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老夫真的是高手

「老頭，我拜了八個師傅，兵法，謀略，煉體，煉丹，學刀，琴棋書畫，學醫，農學，小爺我均有所建樹，我們找地方安定下來，小爺還不分分鐘帶你過上好日子？非顛沛流離得跑這麼遠來學勞什子商賈之術？」

「小王八蛋，這些都是你爹的安排，等你學全了，老頭子我啊就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

這一農家草垛里蜷縮著的一老一少不正就是那趕著去禹州城的那一對爺孫嘛。17歲少年叫夏之淵，老叟叫夏忠，這一對爺孫啊，可真不像爺孫。

「我們從青州走，安玄子老道不是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的盤纏？都被你花光了？我的大床勒」少年一副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老頭佯怒道。

老叟直接蹭了起來齜牙咧嘴道「小王八蛋，經過茂汶縣，那個流民張翠兒你記得嗎？你就給了她四十兩，還美言說你是看不得跟你同齡的人受苦，你丫就是貪圖別人美色，一路走來都是勒緊褲腰帶的，現在還敢說被我花光了？」

少年自覺理虧訕訕道：「嘿嘿，你看那麼激動幹啥，小爺我是那種人嗎？我這不是為了鍛煉你嗎？讓你要知道天下苦，不要沉迷安逸的生活被磨滅了稜角，小爺我用心良苦啊。」

老叟應該早已經習慣了少年這一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也不跟他爭論轉移話題道：「之淵，我知道你是覺得張翠兒聰明且見識不淺，她算你布的一步棋，但是你為啥把她放在茂汶這種小地方？放在青州或者跟我們來禹州城不都強？」老叟砸砸嘴巴，好似想起了什麼美味一般，臉上露出了一副回味的樣子。

少年看到老叟的樣子鄙夷道：「老頭你是想翠兒做的飯了吧？小爺放她在哪裡，自然是有深意的，她現在還不能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中。」叫做夏之淵的少年沒有繼續說而是抬頭仰望星空好似在想些什麼，老頭也沒有深問。突然少年嘴裡冒出一句「真白，真大」臉上一副猥瑣樣，也不知道他呢喃的是什麼。老叟白了他一眼道：「長大了啊，過的真快都十七年了，快了，快了，」也不知道一老一少念叨的什麼，反正相互都沒有詢問和答話，就這樣慢慢睡去。

農戶家的狗叫喚了東方的魚肚白，禹州城位於東北邊塞，是這南晉朝西北的第一大城，雖是正值酷夏，但是早上也是格外的寒冷，農戶家位於西門屬於貧民區，雖然才剛泛起魚肚白，可是街上的叫賣聲就已經嘈雜且不絕於耳了，可憐草垛里這對爺孫了早早的被吵醒，這樣環境下誰也睡不著了呀。

少年扒開身上的乾草玉米秸稈，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摘那已經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和頭髮上邊的斷草，一邊用腳蹬了一下老叟，「老頭起來了，這麼吵你也能睡的著，虧你自吹是什麼耳目都是異於常人的武林高手。」少年一副鄙夷道。老叟緩緩睜開眼，奇怪的是老頭睜開眼卻不見剛睡醒的那種睡眼惺忪，懶洋洋道：「小子老頭子我睡覺是在練功，你懂個屁，天下武者分九境：武者，三流，二流，一流，小宗師，宗師，大宗師，天衍，仙人，到了大宗師就是一月不睡覺也無礙了。」

少年不屑道：「天天吹你是高手，你說你有一點高手風範？當年在祁連鎮被趙二麻子帶了大壯二壯塗狗子，四個人追我們跑了三條街？」

「老夫那是不想造殺孽，我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要死人，好了，走吧，身上還有一兩銀子，咋們啊好好吃一頓就去找你最後一個師傅去。」老叟一邊說一邊帶上他們那可以忽略不計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少年撇撇嘴，很顯然對於老叟的話充滿了懷疑態度，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跟著老叟走向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