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頭撿屍
王斌直起身子，這才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堵著自己，暗道一聲不好，這是苦主找上門來了。
要是葫蘆還在王斌也就還回去了，可眼下這都變成葫蘆空間了自己是萬萬不能還回去了。
有了那片空間的存在，自己才能種地存物，哪怕自己流浪，也能活下去。
即使要還，那空間也和自己綁定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從腦子裡弄出來，眼下只有否認了。
「什麼葫蘆？我不知道。」
矮個子氣道：「你不知道？打過你后我到家就發現葫蘆沒有了，你還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見過你的葫蘆，不讓我在這摸魚我走就是了。」王斌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往後退。
高個子喊道：「大有，少和他廢話，我們再揍一頓搜他的身，多數是在他口袋裡面。」
「好，揍一頓就老實。」叫大有的矮個子惡狠狠地對王斌說道。
2王斌還做最後的辯解：「我真的沒有見過什麼葫蘆，你是不是丟在別的地方了。」
可兩人不聽，已經圍到王斌的跟前了，眼看事情要遭，這剛得到空間就要被苦主揍一頓。
王斌心一狠就要把兩人收進空間裡面，這也是自己剛想到的一個退路，不行就收進去把兩人捆上再丟出來。
殺人是不可能的，也沒有這麼大的仇恨，至於空間暴露的風險也不大，誰相信兩個十多歲小孩說的話，再說王斌都打算好了，自己儘快離開這一片地方，誰會聽信兩個小孩的話，天南海北地找自己呀。
心中一動就想把大有給收進空間里，可大有身上傳來一股相反的力量，比王斌的吸收力還大的多，阻止了空間吸收能力。
王斌傻眼了，剛才在小河裡面收小魚小蝦都沒有反抗啊，輕而易舉地把魚收了進來。
怎麼這收大有就有反抗了呢。
大意了，剛有金手指來沒有多熟悉，這大有是個人，有自主的意識本能上就反抗王斌的收取，那之前的想法就行不通了，這一頓打就難免了。
王斌的後路走不通那還等著挨揍嗎，轉身沿著河溝就跑，跑了沒有幾步就被高一些的男孩一把拽住了。
大有惡狠狠地問道：「讓你跑？快說，那葫蘆呢？」
王斌叫道：「我沒有見到你的葫蘆啊？不信你翻我口袋。」
反正那葫蘆都進自己的腦子裡面了，他們兩個總不能劈開腦袋找葫蘆吧。
眼下就咬死不承認見到過葫蘆，祈求他們找不到后能少打幾下，度過這一關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再也不來這邊了。
高個子的攥著王斌的雙手，讓大有去翻王斌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大有氣哼哼地問：「說，把我的葫蘆藏哪裡了？」
剛得到葫蘆沒有幾天的時間這就弄丟了，回去還不得被父母數落啊，眼下還是先找到葫蘆要緊。
王斌委屈地說道：「我真的沒有見到啊。」
屁股上就被高個子踹了一腳：「別耍滑頭，我看你就是千挨揍。」
然後轉臉說道：「走，回他的狗窩裡找一找。」
「也好。」大有對王斌惡狠狠地道：「要是找不到就揍你滿地找牙。」
兩人押著王斌回到石橋下，大有一陣翻找，還是沒有找到，氣的把王斌要飯的碗都摔了八瓣。
這下要飯連碗都沒有了。
眼看自己就要挨揍，王斌趁高個子一不留神掙脫開來就跑，
高個子和大有轉身就追了上來。
推到在河床上一陣拳打腳踢。
王斌多日要飯身體早就虛弱無比，面對比自己還高大的兩個人根本就打不過。
偶爾的反抗也是虛弱無力，也只能挨打了，心中只能暗暗告訴自己，等過一段時間自己有能力了一定回來報仇。
這時候一輛驢車從橋上經過，趕車的老頭看到自己的孫子大有在打人，連忙喊道：「大有，鐵柱，你們在幹什麼？」
大有抬頭看到自己的爺爺，嚇了一跳，轉身就跑，那葫蘆反正找不到了，自己也揍了一頓出氣了。
鐵柱也是一村的，轉身也跟著大有跑走了。
等王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這是一間石頭房子，自己躺在一個泥土炕上，抬頭可以看到一些破舊的老式傢具，還有一張老臉。
「你醒了？身上有不對的地方嗎？」那老頭問道。
王斌直起身子問：「你是誰？這是哪裡？」
老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我家，打你的那兩個孩子有一個是我的孫子，回頭我一定把他屁股打開花。」
「你的孫子？」
「是啊，回頭我一定好好地管教，沒有想到都把你打暈了。」
老頭問道：「你是哪庄的？我怎麼看著你眼生？」
王斌道：「我不是這附近的，家裡沒有人了，我是出來討飯的叫花子。」
沒有說自己是被后媽換了鞋子遺棄的，眼下就是趕緊離開這裡，挨打了這一頓遲早都要報復回來。
「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我孫子大啊。」
老頭說著轉身端來一碗紅薯飯上面還有幾片鹹菜，說道：「孩子，先吃完飯吧，既然是我孫子把你打一頓，那就在我這養幾天，回頭把你再送公社去，看怎麼安置你。」
王斌猶豫一下，之前吃了半肚子的草早就餓了，自己是個孩子，又不會下毒害自己，再說那大有是老頭的孫子，自己吃它一碗飯也是應該的。
接過大白碗王斌道：「謝謝爺爺。」
老頭一咧嘴笑道：「你這孩子還蠻有禮貌的，你就睡在在石橋底下？」
「是啊。」
王斌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說道。
眼下農村收成很低，平時的口糧都是玉米窩窩頭紅薯飯，幾乎所有的公社大隊都是吃大鍋飯，之前原身要飯根本要不得什麼東西，偶爾遇到心善的給口吃食，多數的時候就從田地里偷些莊稼，捉點魚蝦掏個鳥窩勉強地活著。
都記不清有多久吃到一頓飽飯了。
這時候外面響起開門聲，有人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老頭先叮囑道：「你好好地吃飯，我去看看。」
「嗯。」
現在天大地大王斌還是吃飯要緊。
老頭出了屋來到院子里，王斌就聽到一個婦女叫道：「爹，你怎麼把那叫花子弄家裡來了？還不趕緊丟到亂墳崗去。」
老頭氣道：「瞎說什麼啊，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王斌嚇了一哆嗦，這婦人心真狠啊，自己有沒有得罪她，直接慫恿老頭把自己丟亂墳崗。
飯也不吃了，轉身趴在窗戶邊向外看，只見一對夫妻模樣的人站在老頭的面前。
那男的說：「爹，你就聽我媳婦的勸吧，趕緊丟掉完事，這時候誰家都吃不飽飯，你留一個要飯花子在家是怎麼一回事？你的口糧不會給他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