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級
流光點亮暗夜，發動機輕佻地轟鳴著，撩撥道旁寂寞的路燈，不等它們回復，便灑下一片尾氣而去。
吉普車徑直開進了一座安靜的院子，看院子格局、架勢頗有幾分某些機要部門的感覺。
已近凌晨的院子，幾處房子都還亮著燈，又彷彿帶著些996福報的意味。
這個院子，便是守靈衛聯盟四大分部之一的蜀州分部所在。
張河海領著二人走到了大院的正堂，依舊乾淨利落，沒有廢話便直接開始了註冊的流程。
整個過程很簡單，凡雨人族的身份沒問題，由張河海親自監督斬殺妖魔的過程沒問題，舉薦人白禮守靈衛的身份也沒問題，在依次確認各項問題之後，張河海便打開了房間正中的一處機關，露出一個金色的小祭壇。
他伸手按在祭壇之上，灌入真元，一片繁雜晦澀的金色符文便從中生出，密密麻麻懸浮在凡雨的面前。
這如同科幻大片一樣的場景讓凡雨切身體會到了那句話：雖然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張河海指著右下角位置幫提示道：「這幾個詞的意思是同意，把手掌按上去就行了。」
震驚之色猶在的凡雨沒忘警惕地遲疑道：「都不帶講講內容的嗎？」
張河海面色尷尬，「其實我也只知道這一點。」
凡雨：......
張河海笑著道：「不過大家都是這樣流程，就像手機上那些軟體的隱私政策，你除了點同意還能幹嘛？」
凡雨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扭捏，依言伸手按下，符文和掌心相觸，符文閃爍，一道金光一閃而逝，沒入凡雨的掌心，化作了一個玄妙的金色印記。
張河海微笑道：「這便是正式守靈衛的專門印記，遇同類，遇妖魔，皆有反應，頗多妙用。」
凡雨低頭看著那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印記，怔怔出神，過了好一陣才喃喃道：「我現在就是守靈衛了？」
張河海伸出手，跟凡雨展示了一下自己掌心那個同樣的印記，然後和凡雨握了一下，「不錯。歡迎你加入守靈衛。」
說完，他從一個保險柜中取出一個最新款的菊花牌手機地給凡雨，與凡雨叮囑著接下來的註冊事項和守靈衛需要遵守的各種規定。
「接下來，我們會根據你的個人綜合情況，對你做一個潛力評估，這個評估結果會一定程度上影響聯盟對你的資源傾斜和福利津貼。不過不用擔心，你的等級應該會比較高。」
「在我們這邊討論結束之後，我們會將你派遣到具體的聯絡點，協助負責某個區域的事項，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和意向，可以主動告訴我們。「
......
辦完正事，張河海親自將白禮和凡雨送到了院門口，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便迅速拿出手機打開守靈衛聯盟的APP，輸入了【白禮】二字，點擊查詢。
然後，他便看著屏幕上彈出的四個大字眉頭緊皺。
【許可權不足】。
他身為一個四級守靈衛，查看一個並不算知名的守靈衛的檔案，竟然許可權不足！
他揉了把臉，白禮那談笑自若，風度卓然的姿態浮現在腦海，手機上【許可權不足】四個大字衝擊著他的視線，張河海手指輕叩著大腿，喃喃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大師兄，咋不忽悠那位大藝術家送我們回去啊？」
朝外走去的路上，
凡雨疑惑道。
白禮輕輕搖了搖頭，「在不影響別人的情況下，占點小便宜沒問題，為一己私利給人家額外添麻煩，就不合適了。」
凡雨神色一斂，若有所思。
「受教了沒？」
「受教了。」
「那就打車吧。」白禮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就在不影響你的情況下，占你點小便宜。」
凡雨嘴角抽了抽，默默掏出了手機。
......
回到小院，凡雨拿出手機，開始註冊。
註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在與尋常手機沒什麼兩樣的界面上，找到那個預裝的有守靈衛印記圖標的無名APP，輸入名字和身份號碼，以及推薦人的名字並且綁定銀行卡，錄入人臉。
在人臉識別時，他忽然頓住，面露遲疑道：「大師兄！你說這不會是電信詐騙吧？」
白禮靠著椅子，懶洋洋地白了他一眼，「你全身上下加起來有你手裡那個新手機值錢嗎？」
凡雨一想還真是，尷尬地撓了撓頭，繼續進行了下去。
當一切操作完成，白色的界面上出現了三行黑字。
【你、我、他，皆為人族。】
【你、我、他，便是人族。】
【一切為了人族。】
看著這三行字，凡雨沉默了幾秒，平靜地滑向下一個頁面，這個頁面只有一句話。
【歡迎你，守靈衛，凡雨。】
一切都很簡單，甚至有些草率，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只用這簡單的一角，就給凡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凡雨點擊進入，頁面同樣簡單。
一個待辦任務、一個聊天、一個聯盟新聞、一個我的。
凡雨還沒來得及看，一條簡訊便傳進了原來的手機。
【您尾號0159的儲蓄卡4月28日2時16分轉賬收入100000.00元，活期餘額100748.23元。XX銀行。】
不用申請、不用審批、不用等待，註冊完成不到五分鐘，這十萬塊的安家費就發了下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白禮，「大師兄，聯盟打錢效率這麼高的嗎？」
白禮一邊泡茶，一邊打了個哈欠，「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就夠累了，哪兒能把精力都耗在這些小事上。」
凡雨心中一陣興奮，修行雖好，但終究是另一個層面的東西，對心裡的刺激卻不如這習以為常的金錢來的直接。
此刻他更真切地感受到了守靈衛聯盟的強大與幸福。
不等他的興奮消散，手機再度微微一震，守靈衛軟體上一條推送到達：【凡雨，你的個人潛力報告已更新，請及時查看。】
凡雨連忙點開，很快便激動地大喊道：「大師兄！大師兄！我是S！我居然是S！」
白禮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淡淡道：「跟我嚷嚷什麼，我又不是M。」