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小人誣陷
劉逍客道:
「公主不可小覷了他!」
劉逍客又把韋小寶在山東時如何如何了得具說了一遍,乃至於添油加醋。
因韋小寶乃是宋國有名的好漢,卻為何突然來了遼國上京臨潢府,確實怪哉。
蕭觀音公主又道:
「不知此間有這個人么?」
劉逍客回道:
「小生夜來問那酒保時,說道這人只是今日寫下了去,這個不難,只要派人在上京臨潢府所有客棧尋一遍,便見有無。」
蕭觀音公主道:
「通判高見極明。」
便喚從人開始在遼國上京臨潢府客棧內調查,因他國客商來住店,必須登記。
一個時辰過去,遼國禁軍騎馬飛奔在遼國上京臨潢府內,尋找韋小寶。
可尋遍了遼國上京臨潢府所有客棧,均未尋到韋小寶其人,蕭觀音公主放下了戒心道:
「看來此人已然離開了遼國上京臨潢府,該是我等想多了,罷了。」
劉逍客卻怎能錯過升官發財的機會,繼續勸道:
「韋小寶此人非同小可,能聞名宋國天下乃至於我遼國,如是遲緩,誠恐走透了消息,可急差人繼續搜捕,一旦發現,下在牢里,嚴刑拷打,必然得知其野心。」
蕭觀音公主笑道:
「滿個上京臨潢府所有客棧都不見韋小寶此人,哪裡去尋?此事就此罷休,休要再提!」
劉逍客怎能罷休,見蕭觀音公主不當回事,便把韋小寶其他底細說了一遍:
「我有宋國來的朋友,路過山東,與我閑談時說過韋小寶其人,此人乃是宋國山東鄆城縣知縣,他卻今日如何出現在了遼國?此事必然有問題!」
「定是宋國想要奪回燕雲十六州的官吏得知此人能力出眾,故而派其來我遼國打探消息!定是如此!」
蕭觀音公主這次聽了卻不敢大意起來:
「宋國官吏?還是宋國的能臣幹吏,他不在宋國做官,來我遼國作甚?」
「你說得對,此事非同一般,須緊密抓捕,不可懈怠!」
劉逍客大喜過望,心說終於說動了蕭觀音公主,隨後附和道:
「公主乃我遼國柱石,早該如此!」
蕭觀音公主卻為難道:
「你我說的簡單,可去哪裡尋此人?」
劉逍客直言不諱道:
「臨潢府有漢城與皇城,皇城周遭乃是契丹人所住,皆是帳篷,漢人不敢去,此人必然不會藏在皇城附近。」
「那必然是漢城之內,可客棧又尋不到此人,他們若有歹毒奸計,必然還留在臨潢府。」
「此刻雖然是夏日,可我臨潢府夜裡極冷,他們不敢住帳篷,又不敢住客棧,那麼只有兩個地方可以藏身。」
蕭觀音公主急急詢問道:
「哪兩個地方?」
劉逍客眯著眼睛說道:
「妓院和館驛。」
蕭觀音公主卻搖頭笑道:
「他們藏身妓院本公主倒是可以理解,卻是不懂為何能藏身館驛?那裡可是接待外國使者的地方,尋常人如何能進去住?」
劉逍客自然不敢明說遼國眼下的情況,要不然蕭觀音公主麵皮上不好看,只說那館驛的官吏們,尋常不見外國使者,便把館驛當做了客棧,比之尋常客棧貴了不少,只要有錢,便是乞丐都能住。
此事乃是遼國上京臨潢府公開的秘密,只瞞著南院大王以上的皇帝和公主、太子幾人!
「這廝們好大膽!我遼國接待使者之地竟然成了他們的客棧!氣煞我也!」
蕭觀音公主聞言大怒,可劉逍客知曉輕重緩急:
「公主日後再料理館驛官吏之事,眼下該立刻派人去館驛和妓院尋那反賊韋小寶!」
蕭觀音公主點頭道:
「言之極當,本宮派一人帶隊去妓院搜尋,你帶一些人馬去館驛查看。」
隨即喚來遼國禁軍頭領:
「你與本公主帶了做公的人,快下臨潢府捉拿龍江樓吟反詩的賊人宋國韋小寶來,不可時刻違誤!」
當下,遼國禁軍頭領與劉逍客各領一百人,兵分兩路,劉逍客這就去了遼國館驛,另一隻人馬去了妓院。
當時韋小寶正在大睡,全然不知,劉逍客帶人來到遼國驛館,命人取出登記文冊,遼國驛館官吏怎敢怠慢,趕緊取來。
劉逍客親自檢看,見後面果有於今年七月二十三日,也就是今日,來了宋國人韋小寶。
「天幸我也!是該我劉逍客發跡了!」
劉逍客也是大喜過望,本欲就此捉拿了韋小寶人,但是心念剛一動,尋思這韋小寶若是真來宋國派來打探消息的反賊,那該不留真名,可他如何敢留下真名?
「且問上一問,免得出了差錯!」
劉逍客詢問遼國館驛官吏韋小寶的來路,結果遼國館驛官吏卻說韋小寶乃是宋國使者,專一來遼國買戰馬,下午時候出去一趟,喝的大醉而歸。
「哎呀!禍事矣!天不佑我!」
劉逍客頓時失望至極,可是滿肚子都是害人心思的他決心搏一搏,眼下他拿韋小寶不下,一旦拿了,蕭觀音公主必然親自審問,若是發現無事,倒霉的便是自己,日後也也無臉面去見蕭觀音公主。
故而他想出了一條毒計,那便是派人盯著韋小寶等人,然後去蕭觀音公主那裡誣告韋小寶說他,假意來遼國買馬,實則打探消息,一路來繪製燕雲十六州乃至於遼國五京地圖。
再不濟,就說韋小寶為宋國買戰馬,那必然是對付遼國,還是對遼國不利。
主意已定,劉逍客便留下一百禁軍圍住了遼國驛館,自己一個返回蕭觀音公主府邸誣告。
「蕭觀音公主雖然權勢極大,但畢竟是個女流之輩,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
「我說些讒言,必然奏效!只讓蕭觀音公主把此事交給我來審問調查,以我的手段,必然能逼迫韋小寶交代謀反之事,把此案做死,弄成鐵案,如此便可加官進爵,功名利祿不在話下!」
劉逍客便急急返回了公主府邸,可是在劉逍客走後,蕭觀音公主覺著此事十分詭異,哪有人敢當眾寫反詩?莫不是傻子獃子,告訴天下人自己是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