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意外的巧合……看來，一條哉陷入了抉擇

時間是五月月測前的幾天，是在下午的一二點，往往到了這個時候學校里去衛生間的人都少了。

但恰好最近有很重大的「高校級戀愛事件」供學生們在課間當閑聊的話題不至於精神緊繃。

凡事有交代，件件有著落，事事有回應……

這些暫時都沒有，為此一條哉還很久沒和學姐聯繫過了，京都站的工作一直在麻煩熱情的江口學長幫忙。

這時走廊上有女生偷偷地從背後湊到他耳朵旁邊說話：「一條同學，有女生找你。」

「好的，謝謝你了……」

剛想起身北辰遠就拉住了他，他的眼神火熱又躲躲閃閃。

「該不會？是那位、……神宮大小姐吧？」

那天社團大樓前的發言后隔天神宮櫻下就重新回到了學校，風波未曾停歇但日常又平平淡淡沒有什麼改變。

新聞部好好的，他也一樣。

相比那位不愛好文學又不在乎緋聞的大小姐，她簡直有點高調過頭了，不僅第一天就主動到班上找他，甚至當眾在中庭用手指撫摸他的嘴唇。

所以說專車接送的待遇見怪不怪，保鏢貼身行動說不定還有人時刻監控著他……

哦，這看來如膠似漆的兩人在學校里肆無忌憚也就算了，但一條哉一定堅信少女的「糖衣炮彈」不是她口中用來「給自己拉票」的怪誕。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刁難他。

他把剛剛下課寫到一半的東XZ了起來，用筆卡在書里，走了出去。

連接走廊的休閑區，一條哉轉了一圈看見靠著牆壁瓷磚的少女意外了一下。

「實在不敢相信，這些天你居然還敢來學校。」

少女邊說邊搖頭，她纖細的腰肢離開向前。

兩人面對面后他無所謂地告訴她：「學校里討厭我的人不少。」

說他『臉皮厚』、『沒有羞恥心』的大有人在，他總不能遇見一個就和別人在走廊上大聲對峙表達自己虛構的『愛情觀』。仟韆仦哾

他想起來不久前和文學社的事情，男生們變成「宅男」還是「渣男」……她們要怎麼選擇？

他緩緩抬起手遮住眼睛前的陽光，開始捉摸她的心思。

「清水同學，教學樓可是學不到知識的地方啊。」

「……等一下！難倒你也是來製造輿論的嗎？」

清水千代那白凈地臉給了一個「不解」的表情，接著她同樣的小手對著他一張。

「給你五分鐘想想企鵝這種生物……」

時間一到，手就收了起來。

一條哉承認做這種動作的時候她很可愛，他沒好氣地說：「據我所知的企鵝除了最擅長游泳外，只有迷糊的每小時36公里記錄。」

似乎是對他五分鐘的答案不滿意，她又收回了表情。

在休息區走了起來。

「性情呢？」

「溫和？憨厚？」

在費解和不耐煩中他選擇了前者，清水千代和他解釋了最近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這件事波及了她，而且驚動了校方。

監督小林園正式通知了幾人，讓她順路把他喊上。

這次還是在那間辦公室里談，除了一兩位不認識的男老師外大家都在。

一進門井之上愛子就用表示責怪的眼神看他。

明亮的辦公室里兩人先坐在一排挨著窗戶。

過了沒幾分鐘這次面談的發起人高橋校長黑著臉走了進來。

老師們上前搭話，然後又大氣不敢喘，有一種開會的感覺。

高橋校長越過近藤老師的位置，他先看向一條哉，他正把玩著窗戶上近藤老師的白掌。

小林園坐回座位，事前他們根本沒有聊過，她先質問起來。

「一條，能和老師說說你和神宮同學的事情嗎？」

他看著小林園的眼睛嘆了口氣，「老師……，這件事的複雜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描述了，但事情的確已經發生了。」

「怎麼可能說不清呢？」

「是不想說吧？」近藤亞衣轉了過來，「我以前還誇你是京都府的帥哥，但你的所作所為簡直難以置信。」

當著眾人的面他除了低下頭嘆氣外只能道歉。

高橋校長沒難為他，他簡單地說了些學校里起影響的處罰后詢問起少女：「清水同學，最近學校里的那些事情，一定有困擾你吧？」

「我很好，只是在社團里了解到情況后的第一反應是震驚。」

「很生氣嗎？」

從高橋校長的表情上一條哉猜測出這場面談的目的，除了他必要的公開道歉外多半是為了顧慮清水家的臉面。

「不過第二反應又變成了自責……」她看著他手裡的白掌又說。

「你這傢伙，自責什麼？」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在我的旁邊還和別的女人接吻……」少女又張開她的手掌，眼神停留在上面像把控住了他，「放養政策我打算取消了，以後會好好調教你的。」

一條哉還沒到受不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他發現京都的大小姐性格惡劣並且有爭強好勝的掌控欲。

「清水同學？」小林園一頭霧水，她有些搞不懂兩人話里的意味了。

「小林老師，你覺得這樣做夠溫和嗎？」

小林園沒理由不贊同，「就這樣原諒一條，老師也不知道對不對……但你們握個手算言和吧。」

兩人當著幾人的面互相握手。

走出辦公室前他把那盤白掌放回原位。

窗戶正對著校舍，藤蔓沿著綠色的鐵柵欄瘋狂生長，一對捕食的烏鴉時不時把嘴擊打到柵欄上。

不知道為什麼，清水千代在之前那個休閑區讓一條哉有空的時候去找一下他。

他答應后準備開始下午的第二節課。

當天下午放學前一條哉就抽空按照高橋校長的要求把寫好的道歉信交給了播音社的學姐。

信里先是和被牽連進來的清水千代道歉，然後就是撇清和神宮櫻下的關係——學校的禁止戀愛可不是擺設

做完這一切一條哉依然每天都在被人討厭。

第二天天氣很好，一中午吃完飯一條哉就抱著文化劇的台詞去心理活動部準備和她商討一下。

安靜、涼快、伴隨著一股橡樹特有的味道，他在想有一部分的台詞她寫得太煽情了。

沒被騷擾和下命令幹什麼的他還沒嗅夠「自由」的味道，那本聖經還沒看幾句有哲學的話呢。

以至於他在那副靜態畫旁邊看見神宮櫻下朝她微笑時萌生了後退的想法。

好在他心理正常。

他走了進去和兩人無順序地打招呼。

「我的騎士先生，過來……」

「我的部下，來，坐我旁邊。」

他看見清水同學同樣笑靨如花指著她右手邊的空座位，雖然兩人都用了一根手指頭就做到了「下命令」這一荒唐舉動。

但看在「騎士」體面一點，他決定去神宮櫻下的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