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一十三章 翻臉(上)
如今楚言他們千辛萬苦的死裡逃生,這些修為較高的白鹿仙院學生,非但沒有任何悔改之意,還責怪楚言他們破壞了戰艦,壞了他們的好事。
如此不當人命,莫非真要他們全部死在戰艦裡面,淪為太古妖魔的血食,成全這些高境界學生的好事,方才心滿意足嗎?
看到楚言等人憤憤不平的樣子,最先說話的白鹿仙院學生,扯動臉上的橫肉,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道:「喲,喲,喲,現在是你們壞了我們的好事,破壞了我們的大計,怎麼看上去還委屈巴巴的樣子,莫非是覺得不服氣嗎?」
「不服氣?拳頭大就是道理,你們既然能夠進入白鹿仙院修行,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的吧!」
「何況,此地是我們布置的一個局,此乃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們中計,是你們蠢,與我們無關。」
「是啊,這是對付太古妖魔的陷阱呢,你們自己不看清楚,不看仔細,直接陷了進去,壞了我等好事,還要惡人先告狀么?」
高境界的白鹿仙院學生高高在上,坑了楚言等人不說,還要反過來質問他們為何壞了好事,破壞大計,簡直就是典型的反咬一口!
「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無恥?我們都是白鹿仙院的學生,不守望相助也就罷了,還要設計陷害,你們對得起白鹿仙院的名號嗎!」有一個女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姿容說不上絕美,只是中人之姿,但是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對於這些高境界學生的姿態,忿忿不平。
此事明顯是對方有錯在先,現在整得好像是他們犯錯,自尋死路。
即使這個世界是實力為尊,都不該如此,不應該這樣湮滅人性!
他們枉為白鹿仙院的學生!
「呵呵呵……」看著這個姿容平平的女修跳出來指責他們,高境界的學生們不怒反笑,呵呵笑著的同時,滿臉橫肉的男修身形一晃,驀然消失不見。
等到他又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女修的跟前,嚇了她一大跳,臉色巨變。
緊接著,橫肉男子不給女修任何機會,徑直抬起手指,對著她的眉心點出。
噗噗噗噗!
橫肉男子如同在戳一塊豆腐,輕輕鬆鬆就洞穿了女修的眉心,連同她的神魂一起絞碎。
「她死在了戰艦當中,被太古妖魔偷襲殺死。」橫肉男子甩了甩手指上的鮮血,看都不看墜入晶巢之海的女修屍體,慢條斯理的說道。
眼見此景,眾人大驚失色。
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會當眾殺人,而且直接將這個黑鍋推給了太古妖魔。
「你們怎敢如此,你們怎能如此!」
「分明是你們錯了,不承認不說,還要殺人滅口!」
「這就是白鹿仙院的高階弟子嗎!」
眾人悲痛不已,但是敢於表露不滿的學生一下子少了很多。
皆因剛剛槍打出頭鳥,已經殺死了一個,他們如果太過鬧騰,動靜太大,會不會被一起滅口,這種事情是真的不好說了!
看著這些被坑的學生,即便叫喚都是如此的有氣無力,橫肉男子等人當即會心一笑!
事實上,諸如此類的方法,他們已經動用多次,皆是無往而不利。
畢竟,白鹿仙院又如何,弱肉強食,實力為尊,只會演繹得更加淋漓盡致!
形勢比人強,若是識趣,他們應該慶幸自己活下來,然後好好考慮如何對自己等人賠禮道歉,而不是質問自己等人為何如此!
否則,剛剛的女修,就是他們的下場!
「確實,她的確是被妖魔所害。」突然,有人又道。
「哦?」橫肉男子等人情不自禁的看了過去,發覺說話的,乃是最前方的一個青年。
他們認得,剛才這些低境界的學生逃出來的時候,此子同樣一馬當先。
顯然,這是這群低境界學生的帶頭人物!
現在忽然附和自己的說法,說剛剛的女修是被妖魔所害,莫非是要討好自己,變相求饒?
想到這裡,橫肉男子正要露出一個笑容,楚言卻是又道:「眾目睽睽之下加害同門,這樣的人,和太古妖魔有何區別?」
「你……」聞言,橫肉男子的笑容僵住不說,飛快浮現一抹怒氣。
其他的高境界學生同樣沒有因此發笑。
雖然楚言說的這個笑話,有點好笑,但是他這下子直接暗諷了全部的高境界學生,那麼這下子就饒他不得了!
「好,好,好……你是他們的帶有之人是吧?看來剛剛殺的這個,鎮不住你們啊,那麼宰了這個,應該能讓你們更加清楚現在的處境了吧!」橫肉男子氣極反笑,忽然記起了什麼,道:「噢?你就是那個什麼楚言吧?朱鑫幾個廢物帶人堵你,還被你反殺了,但是你看一看,我們是朱鑫這種廢物嗎?假如你當我們白鹿仙院的高階學生,都是朱鑫這樣的廢物,可就太過目中無人了!」
沒錯,朱鑫當時帶來的,只是主宰境二重三重的水準,但是主宰境二重三重的實力,在橫肉男子這邊,簡直是不入流,主宰境三重都是直接墊底的了,他們比起朱鑫,可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眼見此景,楚言後方的這些低境界學生,又是感激,又是惋惜!
感激在於,楚言之前救他們於水火危難之中,如今又是為不幸被殺死的同門發聲,這樣的同伴,試問一句,誰不愛!
惋惜則是,形勢比人強!
按照這個架勢,對面極限就是礙於人多勢眾,不敢對他們全部痛下殺手,但是殺一部分,威脅眾人,問題不大。
如今楚言正面挑釁,這是要直接翻臉的節奏!
在這種情況下翻臉,楚言如何能活。
哪怕他們願意豁出去了,和楚言站在一起,最多就是多死一個罷了。
故而,他們是真的非常佩服楚言,也是覺得極為惋惜。
這樣的一號人物,待會就要隕落於此。
他們真的完全想不到對方在徹底翻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依然給楚言活路的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