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踏碎腦袋
青袍青年雙臂一擋,只感覺到雙臂骨頭裂開,整個人被強大的力量轟飛了出去,雙臂差點斷裂開來。
許閑目光冷冽,沒有半點遲疑,再度追殺了過去。
他血脈之力無法再激發施展,體內血氣,也是殘存不多。
但是,肉身強橫。
這青袍青年,比起邵懷安,是要強上不少,應該是御風境三四重。
但是,在肉身力量上,可是不如許閑太多了。
許閑肉身本就強大,這是他被困鎖於血氣境九重,不得突破之後,錘鍊肉身,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修鍊了踏天神訣之後,這部功法,分明是壯大自身血氣和肉身,全面提升自身實力的絕頂功法,讓得他血氣遠超同境界,肉身進一步增強。
青袍青年此刻滿臉滿身的鮮血,雙手無力的垂下,滿臉驚懼的瞪著許閑。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算計著,將許閑的血脈之力耗盡,甚至是連血氣,都該耗盡了。
居然,肉身之力,如此的強大。
為什麼?
此刻,見到許閑又追殺而來,心中更滿是恐懼。
「不過是個小城裡面,坐井觀天的鄉巴佬而已!」
「別給我機會,不然…」
青袍青年游目四顧,想要尋蕭家之人,讓他們幫忙,擋住許閑,好讓自己能夠逃走。
只是,左右看去,那群蕭家武者,居然已經四散逃走了。
「廢物!」青袍青年忍不住唾罵了一句。
「許閑!」
「今日之事就此罷休如何?」
「反正你也沒有吃虧。」
「我可以幫你,進天川學院之內!」
「你要知道…」
青袍青年話未說完,眼前一花,許閑已經是追殺了過來。
雙手勉強以擋,一聲悶哼,劇痛傳來,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出去。
「許閑,你別不識好歹,我乃是學院內院弟子,不是邵懷安那樣的外院弟子。」
青袍青年落地之後,一個掙扎,沒能爬起來,他雙手手臂被徹底打斷了,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在地上一滾,避開許閑踩踏而至的雙腳。
許閑神情冷酷,根本不管青袍輕男說什麼,只想著殺了他。
現在才想起來,搬背景求饒,談條件,之前幹什麼去了?
既然已經是敵人,那自然是斬盡殺絕!
許閑從不覺得,敵人會因為自己的仁慈,就放棄仇恨。
只可能,下次見面,會以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因為許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斬草不除根,害的只會是自己和身邊之人。
哪管你什麼背景勢力,先殺了再說。
「許閑,你若敢殺我,我是…」
青袍青年聲音凄厲,瞳孔放大,眼前被許閑踩踏而下的腳盡數佔據了。
啪!
青袍青年腦袋如西瓜一般被踩碎,後面的話語,戛然而止。
到底,他都沒想明白。
許閑怎麼敢?
他怎麼敢殺自己?
他可是天川學院的內院學生,天之驕子。
而許閑,不過是區區小城裡面的鄉巴佬罷了。
怎麼敢?
至死,青袍青年連自己的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更沒來得及,搬出別的背景。
許閑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這青袍青年,左右掃了一眼,蕭家還活著的那群武者,正被許平等人追殺,四散逃開,來不及逃走之人,就被砍死了。
「呼!」許閑這個時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只感覺有些疲累。
自昨天,他從萬罪山離開,奔襲千里,快刀斬亂麻一般的滅殺了所有罪魁禍首,到得現在,連這青袍青年都斬殺了。
這其中,也只有後半夜,他陪伴在白飛雁身邊,算是休息了一下,其實也沒有睡。
身體上的疲憊是其次,主要是心力交瘁,精神疲憊。
接下來,還得去蘇家走一遭。
許閑心中沉吟著,對於蘇家,會比較麻煩。
因為蘇玉致的關係,肯定是不能夠過去全部殺掉了。
但是,又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邵懷安率先找到的人,怕就是蘇天賜了。
若非如此,邵懷安又如何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尋到許建明這個傀儡。
還有化氣散,是蘇家不傳之秘,結果也送給許建明了,差點害死了許閑。
蘇天賜對於許閑這個女婿,可是沒有半點翁婿之情,只恨不能早點弄死他。
「升米恩,斗米仇。」許閑心中暗道。m.
「啪啪啪…」
掌聲自不遠處傳來。
許閑心神凜然,渾身緊繃,向著掌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此時,許平他們追殺蕭家武者,已經是殺到蕭府那邊去了。
許閑身邊,反而是沒有什麼人了。
「誰?」許閑看著那拍掌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少年。
身材瘦弱頎長,一身白袍,膚白如玉,相貌俊俏,眉眼如桃花,看起來更像是女人。
「本來只是好奇,跟這齊敬岩他們過來,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麼。」那少年開口說道,聲音故作低沉沙啞,依然是顯得有些尖銳。
「倒是沒有想到,居然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女人。」許閑看著少年。
雖然這少年,極力的做出掩飾,依然是能夠看得出來,是個年齡不大的少女。
身體還未完全長開,不然會更明顯。
「天川學院的人,都這閑的嗎?」許閑開口問道,心中卻是無比的戒備,畢竟,他已經是殺了兩個天川學院之人。
「我只是來看熱鬧。」少女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居然有傻子,會把天川學院的令牌,送給一個女人,而自己,差點就被人殺死了。」
許閑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戒備的看著少女。
「熱鬧看完了,我也該回去了。」少女繼續說道。
「我對蘇玉致可不感興趣!」
許閑依然是警惕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對另外一個女人,有那方面的興趣?
「還有,你知道你家的那塊令牌,是如何得來的嗎?」少女轉過身去,突然說道。
「怎麼來的?」許閑一下子愣神住了,那是他爺爺留下來,說是給自己所用。
至於來歷,許閑還真的是不知道。
等許閑回過神來,那少女已經是走遠,就好像是真的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