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個普通人的日常
馬爵躺在自己都病床上,看著天外蒙蒙的天空。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馬上就快下雪了,今年冬天可真冷啊」
馬爵回過頭看見是兩個護士在交談
他在一年前確診肺癌,近幾天因為癥狀加深迫不得已過來住院,其實他本意是不想住院的。
「不知道這個冬天還能不能熬過去」馬爵心裡想著
馬爵今年四十,要說得這個病那也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從十八歲開始,因為一些原因他愛上了抽煙,而且是猛抽,二十五歲前每天一包,二十五歲后每天兩包,而且因為熬夜,等其他不健康的作息,早早的就傷病纏身,十天一小病,一個月一大病
但因為自身的性格和家庭狀況,就算是這個樣子他任然我行我素,美名其曰做自己想做的就行,人生還是得活的精彩更重要,所以一直到四十歲了仍然單身一人,也沒個女朋友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不用想,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他的死黨胡委,他的朋友並不多,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個死黨來看著他
胡委走上前,一臉無奈的看著病床上自己的好友,而病床上的那個人見到是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露出了微笑,胡委嘆了一口氣說到「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嗯,在一年前我剛確診時就想的了很清楚了」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
沉默了了許久之後,又是一聲嘆息響起「自從叔叔阿姨走後你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說實話你活的確實洒脫的讓我羨慕,那我也不勸你了,不化療也好,你驕傲了那麼久也肯定不想像個小老頭一樣就這麼離開」
病床上的馬爵笑了起來,「這麼多年還是你懂我,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但我又有點擔心我突然就這麼走了,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提起死亡,馬爵顯的很平靜。
說完他雙手一攤繼續說到「而且一年前我剛發現時就是中期了,後來這一年我一直在旅遊,其實我是想出國玩一玩的,但剛到雲南想順著出去就發現病情加重了,不過也好,我確實也沒什麼錢繼續浪了」
可能是攤手的動作過大,又或者是一次性說了太長的話了,馬爵開始劇烈的捂著嘴咳嗽起來。看了看手上的血跡,他毫不在意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隨手丟進垃圾桶,這段時間他經常重複這個動作,早已經習慣了。
胡委看著這個場景皺了皺眉頭,但也沒什麼什麼。
馬爵喘了幾口粗氣,彷彿是剛剛的咳嗽消耗了許多精力,然後他繼續說到「說實話」頓了幾秒后馬爵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國內不允許,其實我是想安樂死的,你也知道我也算是無牽無掛了,現在這個樣子怪沒意思的」,想了一會他繼續說到「不夠精彩」
說到「精彩」兩個人都突然陷入了沉默,彷彿是在回憶一些很久遠的事。又彷彿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良久,病床上的馬爵突然毫無徵兆的笑了起來「好了,你早點回去了,這段時間辛苦了,回去多陪陪嫂子」
胡委張了張口彷彿想說些什麼,但病床上的人已經轉了頭去,擺了擺手似乎不願意多聊了,見狀胡委無奈的站了起身,彷彿是妥協了一般,留下一句我明天再來便了來門
「咔嗒」,聽見關門的聲音。馬爵緩緩的又躺下了下來,今天的談話讓他陷入了一些回憶,望著天上的天花板馬爵的思緒開始神遊了起來
說到「精彩」除了這段時間在外旅遊的一個月算的上瀟洒,
馬爵的前半生其實和這個詞並不沾邊。
還記得是在二十五歲那年,兩個年輕人鬱郁不得志,喝點酒了開始咒罵這操蛋的人生,兩個人相視一眼一拍即合,開始計劃了他們自認為精彩的人生計劃,也就是那天晚上母親因為回家時剎車失靈,出了車禍。同樣是那天世界上多了一個叫馬爵的孜然一生的人。而他今後每天的生活就是因為母親的索賠而忙碌,同時與其他苦哈哈的打工人一樣上著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班
之所以不願提及是因為那天馬爵本是要和母親一起回去的,而胡委臨時叫了他出來。而在那天馬爵的心死了之後,胡委繼續了他們那天計劃的「精彩」,現在也算是一個老闆了,大概經營的就是酒吧,酒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娛樂一條龍。
後來胡委也邀請了馬爵一起,但都被拒絕了,馬爵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成為了一個標準的社會不穩定因素,拒絕的原因很簡單,第一是他現在孜然一身,錢財確也算是身外之物。第二說起來也矯情,馬爵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不願意不勞而獲,也不想本來親密無間的兩個人變成上下級的關係
回憶著以前的事,馬爵的思緒越漂越遠。慢慢的合上了眼皮,快要睡著前,他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這人生真他媽的操蛋啊」慢慢的意識便陷入了混沌
混沌之中,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道光芒,馬爵想伸手去抓,但確怎麼也抓不住,「他媽的連你也欺負我」呸了一口,馬爵開始了他最擅長的事情——擺爛,就當他馬上就要睡著時,那光芒彷彿越漂越近了,最終在腦海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