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皇家來人
父子二人剛剛坐下,就聽外邊兒一陣喧嘩,然後有人高喊:「三皇子駕到!」
當今聖上有三個孩子,大皇子武宏賦,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菱有角的臉顯得俊美異常,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個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景林曾經都看楞了一次,以為自己不正常了,後來才知道大皇子專修神識,境界已經很高了,不修靈氣,只修單純的肉身和神識,皇家有本自然煉體法,是當今最強的淬鍊肉身的法門了,大皇子在這門技藝上已經錘鍊多年。
二公主武筱尹,一張毫無瑕疵的臉,眉宇間透露著化不開的冷意,一身拖地的白裙,跟鹿森一樣,怪胎,具體什麼修為沒人知道。
三皇子武文通,一頭長長的黑髮,臉上總是帶著笑,幾縷零散的頭髮飄在臉前,透著邪魅的氣息。為人放蕩不羈,不拘小節。
兩位皇子一方面覺得爭皇位會有失風範,另一方面為皇位整的你死我活的,見面不互相諷刺幾句不舒服。二公主天天研究琴棋書畫,彈得一手好琴,吹得一嘴好蕭,是大易三大才女之首。
聽見三皇子來了景明律看了景林一眼,因為景林這小子跟三皇子還有吏部尚書之子袁盛君三人是處理明的死黨,今天他沒有請皇家的人,三皇子不請自來只能是因為這個了。
「拜見三皇子」見三皇子進門,所有人都站起身來行了個禮問了聲好。
「都免禮免禮,今天我是來參加人家的成人禮的,大可不必對我這麼隆重啊,該吃吃該喝喝。」三皇子邊走邊說,「景林你小子,這種大事兒都不叫我,袁盛君都來了,我怎麼能缺席?」
景林啃著鳳爪,吐了塊兒骨頭,看了看他說:「這都是我爹請的人,跟我可沒關係啊,再說袁盛君那是跟著他爹來的,沒見都沒能跟我做一起吃嗎?」景林拿鳳爪指了指另一桌人,那是給大臣的家眷設的飯桌,一個穿黑袍的少年正埋頭吃著飯。
「你怎麼還不坐下啊,我都給你騰出地兒來了。」景林拍拍旁邊兒的空座位。
「這兒大臣們太多了,我在這兒他們哪兒放得開,你跟我在府里轉轉吧,叫上盛君」三皇子轉身朝著袁盛君喊:「盛君!走,咱們轉轉去啊」
袁盛君聽聞放下手中的饅頭,快步走了過來:「走走走,趕緊走,跟他們在一起吃太尷尬了,恨不得當場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我看你吃的挺開心的啊,嘴角現在還掛著湯兒」武文通不屑的看著他。
袁盛君趕緊擦擦嘴,發現沒有什麼東西在嘴角,白了武文通一眼,「這不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只知道吃嗎,你懂什麼?」
景林擺擺手:「行了,咱們邊走邊聊。」
三人邊走邊聊,漸漸地走到偏院,坐在院子旁的亭子里,景林分給兩人兩壺長生酒,他剛才帶著兩人去酒窖轉了一圈,出來的時候景林拿了幾壺出來。
景林喝了口酒,笑眯眯地跟他倆說:「告訴你倆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袁盛君好奇的問。
武文通也盯著景林。
「你大哥我能修鍊了!」景林說完笑了,喝了口酒。
兩人都是一愣,緊接著袁盛君歡呼道:「這是天大的喜事兒啊!林哥,這你晚上不安排兄弟們在暖春閣快活快活?」
武文通眼中一抹暗芒轉瞬即逝,而後也歡呼起來:「是啊林哥,你該好好慶祝一下,我看今天就把這事兒和成人禮一起辦如何?」
景林搖搖頭:「不,
沒必要這麼大壯旗鼓的讓別人知道,隱藏一些事兒反而會安全一些,反正都被人詬病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
二人表示同意。
三人喝著酒吹著牛逼,從宴席方向緩緩走來兩個侍女,身著淡粉色衣裙,其中一人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景林見了想了想,這好像是紀府的侍女,就叫他倆過來,問道:「你們兩個是紀丞相帶來的侍女吧,逛什麼呢。」
兩女見禮,沒帶面具的那位說:「見過景少爺,我們二人有些尿急,以往沒來過景府,不見廁所,還請少爺指下路。」
「哦,前面那堵牆後面就是了,快去吧」景林指了指前面。
二女道了聲謝。
景林多看了戴面具的女子一眼,他的印象中帶面具的要麼很美,要麼丑到天際。
景林轉過頭來,袁盛君示意他聽一聽宴會那兒的聲音,景林聽了聽,是一陣女子的歌唱聲和一眾男人的稱讚聲。
「聽起來像是夢浣琴局的唱曲兒的」景林聽了一會兒說。
「夢浣琴局啊,我說呢,這歌聲美輪美奐,讓人嚮往,怪不得人們稱他們』一曲靈春著人醉,兩袖霓裳動人心』,雖然還沒見她們本人長什麼樣,聽這歌聲差不多就能想象到了。」袁盛君稱讚道。
「盛君沒見過他們?」武文通很是吃驚的問。
「沒有,我家老爺子禁止我在外邊兒沾花粘草。而且請這群姑娘一次可是花費不少,我哪兒承受的起阿,所以這不尋思鼓動鼓動林哥請咱瀟洒一下啊。」袁盛君鬱悶的說道。
再說宴席上,三皇子不在,大臣們可放開了,接著酒性划拳的,掰手腕的,還有在台下約琴女共度春宵的。
就在這時又聽見外邊兒喊道:「大皇子駕到!」
裡面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大皇子推開府門進入院內。
「拜見大皇子。」人們又一次行禮。
大皇子擺擺手:「武某見今日景府熱鬧非凡,不知能否討杯酒喝呢景將軍。」
景明律笑到:「這是哪裡話,大皇子參加我兒的成人禮是景府的榮幸,請坐請坐,來人,給大皇子添置碗筷!」
下人給大皇子安排到大臣們這一桌,餐具放在武宏賦面前。武宏賦倒是也不見外,直接吃了起來。
大臣們都默默喝酒,沒在敢說話,現場只剩夢浣琴局的姑娘們的歌唱聲。
另一邊,三個少年越說越輕鬆,腿放在亭子的座位上,背靠柱子,時不時喝口酒,好不愜意。
這時候那兩個侍女走了回來,袁盛君看著她們慢慢走過來,見她倆到三人臨近也沒有停下來打個招呼的意思,想想又能藉機給三人找個樂子,就張嘴叫兩人過來,二女遲疑了一下,對視一眼,悶悶走了過來。
景林沒注意,武文通正好看見這一幕,眉頭一皺,他見過的傭人多了去了,見到像他們三個這樣地位高且年輕的人,多少都會有巴結他們的想法,也有一些不喜歡他們的,但也會裝作沒事的樣子過來,像這樣遲疑一下的反應很少見,又加上有一個戴著面具,就覺得她倆好像有些奇怪。
「你倆叫什麼名字啊。」袁盛君懶洋洋的說。
「奴婢小安」
「奴婢小雲」戴面具的女子說。
「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是有什麼問題嗎?」袁盛君問她。
「奴婢近些天患了怪病,臉不得見光」那女子平淡地說。
「哦?還有這種怪病?以往貌似沒聽說過,不過正好,我們這兒有長生酒,想必能治你的怪病。」武文通沒等到袁盛君說下一句話就搶先說了。
「長生酒如此珍貴,不該用在我一個婢女身上,而且我這病是祖傳的,再有幾日就自然好了,不過還是謝過三皇子了。」女子的聲音平靜似水。
「你也是知道這是景大少爺,他還有不少,不缺你這一口,賜你一杯無關痛癢,治好了也算是一件善事,況且在景府戴一面具成何體統?」武文通一臉深意的的看著她。
女子不說話,旁邊兒的侍女急忙說:「大人,她…」
「我有跟你說話嗎?嗯?。」武文通說完轉過頭盯著戴面具的女子,身為皇子,氣勢是很足的,小安一時不敢再說話。
武文通見她不再說話,就又質問小云:「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真的是因為疾病才戴的面具嗎?」
小雲默然,武文通走上前去伸手要拿走她的面具,快要碰到面具時小雲握住了武文通的手腕,武文通皺眉:「你敢阻我?把手拿開!」
小雲似是內心掙扎了下,最後嘆口氣,垂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