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浮出水面

「不是，我看上去有那麼傻么？奶奶您這都得七老八十了吧，皇后的話...」

他印象中的皇后是那種仙氣飄飄，如同神女下凡一樣的紫色，這？

然後那個老奶奶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脫衣服。

這一幕嚇得凌空直接把眼睛閉的死死的，別搞啊，要是換個年輕的小姐姐的話自己還巴不得多看兩眼，這個誰受得了啊。

「小子！你敢無禮！」

「不是這位老先生，你也看到了，是她先動的手，而且...」

一道金光閃過，凌空瞥了一眼前方，心中剛想大呼不妙，然後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老人家佝僂的身軀緩緩回復，骨骼咔咔直響，身上癱軟鬆弛的肌肉也開始慢慢回復飽滿均勻的狀態，就連暗斑和一些褶皺都開始平復，每一寸肌膚此刻都彷彿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最讓凌空眼珠子瞪出來的就是那人的臉，赫然便是之前他看到的畫像之中的皇後唐柔！

原本佝僂身材所穿著的衣物不足以遮掩春光，導致她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空氣之中，換做是個稍微激動一點的男人，估計會直接忍不住心猿意馬。

「你還看！」

老爺子直接大手遮住凌空的雙眼，當凌空再次看向那人時，華貴的衣裳已經被換好了。

凌空這輩子幾乎沒有見過如此氣質的女子，高挺的鼻尖，傲人的身材，讓人不感褻瀆的神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尊貴之氣。

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絕對是凌空見到過的最完美漂亮的。

看到凌空的反應，她也不意外，這種表情自己活在世上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擦了擦口水，凌空直接問：「還缺下人么。」

「去去去，一邊去。」

「大爺你不能擾人好事啊。」

「你送走的的確是我的孩子，準確的說是我的重孫輩。」

凌空腦子有點亂，哈？關於皇后本來應該死了但是自己卻見到了如假包換的真人這件事？

「不是，您沒死？」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對皇后如此言語！」

「炎，別這樣，他應該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唐柔」提起裙擺，從洞穴內緩緩走向凌空，凌空離近了仔細看過之後，才確認真的是唐柔本人，只不過她的臉色及其蒼白，而且看上去血色不是很好。

「不會是殭屍吧...」

「你所見到的皇帝，是假的。」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個人，怎麼是假的？而且那氣質，印信，還有各種...再說，你的身份也很可疑，我跟你說我可是三好青年，你要是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有本事你把你身上的標記漏出來我看看啊，沒有你就是假的。」

「印記？」

「哈，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凌空撇撇嘴，果然遇到那種詐騙團伙了，估摸著是自己被傳送到奇怪空間之後被他們撿漏，然後聯手搞得騙局罷了，可自己有什麼可被騙的呢？

「唐柔」一聲輕笑，指尖飛出一隻斑斕色彩的蝴蝶，蝴蝶緩緩地扇動著翅膀，絢麗的色彩彷彿成了山洞之內唯一的顏色。

但凌空在看到這個蝴蝶的時候，雖然自己看不透這是個啥，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但自己的「無」卻開啟了震動模式，這種模式在一開始孩子出生時，一模一樣！

然後唐柔故意被蝴蝶蟄了一口，皮膚上瞬間出現和唐韻身上一模一樣的印記，但唐柔身上的卻可以被她隨便抹去，看來實力超過元力境界這毒就不管用了。

「錯不了...但...那不是個胎...」

「胎記？你知道被這個蝴蝶咬一口要付出什麼代價么？」

凌空搖了搖頭。

「自己包括自己的後代，在修為達到元力境界時，毒斑就會爆發，而且可以完全將氣息隱藏。」

凌空眼皮挑了挑，這...

「你可能不懂，但，那個珠子你應該見過了吧？惡魔以為我會帶著珠子同歸於盡，殊不知我卻將其保留了下來，而且還用來壓制我後人的血脈，防止被惡魔發現。」

凌空一愣，發現了盲點，他怎麼一下子就能說出唐韻留下的那個東西，血魔珠，根據名字來看的話她說的應該就是那玩意兒了，可這...凌空越來越搞不明白，但他猛然間想起，自己在城牆上看到的那兩個黑衣人，手中拿著的黑色珠子...不是和那天殺害唐韻的兇手所持的一模一樣嗎！凌空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自己把孩子送到狼窩了？

「他如何跟你講述這個王朝的歷史的？」

凌空一五一十的說著他從獨孤沉鈺口中聽來的版本，但那個被叫做炎的老人家卻一直在旁邊冷笑。

「什麼玩意兒！」

炎一把推開凌空不讓他繼續顛倒黑白下去，然後自顧自的開始講。

「那玩意兒就是個惡魔！他擄走了真正的陛下！追殺我家小姐，目的是為了吞食整個聖泉王朝！」

「惡魔？」又是那玩意兒？凌空心態崩了，怎麼這發展越來越不對勁了啊。

唐柔玉指輕點在凌空的額頭，頓時，凌空眼前開始變換。

「哎，又是修者喜歡玩的那一套，我倒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什麼！」

景象變幻，凌空看到無數遮天蔽日的黑氣滾滾襲來，城牆倒塌，血流成河，無數士兵的屍首填滿了護城河道，儼然是一幅世界末日的樣子。

隨著視線的逐漸深入，凌空看到了皇宮深處的一幕，一個渾身畸形的惡魔影子死死抓住一個人，那人便是凌空之前所見到的獨孤沉鈺，到這裡和獨孤沉鈺所說的倒是沒什麼區別，可接下來就不一樣了，被抓住的獨孤沉鈺被惡魔施法封印在無數寒冰碎片之中，而唐柔此時從後宮中衝出，想要救下獨孤沉鈺，惡魔此時狀態貌似也不是很好，和她打了個平手，但不料惡魔陰險狡詐，想要開啟一些奇怪的儀式，唐柔急忙上前阻止，電光火石之間，惡魔直接施展毒攻，命中唐柔，而唐柔則是一把抓住法陣之中的血色珠子，將其奪走，唐柔毒發暈倒了過去，而在暈倒之前，另一道強健有力的身影從一旁閃爍出來，將其就走，而那人手中還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嬰兒的脖子後有一道和凌空之前見過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

然後又看到自己剛才走在叢林之中，突然暈倒，身後一隻爪子撕裂空間飛出，但卻被一道金色光芒擋住，但金光顯然無法持續，就在空間中醞釀更強一擊時，炎出手將他救走，空間之中緩緩露出一張人臉，赫然就是那獨孤沉鈺，隨後視線再度恢復。

「胎記是我家小姐種上去的，才不是什麼狗屁遺傳。」

凌空回過神來，更加疑惑，可這唐柔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孩子呢？而且為什麼她還活著，不是中毒了么，這麼一聯繫起來，難道那冰塊中的人才是真正的獨孤沉鈺？

「惡魔的目的是血魔珠和我的血肉，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我不能讓他得逞，在種下毒斑后，我便將孩子送給一處偏僻人家撫養，自己躲起來養傷，而這一等便是百年，讓我驚訝的是，我的孩子竟然還在。」

凌空翻了個白眼，肯定還在啊，元力境界對於一般人也算不小的境界了，而且孩子還是偏僻人家撫養，沒有資源，咋可能毒發，真是的。

「那你的傷？」

「本來是必死，我用秘法延緩，加上一些罕見的天材地寶延續生命，以及炎...」

說著她看向炎。

「為了讓我活下去，他付出了自己百年的陽壽。」

凌空愣了，合著真的能獻祭陽壽，這也太玄乎了。

「而如今臨近祭天大典，到那時，惡魔就會藉此吸取整個王朝的氣運，到那時，所有子民和疆域都會不復存在，而我為了阻止這場陰謀，已經謀劃了百年，這之中也包括放任你將孩子送給他。」

「你們一直在關注我？！如果是真的為什麼不阻止我？你孩子會死的！」他可是知道那些惡魔的本相的，醜陋殺戮暴虐恐怖，凌空現在已經有一種衝動，回到皇宮把孩子接回來。

「因為孩子也許使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機會？」

「孩子身上有我的血脈，我可以感知，並且據此影響一些什麼，那惡魔缺少血魔珠本就難以進行吞食，而孩子卻在此時送上了門，她，便是我們破局的關鍵。」

「她只是個孩子就被算計？」

「本以為孩子和血魔珠的缺失，就能阻止一些什麼，可隨著惡魔實力逐漸增強，我意識到一切都晚了，但我卻不想放縱那個惡魔就這麼為所欲為，我要為夫君報仇...還有，就算孩子沒有被送過去，結局依舊無法改變，我只是想試一試...用我僅剩的生命咳咳...」

說完唐柔突然開始咳血，皮膚開始萎縮，身材逐漸佝僂起來，炎急忙扶住唐柔，剛想注入自己的生命能力，但卻被阻止了。

「沒多久時日了...不用再給我了，這把老骨頭，希望能撐到那一刻。」

「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跑，直接躲起來？暗中帶走家人，逃離這個地方...就算忍受折磨也要等待時機？」拿出血魔珠，凌空把玩著這顆血紅色冰冰涼涼的玻璃球，也看不出什麼來，唐柔和炎看到珠子還在都有些驚喜，若是這個珠子也被那個傢伙拿走的話，勝算就更小了。

「我要是逃了，我的夫君和子民，誰來救呢？我不害怕死亡，我害怕失去...」

「找我...應該是要我幫忙吧？」不然應該也不會和自己說那麼多，

凌空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已經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