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內亂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這是我在東方龍國聽到的一首詩。
這首詩的內容和寫作背景我不太了解，但用這兩句詩來形容我所見到的場景在合適不過了。
寂靜，壓抑……
站在幾丈高的城牆下，我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士兵。
她們訓練有素，立如松站如鍾，即使是看起來瘦弱的小兵都有可能在鎧甲下藏匿著壯碩的身體。
那件鎧甲就是一種偽裝。
我暗暗琢磨著，這群有著這種武裝力量還無法抵擋的趙軍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身為小兵的我沒有資格上城牆，慕容雪也不例外。
即使慕容雪是五十個人的甲長，但在這種場合下依舊跟我們小兵沒什麼區別。
七號營帳五十小兵外加一個甲長就立在城牆下，沒有命令我們那也去不了。
突然，從外面響起了一個女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距離太過遙遠我聽的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幾個詞語我卻聽得真切。
招降，潰逃，逃命？
組織一下，我就聯想到了劉珊所說的「墊后」。
我們這群毫無作戰經驗的新兵送到這裡的唯一作用就是給那群逃命的原住軍對墊后，而我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可現在趙軍又給了一條活路：招降。
只要現在投降，到時候趙軍一但攻下永和鎮那投降的人就不會死。
趙軍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永和鎮。
可，我們，不！她們會投降嗎？
我是齊國人，但也不全是。家裡也只有石七託付給我要我照顧好的姐姐和妹妹。
聽教官說過不戰而降，家人會受到牽連。看這樣子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不僅不能投降還得給齊國賣命！
不過……
我可是一個殺手，沒有足夠的報酬我可不會輕易動手。
但如果，我是個「演員」呢？
想到這兒我便看向了吳落欣，慕容雪和歐陽茜。
這裡我只認識她們三人，至於那個劉珊。她是趙國的人，而且我們還有「合作」。
只要我能保證她們三人逃出去，相信我那再家裡的姐妹都會收到我的訊息。
並且，以這幾天我對吳落欣的觀察她肯定會遵循我臨別時跟她說的話。
至於說什麼，那就得靠我臨時發揮了。
就在我想著接下來「劇本」的時候，外面剛才趙軍說話的女人又說了些什麼。
我沒在意，可就在我剛想著該怎麼跟吳落欣說好好關照一下我家裡的姐妹的時。
突然，城牆上傳來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具具屍體被丟了下來。
是駐守在上面的齊國士兵！
一時間，所以的人都慌了。但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就被自家的甲長一聲爆嚇住。
我皺了皺眉，看向了吳落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落欣俏臉煞白，小聲道：「你剛才沒聽到嗎？趙軍說，如果我們沒投降或是在她們進城的時候還有十個人拿著武器就要屠城，也包括我們！」
所以剛才丟下來屍體是那些還沒有投的士兵，而我看了看七號營帳的其他人，她們也都是臉色難看。
更有幾個女人她們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看這樣子，這幾個是打算反水了？
我微微的往吳落欣的身邊靠了靠，
在她的身邊有一個人正打算抽刀的女人。
吳落欣見我靠了過來，強裝鎮定的說道：「沒事！姐保護你！」
我：……
咱倆誰保護誰？
沒理吳落欣，我側著眼睛掃了眼那個女人。
年紀不大十六七歲，長得還算標緻。
她和身邊的幾個女人遞了遞眼神，好像在商量著什麼。
我微微一笑，心說看來還是不夠信任身邊的人啊！
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可以信任，誰都有可能會死！
但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的我對這種環境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一但有任何一個人對我有敵意，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女人在和身邊的幾個人交換了眼神后猛然間抽出腰間的長劍砍向身邊的吳落欣。
早就注意著她的我抬起一腳就踢到她的左小腿上。
咔嚓！
一聲脆響，女人的左小腿直接被我一腳踢斷。
一腳把人踢倒的力量不小，但若是連帶著骨頭直接踢斷，那恐怖的爆發力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下體失去平衡后，女人也向前栽倒去。
砍向吳落欣的長劍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這時吳落欣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吳落欣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摔倒，剛想伸手去扶，但被我一手退開。
因為就在我踢斷女人的小腿的時候，剛才和她交換眼神的三個女人都抽刀向我砍來。
推開吳落欣，我也在第一時間回擊。
只聽啪啪啪幾聲脆響，回過頭來的三個女人齊齊的捂著左臉一臉懵逼的看著彼此。
她們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眼前一花就覺得左臉上火辣辣的疼。-
淡淡的甩了甩手，我看向她們道：「一起？」
而這時候，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慕容雪剛轉身想罵罵我們這群鬧事的傢伙。可當她看到隊伍里那幾個反叛的傢伙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當即拔劍就要砍了她們，可接下來一個人說的話卻讓慕容雪停下里腳步。
「姐妹們！元帥都跑了，我們還在給她墊后。知道接下來我們面臨的會是什麼嗎？是死！」
「如果我們死了，那家裡的男人和孩子怎麼辦？」
「我也是想要一條活路，我想回家！」
噗呲！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刀抹喉，鮮血瞬間噴湧出來。而後重重的向後倒去。
收回手，我語氣平淡的說道：「紊亂軍心，死！」
剛才就在女人說話的時候，我撿起地上被我踢斷腿的女人的長劍，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一劍抹了女人的喉嚨。
吳落欣瞪大眼睛看著我，歐陽茜躲在吳落欣的背後露出半個腦袋害怕的偷看著我。
慕容雪則是證了證眼神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石淼鑫，你……」
我看了眼慕容雪，剛才殺了那個女人完全是我下意識的。那種久違的感覺讓我的眼裡充滿了興奮，以至於在看向慕容雪的時候把後者給嚇得後退了一步。
周圍的安靜了，她們都害怕我會無差別屠殺。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憤恨，她們只有同情和不甘。
或許在她們看來，我就是想活命。這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