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你喜歡的是男……人啊……
「你竟然還以為本王是斷袖?」司馬炎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服了這個女人了!
簡直異常的固執,認死理!
「不然呢?」
「本王不是。」這是他頭一次為自己辯解,在蘇溪兒面前,他非常在乎,她眼中的自己,正不正常。
若不是當年因上官寧的事,他也不會一直遲遲不肯娶親,也就不會被外人傳言是斷袖。
以前,他都懶得去解釋,別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他權當沒聽到便是。但是在蘇溪兒這裡,他完全無法說服自己,要自己不去在意。
「誰信呢!」蘇溪兒翻了個白眼,一昂頭,表示很不信任他所說的話。
殺人兇手還不會承認自己是兇手呢!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斷袖了!
司馬炎被她這副坐實了自己是斷袖的模樣,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怔怔地看著她半晌,最終勾唇一笑,「哦~原來本王的愛妃,是個男的呀!」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眼中滿滿都是嘲笑。
蘇溪兒一愣,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有些不明所以。
「你才是男的呢!」她雖然說比一般女子,要好動,會武功,又能做男人能做的事,但她發誓,她本質上,百分百是個女的!如假包換!
這斷袖王爺也太荒唐了吧?她不過是說他是斷袖而已,反正他也真的是,他怎麼反咬說自己不是女人呢?太過份了!
「本王是男的啊!」看著她氣呼呼的臉,司馬炎覺得,逗蘇溪兒,莫過於是這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了。
「你!」蘇溪兒一臉不知所措,平時伶牙俐齒的她,今天居然連連讓司馬炎壓著,實在是失態!太失態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是男的了?你不是都已經……」見過了嗎?話說到一半,蘇溪兒臉熱得發燙,後半句給活生生咽了下去。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讓柳兒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了,好在她反應夠快。
「已經什麼?」司馬炎更湊近了些,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笑道:「不是愛妃說本王是斷袖么?」
「對啊!我說的。」蘇溪兒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本王喜歡的,自然是男人啊!」挑眉一笑,司馬炎極為得意。
「是啊,你喜歡的是男……人啊……」等等!他剛說自己是男人?又說他喜歡的自然也是男人?這意思是……喜歡她么?
想到這裡,蘇溪兒的心,開始呯呯呯地跳個不停,一下一下的,越來越快,似乎要從她的胸口蹦出來一樣,讓她不知所措。
「愛妃,那你說,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啊?」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司馬炎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我……我當然是女人了!」抬眸,剛好對上司馬炎有些曖昧的眼神,蘇溪兒慌亂地想去閃躲,卻無奈,身子被司馬炎禁錮在懷中,怎麼逃都沒有用。
「那愛妃的意思是,本王不是斷袖了?」看她以後還說自己是斷袖不!司馬炎心中的得意蔓延開來,揚起嘴角,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望著他的笑容,蘇溪兒只能本能的點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司馬炎,笑得這麼燦爛,如陽光般和煦明媚,似冬日的暖陽,直直照進她的心坎里。
她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麼感覺,只是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點,再慢點,讓他臉的那抹笑容,就這樣,一直停留。
「傻瓜!」司馬炎鬆開一隻手,將她頰邊的髮絲捋至耳後,在她額上印下淺淺一吻,這才放開了她。
眨巴眨巴雙眼,蘇溪兒這才回過神來。
想起自己剛剛的反應,以及心裡的想法,她不禁臉色一變,迅速跑出了府外。
「溪兒!」司馬炎對著她的背影叫了一聲,她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來越快。
「王爺,王妃她,她可能是因為出府玩而太興奮了,媽婢這就去追王妃,請王爺放心。」柳兒顫顫巍巍地走到司馬炎的面前,雙眼始終不敢去看他。
如果王爺知道,剛剛的那一幕,她全看到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留她個全屍呢?
「快去吧!」司馬炎皺眉,想追上去,但想著等下還有公事要處理,只得催促柳兒趕緊追上去。
「是。」柳兒領了命,飛也似地朝蘇溪兒的背影衝去。
看著那道倩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司馬炎嘴角勾起一道自己也不易察覺的弧度,淺淺的笑容里,不難看出,滿滿都是幸福與滿足。
「雲召!」司馬炎收起笑容,冷聲看向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謝雲召,「去保護王妃!」
「是!」謝雲召領了命,立馬朝蘇溪兒的方向奔去。
「等等!」司馬炎叫住他,「記住,暗中保護即可,不要讓她發現,擾了她的興緻。」
「是!」
蘇溪兒跑了很遠,才停下腳步。
她真是無法想通自己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呢?
「小姐!小姐,你……你終於……肯……肯停下來了!呼……」柳兒追得氣喘吁吁,好在從小她就鍛鍊出了追蘇溪兒的強大耐力,不然,還真是吃不消。
「你跑那麼急幹嗎呀?」蘇溪兒全然不知道,剛剛司馬炎放開她后,她朝外拚命奔跑的速度,已經突破了她的最高紀錄。
「還不是小……小姐你跑……跑得快!」不然,她用得著這麼賣力的追么?
憑蘇溪兒那速度,她若是不趕緊跟上,要不了一柱香的時間,她便再難尋到她的影子了!
「我說小姐,你到底是跑什麼呀?」
「我……我沒跑啊!」蘇溪兒一臉尷尬,有種心事被人看透了的心虛,「我……我不過是好久沒出府了,有點興奮激動而已!對,就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嗎?」柳兒一臉狐疑,她會相信,小姐臉上那一塊可疑的紅暈,也是因為太興奮所導致的么?
「小姐,你是害羞了吧?」與蘇溪兒並肩而行,柳兒朝她笑得很是曖昧。
「什、什麼呀!我、我害羞什麼!」越是解釋,便越是像極了掩飾,讓柳兒更加肯定,蘇溪兒就是害羞了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