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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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回家后。再也沒有人騷擾我了。也正好讓我靜靜心。
因為南宮鳶也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的性格與脾氣有了變化。這些都是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比如對數字的敏感。對八卦的分析。高瞻遠矚。很有見解。辛朵拉是笨笨的。南宮鳶卻是聰明的。畢竟從小就汲取了許多知識。一旦恢復。那便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的。
即便是辛西格神經這麼大條的人。也不禁起了疑心。時常看著我。抱著雙臂:「辛朵拉。最近你好奇怪。變聰明了……」
我順勢說:「我本來就是聰明絕頂的人。你羨慕不來的。啊哈哈。終於知道其實我才貌雙全。將來一定能夠賺好多好多錢。騙好多好多美男。買好多好多東西……」
辛西格放下心。「這是笨蛋說的話。沒錯。」
直到他走遠。我才有些累的趴在地上。動都不動。
即便我不願意去想。父母的逝世。家族的爭吵。跳塔自殺的回憶。以及缺失的那一段很重要的記憶。沒有一個不再壓迫我的腦神經。迫使我去思考。去探究。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承受不住。我時常會去小時候去過的地方。遊樂場、海洋館、小紅屋咖啡廳、國際展覽會館……呵著凍紅的手指。在外面走來走去。因為我沒有錢進去。我還會走很遠很遠的路。去南宮家。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那個漂亮的灰塔。想著爺爺在幹什麼。阿語在幹什麼……爺爺疼愛阿語。我一定也不吃醋。因為我也很喜歡阿語。有他陪伴。爺爺會笑的更久。更開心。不過我不能待太久。我怕待久了。自己會忍不住進去。
好幾次看見爺爺出來。我都有撲入他懷裡的衝動。好在掐著手心。抱著雙膝蹲在荊棘里。誰都看不到。我也能勉強克制住。
啊。對了。我與那個賣票的胖大嬸成了好朋友呢。原來她並不是個惡人。只是脾氣太過火爆。一怒衝冠而已。她冷靜時。通情達理多了。
可是只要一下山。我立刻就被拉入現實之中。站在人群里。我可以任由眼淚掉下來。不用壓抑。不用害怕。也不用痛苦。辛西格看不到。海口爺爺看不到。阿語看不到。關熙正看不到。恩禮看不到。誰都看不到。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哭完了就輕鬆多了。也許在陌生人當中。反而更能放鬆自我。反正誰也不認識誰。你哭或者你笑。與旁人無關。旁人也不會關心。
我拍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辛朵拉。開心點。你已經有你愛的人了。要為愛的人而活啊。」
我一直擔心南宮鳶會壓倒辛朵拉。重新佔據主導位置。可是。這是辛朵拉的生活。不允許**足。
帶著這樣的信念。我咬著牙。重新做回辛朵拉。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決定。將要發起一場毫無硝煙的戰爭。就在東爵。
那要從開學前幾天說起。
天氣逐漸變暖。冰雪融化。鳥語花香。太陽一日日升起。又一日日落下。穿的少。脫的多。養的花死了。又死了。庫拉街一如既往喧鬧繁盛。每天都有我活躍的身影。有一天我提著買的東西。哼著歌兒回家時。被人咔嚓照了一張相。
我一驚。護住胸。四處查看。才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仍然是裝束一致的服裝。頭上綁著帶子。行動猶如雙胞胎……我的所謂的後援團。
「朵拉大人。聽說您遭遇雪崩。我們都很痛心。一直想去看望您。可是總是被阻攔在外。現在終於找到您了。好開心。」領頭的開口說。目光靈動。
我摸了摸頭:「你們怎麼又出現了。」
「您是怪我們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您身邊救助您麽。這是我們的失誤。罪不可赦。請您不要憐惜的處罰我們吧。」
「可以正常點說話。叫我朵拉就好……我不會處罰你們的。沒理由啊。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玲。這是娜娜、悠悠和迷多。」小玲一一為我介紹。「一直沒能告訴您我們的名字。也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啊。。為什麼我老是出錯。身為隊長。卻總是犯錯。我愧對您。愧對後援團。愧對東爵。愧對xxxxxx……」
「隊長。請你不要自責。這也是我們大家的錯。」
「對。失誤必不可少。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做出最好的奉獻。」
「讓我們一起迎接錯誤。改變愛的小宇宙吧。」
「……」
我很想插一句話。但是半天也沒找到空隙。只好望望天。感覺到了由衷的無奈。哎。這樣稍顯幼稚熱火的言語。對我來說。真的合適嗎。
就在這時。那個原來我覺得與我無關的字眼「平民女王」。突然蹦到我耳中。滴滴答答遛了好幾圈。對如此想要忘記什麼的我來說。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有可能分散心思。忘掉痛苦。
好不容易等她們都冷靜下來。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很友好的建議。「要不要去我家吃頓飯。」
「哦這怎麼可以。在我們犯了這麼多錯誤之後。又怎麼能厚著臉皮去您尊貴的家吃飯呢。絕對不可以。」小玲說。
我一笑。「反正一樣要做飯啊。一人份是做。五人份也是做。」
辛西格不在家。又和白仁哥哥出去了。話說每一次他出去。都能帶好多東西跟錢回來呢。
她們依然在糾結。並且越來越有爆發的前兆了。在大街上咆哮。我真的丟不起這個人。於是我說了一句話。「去我家吃飯的話。我就考慮一下你們的計劃哦。」
這樣大灰狼式的經典誘惑法成功套住了她們。
她們排成一隊。跟在我的身後。很沉默的跟我回家了。
說起來。自從我去了東爵。就一直在把人往家裡帶。好在辛西格不知道。否則一定會讓我好看。
不久。五人坐在滿是佳肴的餐桌前。相對無言。菜肴香氣四溢。熱氣騰騰。我還在分筷子。「咕嚕」「咕嚕」的叫聲不時傳來。四人臉紅了。恨不得把臉貼在桌子上。再也不抬起來。
「不吃飽的話。怎麼能和我進行周密的討論呢。」我說。
「是。」她們立刻狼吞虎咽起來。還開始搶菜。很快就沒了那種隔閡分離的感覺。
那天。我們一直討論了很久。改進計劃。徐徐漸進。不急不緩。力圖創新。
而三天後。東爵就開學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