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大管家的怒火
出了徐夫人房間后,大管家紅光滿面,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強迫夫人,但每次事後他心裡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哼!死鬼尚書鞠躬盡瘁大半生,所創下的產業到頭來還得是我李四的。
連女人都是我的。
每每想到這些,李四就頗有感慨,覺得史上最成功的管家莫過於此。
轉念一想,倒是好幾天沒見府上那「妖精」了,李四又挪步向逢青那邊走去。
要說對徐夫人是征服慾望,那麼對於逢青,李四是真心喜歡的。
敲門后,李四推門而入。
映入眼帘的,正是被無數人追捧的美人,逢青。
現在的逢青,落落大方。加上又在青樓當過掌柜,舉手投足之間,已經是有大家風範。
「大管家,你有事?」逢青語氣明顯的不待見。
大管家似也習慣對方這副姿態,帶著勝利者的笑容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逢青道:「現在看過了,你走吧!」
大管家收起笑容。
「呵呵…你還不識時務嗎?那我不妨告訴你一些事。」
逢青聽著,沒有答話。
管家繼續說道:「沒了尚書的徐府,留下的產業備受擠壓,落沒是早晚的事。」
「幸虧有我李四力挽狂瀾,才不至於讓徐府徹底沒落。」
「哈哈哈……用不了多久,整個徐府和產業,都將完全在我掌控之中。」
「而你……」李四看著眼前這個尤物,心裡湧起一股躁動。
但李四還是忍住了衝動,他知道,對方袖子里時刻藏著刀子。
曾經李四也試過用強來,便是被這女人袖裡藏刀給傷著了。
如果只是刀子,李四還沒多少忌諱,他有大把手段讓逢青無力反抗。
但逢青做青樓掌柜期間,結識了一些狂熱追求者,其中就有那麼些狠人。
李四是怕強迫了逢青后,遭到某些瘋子的報復,要是把自己弄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忘恩負義之輩,你不得好死。」逢青罵道。
在這個社會,主僕觀念是很深刻的。以逢青現在的名聲,她倒是可以找個老實人嫁了。
但這些年,尚書和夫人待她不錯,因此她才不願離開。
大管家眼裡不屑,「哼…婦人之見,你簡直迂腐致極。」
「你一朝入青樓,就永遠輪為一介風塵女子。」
「不要以為有人追求你就清高了,那些人不過是想和你一度春宵罷了,你是登不了正堂的。」
「而我李四,坐擁徐府家財萬貫,願意明媒正娶的讓你當正妻,你可別不知福。」
「哈哈哈哈……早晚你都是我的人呀!」
說到得意之處,李四向前走幾步,離得更近些。
「滾…」逢青抄起一個花瓶砸過去,然後抽出袖子里的刀子威脅。
大管家見狀,知道一時無法得手,也就退開了,走時還道:
「呵呵…美人,看來你還需要時間考慮,那就讓你再多想想。」
「不過我的耐心有限,你可不要浪費掉我為數不多的耐心呀!」
「哈哈哈哈……」
……
徐府大門外。
「殿下,你不一起進去嗎?」逢春問。
「不用。」身為太子,身份敏感,如果沒必要,是不會輕易光顧別人家裡的。
這個回答正合了逢春的意,不跟著更好。
接著逢春便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伯。
「你有什麼事?」
「你好,」逢春道:「我來找逢青,我是她老鄉。」
老伯聽了,「筐」的一聲就要把門關,並且厭煩道:
「我們逢青早已經不問青樓之事,你們這些浪子休要再來打擾。」
「慢……」逢春一把推住大門。「我真是她老鄉……」
「走開…走開……」老伯用力堵門,嘴裡說道:
「你這老套路,老頭子我見多了,昨兒還有個冒充逢青弟弟的,有老頭子我在這把門,你們一個都別想得逞。」
逢春道:「我沒有騙你,你讓我進去見了人自然知曉真假。」
「憑什麼讓你進去?」老伯就是不放,這種技倆他見多了,早已練就一又火眼金睛。
「那個…憑我長得帥可以進去嗎?」
「喲呵…」這話老伯倒要掰扯一下。
「你再帥還能帥得過我嗎?」
「你小子皮得很吶!」
「筐當…」大門緊閉。
逢春:(-.-)
……
府內。
逢青正打開窗戶望著天空走神,眼裡滿是思愁。
忽然憋見有個人影從上方飛起,確定是飛的,而且正朝自己飛來。
這把逢青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一躲。
「呯…」人影從窗戶射進來,一頭栽在地上。
「哎…哎呀……」逢春正面向下,摔了個五體投地,只感覺五臟六腑移了位,一時哀嚎不起。
「這泥瑪…老子回去一定要用小本本記下這筆賬。」
本來逢春是想讓紅紅帶他飛進來的,沒想到那女人抓著他隨手一扔,就這麼飛進來了。
「別亂動,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失手殺了你。」逢青已經掏出小刀,正抵在這位不速之客的後腦處。
逢春也是懊惱,多年不見老姐,本想有個瀟洒的形象出場,結果整成這樣。
「老姐…我……」逢春伸手在木地板上扒拉幾下。「我是春子……」
「啊……」逢青輕呼一聲,有剎那間的失神。冒充說是她弟弟的人不是沒有,但沒有人知道春子。
這句春子引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痛與挂念。「你說什麼?」
逢春感到身體回位了,這才轉過身。看一眼,記憶中那張還帶有嫩氣的臉,現在變得成熟也更漂亮了。
「春子…真…真是春子…」逢青也看清了來人,沒錯,是她弟弟。
六年不見,逢春整個人雖然起了大變化,但她無數個日夜的思念,絕不會認錯。
眼前這個天外來客,正是她牽挂多年的弟弟。
逢青全身顫抖,一把將逢春的腦袋抱起,擁入懷裡,忍不住的抽泣。
「春子…真是我家春子……」
那一年,她被老財主帶走,春子為了她,潛入殺了老財主。
那一天,春子犯了人命,從此一走便再無音訊。
逢青一直怪自己,是自己害了弟弟,這些年春子一定過得很苦吧!
想到此處,逢青更是淚如雨下,多年的積愁和壓抑此刻再也掩蓋不住。
「春子……」
「……」
一陣傷感過後,逢春道:「姐,我現在的身份敏感,我們的關係不宜暴露。」
逢青一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弟弟可是殺過人的。
「對…對…看我糊塗得……」逢青連忙擦去淚水,顧不上哭泣。
「快到裡屋來。」又拉起逢春去到房間內,裡面也沒椅子,乾脆就坐在床上。
兩人這才好好聊了一會。
「春子,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
在得知逢春這幾年一直躲在大山裡生活后,逢青又是一陣糾心的難過。
「春子,你先在姐這裡藏兩天,明兒我就去找人托關係,好給你弄個身份,安排一個落腳之處。」
「對了……」逢青想到什麼,終於露出笑容。
「你等一下。」
隨後逢青趴到床底下,在下面一陣搗鼓,又掀開木板,從裡面拿出一個箱子。
抱出箱子開心的說道:
「春子,這是姐這些年存的銀子,你都拿著,以後娶媳婦總是要花錢的。」
箱子里有五百兩銀子,以前打理青樓生意時,所掙的錢逢青都如數交給了徐夫人,這些錢其實是夫人賞賜下來的。
「這個,不用……」逢春一直想插話,但老姐說個不停,熱情得過了頭,這錢他是肯定不會要的。
「你拿著……」
「我不用錢……」
「讓你拿著就拿著……」
「……」
兩人正在推讓中,突然的……
「呯……」房門猛然被人一腳踢開,大管家李四手持大刀一頭沖了進來。
「啊……」天啊!他看到了什麼?他視為內禁的女人,此刻居然和男的坐在一張床上,動作親昵。
這對狗男女在床上還能是幹什麼事?
「賤人……」李四頓時怒目猙獰,雙眼欲要噴出火來。
更可氣的,是逢青還拿著一箱銀子往對方懷裡送,李四感覺自己要氣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