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盡可夫or人盡可妻
白糊糊躺在莫家琪家的沙發上一臉落寞,動也不願動彈,玻璃小桌上擺得精緻小點心就在眼前,此刻卻萎蔫的一點吃的興趣都沒有了。早上的時候看看那風景心情都比此刻好,也許太過無聊也是種痛苦。
門鈴聲突然響起,白糊糊無精打採的走去開門,跟著北朔學這學那,倒也懂了很多現代設備的使用方法。打開門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那個大騙子!
看著他,白糊糊立刻如同刺蝟一般,全身豎起刺來,氣都提了起來,全憋在胸口,從萎蔫不振立馬變成了雄赳赳氣昂昂,嘴巴一張一合,只是張合了半天也每個詞出來,後來結結巴巴,好似終於想到了一個罵人的詞,瞪著北朔便氣憤的衝口而出,「你人盡可夫!」
北朔站在門口,怔愣了,等了半天竟迎來了這麼個詞,不過能看到她,就算被她罵他也不介意,畢竟的確是自己做錯了事兒。北朔的那頹廢和黯然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她還會費力想詞罵自己,那就代表還有希望,最害怕的就是人家直接把你漠視掉,那才是最慘烈的。可是『人盡可夫』這詞語形容他,怎麼聽來覺得怪怪的。
北朔的眉頭微皺,半天答道:「罵我該是『人盡可妻』吧,我是個男人誒,我不喜歡女人的。」越說越嬉皮笑臉,好似白糊糊把他原諒了一般。
白糊糊只是突然腦中閃出那麼個詞語便脫口而出罷了,只知道是個罵人的詞,並沒想其他,原來用這詞還分男女的啊,平時不好好學,此刻盡出洋相,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詞語的問題。氣結的反駁道我管你是什麼妻還是夫的,反正你現在不用我替你負責了,你已經和別人有肌膚之親了,你去找別人負責吧,你人盡可……妻!」
說完再沒給北朔反駁的機會她便將門闔上,讓這北大總裁第一次知道吃閉門羹是啥感覺?
暗嘆了口起,頹然的靠著門坐在地上,扶著額頭。自從看見白糊糊昨日氣憤的離開后,他便心痛如絞,不斷的後悔自己為什麼做出那樣的事來,難道他真的這麼愛和女人上床?然後帶著一絲期冀的坐在家門口等待著白糊糊的回來,希望她能原諒他,可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回來,整整一夜。
他驚恐了,買醉度過那一夜。第一次清早沒有睡在暖軟床上起來,而是躺在門口冰冷的地板上起來,感受著那刺眼的陽光,他再也不能等待,一身狼狽的便趕往莫家琪家,他要去將她找回來,帶她回家,她已經偷了他的心,她怎麼撒手不管?
來了后,發現她竟然還有力氣罵他,這就好,這就好,他最害怕的就是無聲的斥責。第一次挨罵了竟然還是那麼開心,而且還是被罵『人盡可妻』。只是過後這女人就又與他拉開了距離,門闔上,他的心也有空了,惶恐的空虛。好似只有看見她,他的心裡才有滿滿的安逸和快樂感。
聽著門口的靜謐無聲,白糊糊忍不住偷偷的看門瞧看,一開門就迎來一具身軀,本來靠著門席地而坐的北朔順勢倒在她的鞋上,然後耍賴地拉住她的雙腿,道:「不讓你走,再不讓你走了。」
白糊糊看著北朔耍賴地模樣。有點心軟。但是一想起他和別地女人**在一起地場景。又記起他說有肌膚之親就要負責地話語。於是心中又堆滿了憤恨。一爪子拍過去。將他地手打開。哦。錯了。現在是手了。一手掌拍過去。嘴裡故作凶煞地恐嚇道:「再來我抓死你!哼!」又嘭地一聲關上門。
北朔可沒這麼容易就被恐嚇到地。不屈不撓地道:「你忘記了咱們有肌膚之親地么?你忘記了你要對我負責地啊!」
本來坐回沙發安逸著地白糊糊一聽到那話。立刻如彈簧般彈了起來。沖著那關閉著地大門吼道:「你都已經和別地女人肌膚之親了。咱兩地早被掩蓋了。我已經不用替你負責了。你找你位姑娘替你負責去!哼!想騙我。沒門。」此刻地白糊糊可謂凶神惡煞。
北朔此刻也完全沒總裁氣質了。但是像個小賴皮。依舊堅守陣地。頑強地好似一定要將她帶騙回家不可。真是什麼話都不羞地說出口了:「你不知道我們這裡流下第一次么?你是我地第一個女人。更是我地第一次。所以啊。就算我紅杏出牆。也得你給我負責到底!我是賴上你了!」真是難為這大總裁了。
白糊糊迷惘了。歪著她地小腦袋思索片刻:這裡還有這麼個習俗么?
不過只要腦子顯現出昨日那旖旎地畫面。她又冷靜不了了。也耍賴道:「我管你什麼習俗呢!我只知道我—責!」然後氣鼓鼓地躺會沙發上。耳里塞上棉花。再也不去理門外地北朔。可憐北朔依舊艱苦奮戰著……
這時候莫家琪開車回來了,看著自己從未見過的一襲狼狽的北朔,從車裡出來,慢慢的走近他。
北朔轉頭看見走來的莫家琪,只是愣愣的看著,幾年的朋友了,經過昨天的事,他不知道怎麼對待他,是質問,還是義無反顧的信任,然後任由著白糊糊住在這裡。不,這個他絕對不允許,白糊糊一定得跟他回家,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鼻子中感受著和自己一般一身酒氣的北朔,莫家琪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我來接糊糊回去。」北朔沒有說其他的什麼,只是這麼一句。因為這麼多年的友情他不想去破壞,所以便不願去碰觸那個會使得友情產生裂痕的問題。但是白糊糊她怎麼都是要定了的。
吹來的風雖然不大,但是也使滿身酒氣的莫家琪打了個寒顫,然後酒也好似醒了般,正了正色你傷害了她,如果你很珍惜她,那就不會捨得傷害她。」想起昨日白糊糊那無聲的不停息的淚水,看得他都不忍,北朔是何其殘忍竟然這麼傷害一個女子,於是他也有些不滿很憤然。
「我只是來帶糊糊回家的。」北朔再次重申一遍,他此刻不想和莫家琪說再多,也許他們現在該是友情存在危險的情敵關係吧。
莫家琪嘆了口氣,道:「昨天我不是有意的,是無意中看到你們這一幕的,不過畢竟還是我造成的,我道歉。」說完看了眼北朔的神色,明顯的不相信和不以為然。不過也是,這麼牽強而又慘白的解釋誰會去信。也許把何顏與她說的一切告訴朔,那他該會信服了吧。只是這樣的話何顏與朔的感情就會不復存在。而且何顏也是為了達成約定,讓自己見到白糊糊。他莫家琪不是那麼自私的人,這所有來自北朔的無聲指責就由他來承擔吧。
莫家琪從休閑褲里掏出鑰匙,打開門,開門聲惹得白糊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本以為是北朔那傢伙砸門而入。
一看竟是房主莫家琪兼帶著北朔。
北朔一進門,看見蹲在沙發上的白糊糊便立刻加快步伐迎了上去。白糊糊如臨大敵般防禦著北朔,眼睛直直的瞪著他,這讓北朔的心有些寒。
北朔走近沙發,蹲下身子,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白糊糊誠懇的道:「糊糊,對不起……」
看著他一臉正經的神情,白糊糊也換上一臉正色,只是望著北朔的面龐,心告訴她,她好像有些想念擁有這個成熟而又俊逸面龐的男人。
然後昨天的事她真的沒法子忘懷,於是從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抱枕便砸向北朔那張俊逸的臉,然後她將臉埋入沙發角落裡,背對著他,不語。而淚水又不知不覺中簌簌而下。她其實不想砸那個臉的,可是昨兒不是已經決定了么,既然這個男人傷害了自己,那就由著自己的心緒全身心去恨他吧,可是為什麼見了他恨中好似又纏綿著愛,冷冷的砸向他,自己的心裡竟然也很傷。
不想再看見他,看見他這樣歉意而又傷感的臉自己也難受,擦乾淚水,轉過臉,故作一臉平靜的道:「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北朔看著白糊糊紅腫的眼睛,非常心疼,想伸手觸摸她的眼睛卻被一把躲過,北朔苦笑著將手放下,然後悠悠起身,回道:「好,我全聽你的,我走。」看著一臉落寞著離開的北朔,白糊糊又垂下了眼瞼,不去看他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