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殺人者人恆殺之
「你…你惹大禍了!」寧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無奈道,眼裡還有著恐懼之色。
「是我連累了你,你現在…馬上走,也許來得及!」
「走,為什麼要走?」許閑神情淡定道。
「我又沒殺了他們!」
「寧師兄之前不是說,學院之內,不禁私鬥,只要不死人不殘廢就行了!」
「你看,我都沒有殺了他們,他們也沒殘廢!」
語氣平淡得宛如吃飯喝水一般。
那種冷漠,讓寧理都愣神了一下。
本是昏迷之中的田辭,不住地為何,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
惹到狠人了!
田辭自然不是真的昏迷過去,他看似囂張紈絝,但不是傻子,再不昏迷過去,怕是還要被許閑提起來摔打。
「你…」寧理一時間氣急,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師兄,你修鍊武道,就是為了被人這麼欺負嗎?」許閑只是冷靜的說道,對於寧理,他是有些好感,也幫了自己一個小忙。
換了其他人,許閑才懶得去理會。
「自然不是!」寧理下意識的挺起胸膛,但是馬上又泄氣了,身體也佝僂了一些。
「但是,他…他哥哥是內院的天才,他是田家的人。」
「那又如何?」許閑依然是平靜的問道。m.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寧理一下子被問的呆住了。
「不過是一死而已!」許閑以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冷酷的話語。
「總比這麼屈辱的活著強!」
「我…」寧理嘴巴微張,他很想反駁,許閑實力如此強橫,自然是可以理直氣壯的這麼說話,而自己,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但是,他說不出口來。
「誰敢欺我,我就殺誰!」許閑依然是平靜道,那話語之中的殺機之熾烈,讓得對面的寧理,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那兩個本是在慘叫的跟班,此刻也只是低聲的呻吟著,不敢真的太大聲,怕被許閑注意到,真殺了自己。
「修鍊武道,本就是為了不受任何人的欺負!」許閑淡淡道。
「寧師兄,之前多謝你幫我帶路解惑了!」
許閑說完之後,沒有再多看一眼寧理。
本就是萍水相逢,許閑說的已經夠多了。
「我等你找人來報仇!」許閑低頭看向田辭。
田辭本是右眼睜開一條縫,準備看一下許閑,沒想到被許閑看到了。
田辭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緊接著顫抖了起來。
不是害怕,而是他右手五指,被許閑踩再腳下,疼痛鑽心。
這時候,周圍已經是有不少人,在圍觀著眼前的這一幕。
寧理看著許閑的背影,臉色變幻不定,半晌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神經病!」
田辭等到許閑走遠之後,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裡面罵罵咧咧,只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已經是斷了幾根骨頭,但是,不算是重傷。
「從哪裡來的神經病?給本少等著,一定是要你好看!」
田辭罵罵咧咧,目光兇狠的看向四周圍觀的武者。
「看什麼看?滾開!」
田辭說著,也是要離開,今天這個臉,算是丟大了。
「廢物!」
路過兩個跟班的時候,田辭大罵了一句。
…
許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徑直來到外院門口。
門口,有一個一身黑衣,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冷淡的看著他。
「新生?」中年男子隨口問道。
「令牌給我!」
「是!」許閑順手把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眼前的中年男子,乃是外院長老,專門負責接納新弟子入外院,安排住宿之類,等等的雜事!
「名字?年齡?境界?功法?」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許閑,十七,御風境一重,小潮汐訣!」許閑冷靜回答道,他所修鍊的踏天神訣,自然是不能夠跟旁人提起。
「血脈?根骨?」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沒有。」許閑搖頭,他身具的凌天血脈,跟所修鍊的踏天神訣,關係重大,自然是不能夠透露。
身處天川學院,寧理的遭遇,讓得許閑明白,這裡,並不安全。
一些底牌,還是藏起來比較好。
中年男子看著許閑,把身份令牌還給他!
順手有遞給了一塊令牌。
令牌上,只有幾個字。
人,四百五十七!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中年男子說道。
「每三天,有傳功長老授課!」
「想要修鍊功法,可去藏功樓!」
「每月有三顆靈丹和一塊靈石!」
「對了,去藏功樓,想要修鍊功法,需要以學院貢獻兌換!」
「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到時候你手中的令牌會發光,就知道該自動止步回頭了。」
「剩下的沒什麼要說的了,去吧!」
「多謝長老!」許閑接過兩塊令牌,那寫著「人,四百五十七」的令牌,乃是房間號。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面,許閑就住在那裡。
整個外院的弟子住處,分為天、地、人三等。
天字型大小,乃是獨立的三重小院,唯有最頂級的天才弟子,才有資格入住。
地字型大小,乃是單獨的房間,三室一廳,有卧室、練功房和書房,基本都是天才,或者是出身不凡的弟子居住。
人字型大小,兩人為一間混住。
許閑倒是不怎麼在乎,自己居住的地方。
一年半的時間,都在萬罪山之內生死掙扎,那等環境之惡劣,就算是想要找個舒服的居住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沿著小路進了裡面之後,許閑這才發現,整個外院所在之地,乃是一處寬廣的山谷,鳥語花香,環境清幽,最深處還有一條瀑布垂落而下,然後水流分為五六條小溪,遍及整座山谷之內,也是分隔開了地形。
在這山谷之內,有不少的外院弟子。
也有人看到許閑了,但是只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無人上來打招呼。
「四百五十七!」許閑找到自己的居住地。
那是簡樸但是不簡陋的一座小院,只有兩間房,院前有一個小小的練武場。
兩個房間,其中一間,就是許閑居住的地方。
「是你!」旁邊,傳來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