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黑衣人死
「何為無妄之災?」驀地黑衣人好像覺得可笑似的反問了一句,瞬間猙獰起來,手張成爪狀就朝樓火舞抓取,陰鷙的聲音飄蕩在半空之中,「我便是你們的災難。」
莫決楚整暇以待,伸手抓住火舞的肩膀,一把往樹梢上送去,也翻手為掌對上黑衣人。
兩人一掌對上,黑衣人退後了五步,手指輕不可見地收縮了一下,莫決楚卻按地不動,神色絲毫不變。
莫決楚勾唇冷笑,手腕一翻,投擲出幾顆石子,往黑衣人周身的各大死穴打去。
黑衣人桀桀冷笑了一聲,身子向後一仰,右腳一推,朝莫決楚的方向滑行而去,左腳直直抬起,就朝莫決楚的下腹踢去。
火舞在樹梢頂上看的吃驚,伸手捂住了嘴,瞪大了雙眸,這個男人還真是歹毒。
莫決楚眉眼一冷,抬膝對上,手掌一翻佯裝姿勢打了個空掌。
黑衣人見此擋也不擋,橫手就朝莫決楚腰間劈去,卻驀然睜大了雙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就照著原來的姿勢摺疊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火舞看的不清不楚,見此騰空一躍落在地面,站定在黑衣人身邊細細看著,這才發現黑衣人的面具上有一個針孔大小的傷口,敢情王爺那一掌也並不全然是空掌,套中套罷了,這黑衣人怪不得也會死不瞑目了。
她看的心裡明白,時不時暗暗點頭,心裡是道不盡的欽佩,看著猙獰的面具,她伸手就要去抓。
「呀——」驀地她驚呼一聲,收了手右手扼住了左手手腕,細細地揉著,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莫決楚一眼,卻見這宣王爺卻是連個眼角也不給她。
莫決楚感覺到火舞的視線,也不言語,只是伸手拈過兩片綠瑩瑩的樹葉,扔在了那人面具之上,樹葉騰升起一股白氣,瞬間變得黑漆漆的,毫無一絲生機。
火舞看的心裡膽寒,微微蹙眉,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說道:「果真歹毒,可惜不知是什麼人。」
莫決楚闔了闔眸子,雙手環胸,目光投向天上的一輪明月,盤算著到底有幾日能到達千巫山,猜想著自己此行不知是對是錯,他能否順利從璃國探查到一些東西。
火舞看著被丟在一旁的烤雞,重新拿起來置於火上翻轉,他們這一日還未進食,怎能被這一點小插曲給破壞了進食的心情呢。
火堆被重新燃的極旺,映得火舞的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像極了十歲的單純的小姑娘。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如牛毛,如繡花針。
寒挑了個劍花收了劍置於背後,走進花園內的小亭子里,飲了一口去年所釀的桂花釀,近日的天氣時常都是陰沉沉的,她可沒什麼好的心情,瞅著繡花鞋上的一點泥濘,煩躁地點了點酒杯,心裡估算著莫決楚二人應該已經到了千巫山了。
看著從遠處走來的梓荊,寒微微蹙眉,問道,「娃娃,你那日能夠攝取莫決楚的回憶,現在能不能攝取他這個時候在作甚的畫面?」
梓荊聽寒問的話,漂亮的柳葉眉微微一挑,癟癟嘴說道:「不行,這違背了天命,那一日我攝取了那回憶,害我精神懨懨了好幾天,頭昏眼花的,我才不要再那樣難受好幾天了。」
寒冷眼一瞪,倏爾冷笑了一聲,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斜睨著梓荊,說道:「我這幾日沒怎麼練功夫,怕是退步了不少,梓荊你就陪我練練如何?」
頓了頓,突然蹙了蹙眉,敲了敲桌面說道:「對了,不準用你的法術。」
梓荊聽聞睜大了眸子,嘟了嘟嘴煞是可愛,她不屑地囈語,「你真當我用法術是吃飯啊,你以為我輕而易舉就能施一兩個法術嗎?當初暗帝以血餵養於我,我一日也就最多日行一法罷了,真當我能通天入地了不成。」
「如此甚好,」寒勾唇一笑,舉起劍就朝梓荊刺去。
梓荊面容失色,退後了幾步,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根枯樹杈,就對上了寒刺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