是來賠禮道歉的!雖然楚言未必是被妖魔附體了,只是他和封不絕乃至封天侯的仇怨太深,對於一個神武宗的修士來說,和封家作對,絕對是不明智的了,楚言特意前來賠禮道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呢!」
「賠禮道歉?可能性不大吧!我看他氣勢洶洶,殺氣衝天的樣子呢!」
人們對於楚言的舉動議論紛紛,不太理解此時此刻楚言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畢竟,若是前來拜訪,應該是帶著禮物,而不是提著封天侯的堂弟封不絕的吧!
但是,如果說楚言來此,不是為了賠禮道歉,莫非還想找封天侯的晦氣不成?
要知道,封天侯絕對是當今長老會最為看好的人物之一。
將來進駐長老會的可能性不小。
正是如此,即使有的強大修士和封天侯不對付,都不至於在明面上與之撕破臉皮,皆因顧及長老會的態度!
何況,楚言的修為和涅槃境九重的封天侯天差地別呢。
他憑什麼挑戰封天侯?
有什麼資本挑戰封天侯的威嚴!
就在眾人百思不解的時候,楚言卻是對著前方的府邸朗聲吼道:「封天侯,你給我滾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楚言竟然真的是來找封天侯清算的!
「不是吧?封天侯乃是涅槃境九重,距離主宰境,應該也是不遠了,楚言真的要來挑戰封天侯嗎?」
「何止是挑戰,他還提著封天侯的堂弟封不絕呢!如今封不絕死氣沉沉,重傷不起,這是在挑釁整個封家的威嚴啊!如此一來,哪怕封天侯有意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都是做不到了吧!」
「哎,楚言難得在地獄活著歸來,為什麼想不通要來挑戰封天侯,這不是找死嗎?」
眾人徹底是被楚言的所作所為震驚了。
今天之前,他們不曾想過,在神武宗之中會有修士如此挑戰封天侯的威嚴。
哪怕是某些號稱封天侯潛在對手的人物,亦是如此,同樣不願意和封天侯正面對碰。
楚言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真的不知死活的前來挑戰封天侯了!
無論今日的結果如何,這一個登頂了玄天榜排位賽的後起之秀,定能讓全部的神武宗修士記住他的名字……楚言!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府邸之中有著璀璨仙光蔓延而出,變成了一條光路,封天侯踏著光路,緩緩走出。
讓人詫異的是,此時此刻的封天侯,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反而是非常平靜,乃至稱得上是悲天憫人。
他看了一眼被楚言提著的封不絕,輕嘆一聲,道:「楚言,你如此暴戾,和在地獄的經歷不無關係,因此導致性格變化,變得性情凶暴,都不足為奇。雖然你傷了我的堂弟不絕,可是事出有因,只要你能改過自新,那麼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不枉我一番苦心。」
封天侯說話之間,乃是慈悲為懷,語氣是相當包容,哪怕楚言傷了他的堂弟封不絕都不生氣,彷彿他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楚言好,為了讓楚言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